格格對白侯的心思
果不其然…
暗夜里一襲白衣穿梭在竹凰山樹林里,地上落葉疊的很厚,所以他如果落地便會有響聲,沒有了葉的遮擋,他也便沒有藏身處。
“阿亮,別睡了,有人來了?!币皇滞浦⒘粒皇职纬龆痰?,搜尋四周可疑處。
“…頭兒,別鬧……有人?有人!”阿亮瞬間坐起,手搓搓眼睛,迷迷瞪瞪聽到有人就精神起來。
“唰!”聲音傳入耳,那人速度極快從眼前閃過。
“你待在這里別動,我去看看?!?p> “頭兒…我和你一起去!”阿亮請求出戰(zhàn)。
“他是來找我的?!蹦X海有了猜測,只怕真的是他。
既然他來了,就解決的徹底,這私事要處理起來,帶上阿亮不方便,不如不帶。
“……”阿亮疑惑但表示尊重。
提腳,在樹上穿梭,沖著聲響方向尋去,不一會兒在相對開闊的地方追上那人。
果然……
他轉頭,見只我一人后,速度明顯放慢下來。
巨大枯樹上他停住,月光下,白衣格外顯眼,俊顏直直暴露在我面前。
他沒有看我,只是雙手背于身后,穩(wěn)穩(wěn)站在粗大樹桿上。
我身處的樹比他低一截,只得望向他。
“葉靈,咱們又見面了?!焙寐牭纳ひ簟v賤’響起。
呦……
這男人臭不要臉,誰想見你,還不是你跟蹤我,‘引誘’我來到此處,還好意思開口說見面。
“獨孤前輩…為何也在此?”率先發(fā)問。
“呵呵,為何在此?那你說說我為何不能在此?”他反問。
合著不想回答唄,自從上次他做出那事,我對他的濾鏡碎一地??粗桓比四9窐樱趺床徽f人話,也不干人事!
“那…你為何會陰陽契?”換個話題,接著問。
“你不是也會!這有什么好奇。”
???!他竟然知道…
“你到底是誰!”他很了解我,莫非知道了我的身份?怎么感覺在他面前我變得這么透明。
“在下獨孤吹雪。葉姑娘方才不還叫的親熱?!?p> 他明知道我不是問這個,還裝糊涂。
親熱?我哪門子叫的親熱,這人惡不惡心。算了,既然不想說我也沒有再問下去的必要。不如…
“堂堂江湖一季俠,竟然也會偷學他人武功,這要說出去不怕別人笑話?!睋p損他,幫我口頭出出氣!
“……”
想起白府的一幕幕就恨的心癢癢。
“說,為何要非禮我!”
可能跟不上我這跳躍的思維,問題接著一個又一個,獨孤吹雪微微頓下,把玩著手里的劍。
只見他停下手里的動作,清了清嗓子道。
“咳咳,非禮?!”正身俯視,嘴角勾起一道弧線,眼里有笑意。
“我怎么記得,上次你說你是男子,既是男子,談何非禮?!庇崎e悠閑的回應。
……是啊,即使兩人在床上,他也行了不軌之事,但我是‘男子’啊,確實不能說非禮……可我知道我是女子啊,而且我斷定他一定知道…
天哪,我竟然在古代人面前吃了啞巴虧,這口氣,不能憋著,必須警告警告他。
“所以,勞煩獨孤前輩就像今日一般記住我是男子。告辭!”
留個白眼,轉身就撤。
“站??!讓你走了么?”
呵,這人莫不是有什么病,一問三不回,還找氣給我受,怎么現(xiàn)在連走的權利都沒有了么?
“前輩還有他事?”背對他,確實沒啥耐心再聽下去。
“著急回去見情郎?”
?!轉身面對這無賴,氣不打一出來,開口道:“…獨孤前輩,方才還承認我是男子,怎么這又提情郎,所謂何意??!”
“你很在意他!”他聲音慘雜些許莫名情緒。
在意他?誰?我目前身邊只有阿亮,可阿亮是個孩子啊,這獨孤吹雪意指阿亮?
“當然在意!”我自己兄弟,自己手下在意怎么了。
“…一個女子整天和男子混在一起,睡覺,吃飯,還療傷,你不覺害臊么?”
……他是誰,憑什么管我,在暗秘一直以來都是這么過來的,沒人說什么,現(xiàn)在出來個他,還管上我了,你哪根蔥?。?p> “呵,獨孤前輩這是承認我是女子了?既然知道我是女子,你還半夜進我房,做那種事,你知害臊!”
“……”獨孤吹雪白衣隨風擺動,直直盯著我,眼神看不出喜怒,卻有一絲幽怨在里面。
見他沒了下文,開口接著問:“獨孤前輩,這次來不會就只是和我談這些吧!”
“做個交易!”
“……什么交易?”
“白府有一物叫凌渡,你幫我拿到?!?p> “凌渡?”為何沒有聽說過此物。
再說你找東西關我屁事,不用思考直接想拒絕。
“額……”剛到嘴的話。
“唰!”他仍過來一物,抬手捉住,掌心出現(xiàn)一枚類似戒指般的物品。
“這是仿制品,你若是找到真的,發(fā)個信號,我們此處匯合。”
問號打滿腦袋,這人腦子有問題吧,開口不客氣道:“…我為什么要幫你找,這交易對我而言有什么好處?你的籌碼…”
“籌碼?…軒帝!還有跟隨你的那兩個女子?!?p> “偶,差點忘了,還有你那個‘小情郎!’”他有意加重最后兩個字。
毫無疑問,眼前‘大逆不道’之人口中所說的軒帝,就是曾墨軒,殺皇帝這話他說的這么隨意,是個狠角色!
“你敢?!”他怎么知道曾墨軒有要出宮的打算,我也是前幾日阿亮告訴我才知曉的,他一個江湖劍客怎對皇宮的那位行程這般熟悉。
“有何不敢!”
“金絲雀離開了籠子,只會任人宰割!”他接著道,語氣里散發(fā)著的傲慢不容忽視。
……
這家伙玩陰的有一手,而且一直跟蹤我們……可為何總感覺他并不是針對宮里那位,而是想阻止我查案。
“我可以幫你找,但有一問題想弄明白?!?p> “問?!?p> “獨孤前輩皇帝都殺得,怎么不親自去白府拿東西?”
“…你這個問題,問的好??!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拿的到,還找你干什么?”
……
他說的竟無力反駁。
“那就是,你相信我一定可以拿的到?”不死心的問。
“…這你就不用問了,事成還會有重謝!”衣衫飄飄,依舊宛如嫡仙。
又想整我,既然斗不過你,那不如不上套,就不干!要拿自己拿。
“不巧了,我最近有更重要的案子要查,你這件事得等我回來再做!”
“當然可以…那就看軒帝和那兩個女子命夠不夠硬了?!?p> ……
“好!很好!”這家伙夠狠,是一點也談不下來。
“咻!”東西仍回,他接住。
不是,大哥!你綁架上癮是吧,換別人的手下綁架可不可以,難道你們就只知道霍霍魏書翁的閨女和我的手下……
“恕不奉陪!”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就走了?!你不擔心你小……手下的安危??!”他在后面高聲提醒。
“切,真當我三歲小孩兒!”他若真的想殺,還用來這里和我廢話,分明是來耍無賴斗嘴的,幼稚!
獨孤吹雪攤開棱骨分明的手指,竟然心情異常好……
……
瑞祥城皇宮內(nèi)—————
皇城里的時光對于女子來說很漫長,這日關婉兒就在這無聊的日子里琢磨一件事———什么時候才能讓白尚燁主動提親!
萬壽宮的一側宮門小院子內(nèi),落葉成堆,門口被掃出一條小道,一位妙齡女子的人兒踩著小碎步進入。
放下冒著熱氣的湯羹,來到關婉兒身邊靜靜地站著。
關婉兒端起碗,輕輕轉動瓷勺,開口:“母后說今年最適嫁娶?!?p> “…格格,您可當真想好了。”侍女說的認真。
“是啊,遲早都要嫁人的,這一生過的太過于謹慎,所以想嫁自己真心喜歡的人?!蓖駜赫f著害羞了起來,金絲手絹微微遮著小臉,兩頰紅紅的。
腦海里浮現(xiàn)出那人的身姿就覺得更加難以自已。她是偷偷見過他的,只一眼便終身記得。
“銀銀,你覺得他怎么樣?”
“您說白侯???”
“嗯,對!”聲音柔柔的。
“奴婢覺得…奴婢覺得…”
“你只管說,我又不會吃了你,哈哈?!蓖駜赫f著笑了起來。
銀銀抬眼看了看關婉兒,怯怯開口道:“奴婢覺得,白侯雖好,可格格是皇家貴族,身后是最最尊貴太后的寵愛,京城那么多乘龍快婿,這一對比下來,白侯配格格就…就…真真有點勉強了!”
關婉兒有些意外,因為她身邊親近的人都這么提醒她,本以為銀銀自小就跟隨自己,會和她們不同,可今日銀銀也這般說…
關婉兒黛眉微顰,眼神透露絲絲失落,可自己的心意自己最了解,還是暗暗下了決定,嫁人一定要是他。
“銀銀,我有點累了,你先回去吧?!标P婉兒心情并不是很好,想一個人靜靜。
“格格,您生氣了?!銀銀不是有意…”說著就跪下來。
關婉兒隨即扶住,淡淡一笑,搖搖頭道:“不關你事,下去吧?!?p> 聲音如往常般溫和,關婉兒的情緒隱藏的一直很好。
“…是,格格有事盡管吩咐奴婢?!辈幌朐偃顷P婉兒的銀銀知趣的回答。
“嗯。”輕輕一聲回應,目送銀銀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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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色花栗鼠
格格惦記著白尚燁,可人根本不知道好么,哈哈!又是一位單相思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