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未婚夫指控后
我資助的大學生在我的婚禮上含淚說不想接客,我的未婚夫摟著她怒斥我逼良為娼,還說這場婚禮是我以權壓人。
想反駁卻被從天而降的硫酸丟了性命。
再睜眼,就聽見潑我硫酸的貼身秘書,正滿臉誠懇地推薦周冉。
說她品德優(yōu)秀,家境貧寒。
我冷笑,直接把周冉的簡歷當著他的面扔進粉碎機。
1
「何總,我覺得周冉這個學生不錯,性情純良,成績突出,家庭情況也是比較凄慘的,符合何總的資助人選。」
我用了三年的秘書正一臉真誠地向我建議。
但我看到他的時候,身體卻下意識地想起那股宛如挖骨的疼痛!
誰能想到,眼前這個我無比信任的心腹,會是婚禮上一臉恨意朝我潑硫酸的人呢?
「章秘書,你恨我嗎?」
我是真的搞不懂他對我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他這么做?
章鶴愣一下,低著頭否認。
「我不覺得我有什么可對我的上司產(chǎn)生恨意的地方。」
我沒說什么,只是把周冉的簡歷抽出來直接扔進粉碎機。
「為什么?」
章章鶴震驚,更甚至有點焦急。
我挑唇看他:
「因為不順眼!」
2
章鶴的表現(xiàn)讓我確定他和周冉一定有某種關聯(lián)。
讓人去查了之后,我起身穿上外套前往我和顧方約定的地點。
今天晚上的約會,沒記錯的話確實是我提出來的。
只不過是聽見顧方滿臉憧憬地說他想在從沒去過的高檔酒店里吃一頓有錢人的豪華晚餐。
顧方是個剛從大學畢業(yè)的小白領,沒錢沒車。
上一世,是我開車去把他接來酒店的。
這一世我直接過來坐在餐廳掏出筆記本開始工作。
等顧方風塵仆仆地過來,時間已經(jīng)是下午一點多鐘。
屁股都還沒坐下,就已經(jīng)張口質問:
「何晴!你不知道我給你打了多少電話發(fā)了多少短信嗎?你要不來你也提前說一聲??!我可是在家等了你整整一個小時!這也就是我大度,要換了別人早就跟你甩臉子直接不過來了!」
從眼前的筆記本上移開視線,發(fā)現(xiàn)眼前的男人穿著我送的定制西裝,噴著我給他的高檔香水。
嘴里還嘟囔著我為何什么沒去接他。
我抿了一口咖啡,抬眸冷笑:
「我說過要去接你嗎?」
顧方啞然。
「我一個小時能完成幾十萬的單子,你一個小時能干什么?」
顧方屈辱又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我收起筆記本,放松身體靠在椅背,耳邊似乎還能聽到上一世他在婚禮上慷慨激昂的發(fā)言。
因為從小接受的就是繼承人教育,身邊接觸的人都是嚴肅而又沉悶。
偶然遇見替我擺脫流氓的顧方,那些傲嬌和貪婪的小性子讓他整個人顯得格外有活力。
所以,對于他的一些小心機,雖然不贊同卻也不討厭。
上一世,我明知道這人不像他表現(xiàn)出來的那般單純,也選了他一起走向婚姻的殿堂。
而且,這婚,可是他向我求的,說我以權壓人實在可笑!
還有周冉,說我讓她去接待客人。
可那些所謂的客人全部都是公司合作方。
在她語焉不詳?shù)淖炖?,竟真成了我逼良為娼?p> 「花我給的錢,用我送的東西,甚至你現(xiàn)在的工作,都是我給你的!就這樣還敢對我百般挑刺兒,顧方,你是哪來的臉?」
「我、你怎么能這么說我?你說的這些又不是我主動要的,哪一樣不都是你自愿送我的?」
顧方瞪大了那雙我一向很喜歡的狗狗眼,似乎是不相信我會這么對他。
我冷哼!
確實是我自愿送的!如果不是他每次在我面前說他有多艱難,說他家庭多么困難,說他有多么想要擁有這些。
我也絕不會心甘情愿地把這些拱手送上!
如今,我只覺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如此的丑陋不堪!
再不做留戀地起身往外走。
「從現(xiàn)在開始,我不想給了!」
一個小白臉兒而已!
只要有錢,什么樣的沒有?
3
我剛關上車門,一臉驚慌的顧方追上來猛拍我的車窗!
「剛才是我錯了!我不該耍小性子!我就是覺得你不夠在乎我才耍脾氣的!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晴晴,你也知道我還年輕,不夠成熟,所以才想用這種方法吸引你注意的,我不是真覺得你不好,我就是隨口一說!」
「我都這樣給你道歉了,你就別生氣了行不行?」
見我不開,他急得直接雙臂一伸,在我車頭前邊視死如歸地閉眼大喊:
「你要是不原諒我!就從我身上碾過去吧!」
這副篤定我一定會原諒他的架勢讓我都要氣笑了。
找死?好??!這就成全你!
舔了舔牙齦,插進鑰匙,狠狠踩下油門沖了過去!
「啊——」
顧方大驚失色,在車頭即將碰到他的前一刻擦著車身狼狽滾到一邊。
「何晴!」
他大怒嘶吼。
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揚長而去!
可惜了,沒死成!
4
「你們何總憑什么不選我?」
還沒進公司,就聽見一聲尖利的女聲。
「我飯都要吃不上了不可憐嗎?我沒爸沒媽不可憐嗎?論成績我也是名列前茅,你們憑什么不選擇資助我?」
「憑我愿意!」
周冉穿著洗得發(fā)白的牛仔褲和已經(jīng)發(fā)黃的白T恤,抓住前臺的衣領哭著質問。
看起來確實窮困潦倒,可悲又可憐。
要不然就沖她這么無禮的行為,早就被待在旁邊的保安們無情架出去了!
可如今,他們只是為難地站著,想上前拉開又有些不忍。
直到看到我,才松了口氣。
我沒看已經(jīng)轉過頭的周冉,只冷冷地沖保安問:
「沒看見有人在大廳里撒潑嗎?是不是非得等出了人命你們才會記得你們是干什么的?」
被揪住領口的前臺都快翻白眼了,這些人竟然跟眼瞎了似的一動不動!
他們還沒動作,一旁的周冉率先松手,然后淚眼婆娑地看著我:
「你別為了我冤枉他們!他們做錯了什么你要這么訓他們?果然你們這些有錢人是看不起我們這種窮人的,甚至連資助都只是做個表面功夫!」
這一番話直接把保安拉到了她那邊,還暗諷我這個有錢人對于資助這回事暗箱操作。
真是厲害??!
上一世的我怎么就覺得這人心性堅定,是個可塑之才呢?
不過,周圍的人可不是傻子。
一個個在職場浸淫多年的白領們,對于這種明里挑撥暗里潑臟水的行為,那可是了解得透徹!
更何況,資助貧困生的行為本就出于我個人的意愿,我想選誰就選誰不是很正常嗎?
因為她可憐我就必須要資助她?
還真是和顧方天生一對!
我似笑非笑,直視保安們:
「你們也覺得是我冤枉了你們?」
「不不不!確實是我們失職!我們這就把她趕出去!」
「什么?你們怎么唔……唔……」
保安們摁住還在掙扎的周冉,捂住嘴擰著胳膊扔出了公司大門!
隨后保安隊長急吼吼地彎腰道歉。
「不好意思何總!這事是我們的失誤!無論什么懲罰我們都認!」
我擺擺手,漫不經(jīng)心:
「這回就算了!不過沒有下次!」
隨后看了眼那位脖子受傷的前臺:
「你這算工傷,我會和財務部說一下你的補償?!?p> 「啊……是!謝謝何總!」
我沒說什么,只看向不遠處匆匆趕來滿臉急色的章鶴神情漠然。
「對、對不起何總!我臨時有點事兒脫不開身這才……」
我面無表情:
「忙不過來,就別忙了!年薪百萬聘來的秘書,可不能這么廢物!」
章鶴是被我高薪從國外聘請過來的,辦事能力確實可以,為人也鐵面無私。
所以,他成了我為數(shù)不多可以信賴的人。
重生歸來,我本想先把他和周冉的交集和對我莫名的恨意調查清楚再去解決。
但是!他實在是不知好歹!
單看脖子上那道泛青的瘀痕就足以說明周冉鬧了有多久。
我這個總裁不在,作為總裁的貼身秘書竟然也不露頭?
我對于上一世我看人的本領,第一次產(chǎn)生了深深的懷疑。
「從現(xiàn)在開始,你被解雇了!」
「什么?」
章鶴大驚!
「你不能這么做!不過是一件小事而已,又沒影響到什么,值得您這么大動干嗎?」
看他跳腳,我眼神冷厲:
「我說值得就值得!」
6
「何總,章秘、章鶴和那個周冉聚在一起呃……罵、罵您?!?p> 新上任的秘書聲音越來越小,似乎是害怕我突然發(fā)脾氣。
只是我并不意外,我想知道的,是他們究竟是什么關系?
第二天中午,我的疑惑終于得到了解答。
我看著手里的資料,嘖嘖稱奇。
我想過周冉和章鶴會不會是情侶,或者是什么護花使者的定位。
萬萬沒想到這倆人的關系竟然會這么炸裂。
二十五歲的章鶴,竟然是19歲周冉的繼父!
周冉也不是沒爸沒媽的孤兒,而是一個小康家庭的私生女。
只不過私生女的存在不太光彩,周冉的媽媽當時也才17,也沒有養(yǎng)孩子的想法,就把周冉送到了附近的福利院。
想孩子了就把周冉帶回家?guī)滋欤瑓挓┝擞炙突貋恚?p> 之后更是一邊做著別人的情婦,一邊和回國的章鶴蜜里調油。
直到最近一個月,章鶴才和周冉他媽扯證,正式成為周冉的小繼父!
可我記得不久之前,章鶴還和我吐槽他媽非要他回去相親事情。
也就是說,章鶴他爸媽壓根不知道章鶴扯證的事兒!
那就怪不得為什么非要周冉得到資助了。
據(jù)我所知,章鶴銀行卡的每一筆消費,都會發(fā)到他媽的手機上。
美其名曰:孝順。
空有財產(chǎn),卻不能動!
真是好一出大戲!
就是沒有章鶴對我有恨意的原因。
不過沒關系,有這么也就足夠了!
這么精彩的戲,得讓更多的人欣賞才對?。?p> 7
「章鶴!你個不孝子!你給我滾出來!」
「敢瞞著你媽和三十多的老女人扯證!看我不掀了你的皮!」
「你給我滾出來!你個龜兒子!」
男的拿皮帶,女的拿雞毛撣子,身上也都是很常見的家居服,一看就是匆忙從家里出來的。
我手握紅酒,輕輕搖晃,偌大的落地窗上,映著我格外愉悅的雙眼。
「何總,需要我們把他們請走嗎?」
「請什么?人家又沒進公司鬧,公司外面,可不歸我們管!」
「是,知道了。」
章鶴雖然被辭退了,但作為總裁的秘書,需要交接的工作還是挺多的。
就是不知道,等全部交接完成后,他還敢不敢出這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