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悅已經(jīng)記不得自己有多久沒有來教室了。
雖然每次出現(xiàn)游戲的時候時間都不會流動,而她也會在游戲結束后進入夢鄉(xiāng),到第二天醒來進入正常的生活,可經(jīng)歷的那些時間并不會從感官里消失。
她總覺得自己已經(jīng)在游戲里度過了好多天,然后才回到了現(xiàn)實。
好在看到她來上課的老師并沒覺得她缺課太久,之前做手術恢復的時間也都請了長假,雖然有些影響出勤分,但只要通過考試就沒什么問題。
轉眼已經(jīng)到了期末考試這天。
偌大的教室里,每個人都專心致志地答著題,奮筆疾書生怕時間不夠。
離考試時間過去了十五分鐘,監(jiān)考老師才剛剛進入狀態(tài),在學生們之間來回走動來完成自己的職責。
秦悅寫完最后一句,直接從座位上起身,拿起卷子走向講臺。
監(jiān)考老師詫異地快步走過去,剛想教訓一下這個主動放棄考試的學生,卻發(fā)現(xiàn)她的卷子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
“亂寫可是不作數(shù)的?!?p> 監(jiān)考老師好心提醒了一句,并拿起她的卷子粗略地掃了一眼,然后只覺得天旋地轉,驚訝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這答案不僅跟教科書相比一字不差,甚至還加上了自己獨到的語言組織和見解,完全不像一個普通的大一學生所做。
意識到不對勁的她抓住了秦悅的手,低聲質問道:
“你從哪作弊搞到這種答案的?”
秦悅原本只想交卷走人,沒想到自己瞬間變成了被懷疑的對象。
她定了定神,語氣平靜道:
“我沒有作弊,答案都是我自己想的,您可以搜身。”
監(jiān)考老師半信半疑地看了秦悅一眼,見對方如此篤定,也就沒打算追究。
這里畢竟是京大,高材生云集的地方。
萬一是她自己有眼無珠錯怪了某個天才學生,那就是自取其辱了。
“你的情況我會如實匯報,雖然這次沒抓到你,但不代表別的科目你都能蒙混過關,知道嗎?”
秦悅一聽就知道對方不打算追究,說了句“謝謝老師的信任”就離開教室。
前幾場考試她都是提前交卷,只不過當時的監(jiān)考老師都是自己專業(yè)的授課老師,對秦悅的名字都不陌生。
她的論文獲得了學院的高度評價,而且當初是為數(shù)不多的全額獎學金獲得者。
好在這個老師也算聰明,沒打算為難她。
等她從教學樓下來的時候,李爍已經(jīng)騎著自行車在老地方等她了。
他那張俊美的臉蛋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雖然冬日的陽光并沒有帶來多少溫度,可李爍的笑容仿佛是寒冷天氣中的小太陽,對著秦悅不斷散發(fā)暖意。
“考得如何?”
“還行吧,差點被當成作弊的?!?p> 秦悅聳聳肩:
“三個月之后剛好是下學期開始,這也就意味著我們可以休息整整一個寒假,你有什么計劃嗎?”
說完她爬上李爍的自行車后座,兩人就這么在學校里穿行起來。
“有啊,去你家舉行婚禮?!?p> 李爍的語氣里滿是笑意:
“流程還是要走的。先跟你回家見父母提親,等他們同意然后定個好日子?!?p> 坐在后座的秦悅雙手隨意地環(huán)抱著李爍的腰,要是平常他們這個行為肯定會引來不少路人的側目。
好在現(xiàn)在是考試期間,路上基本沒人。
“既然你都計劃好了,那我們就訂這幾天的機票?”
“機票已經(jīng)定好了,今天下午的頭等艙,我們現(xiàn)在回去收拾一下就出發(fā)?!?p> 秦悅瞪大眼睛,哪怕知道李爍有制造驚喜的習慣,卻還是沒忍住被驚訝道:
“這么快?!”
李爍壞笑道:“反正你都已經(jīng)考完試了?!?p> 秦悅不再說什么,臉上露出難以抑制的幸福笑意,將身體靠在李爍的背上,享受著此時的愜意。
不經(jīng)意間抬頭,天空是清澈的藍色,令人心曠神怡。
李爍將自行車騎到學校的露天停車場,隨后兩人換乘轎車回山水雅居,然后在家里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行李便開車前往機場。
這是她上大學以來第一次回家,沒想到會有李爍陪在身邊,更沒想到自己馬上就要帶未婚夫見父母了。
她在機場給符春花打了個電話,卻發(fā)現(xiàn)遲遲沒人接,原本愉快的心情突然被打破。
她連打了好幾個,結果都是無人接聽,于是又給母親打過去,好在母親接了電話。
“喂,悅悅啊,怎么了?”
母親的聲音還和往常一樣,聽起來十分柔和平靜,讓她立刻安心下來。
“你和我爸還好吧?我下午晚一點到家...大概四點多?!?p> 秦悅一邊說一邊看了一眼機票上的到達時間。
“這么快?你不會在學校里出什么事兒了吧?”母親語氣擔憂。
秦悅有些無奈,提前回家怎么就成了出事兒了?
她真不知道老媽的腦子里在想什么:
“能有啥事,想你們了唄,考完試就回去了。到時候給你們個驚喜,可別嚇到?!?p> 母親笑道:“得了,不需要啥驚喜,你們能順利回來就行。我和你爸晚上給你做好吃的?!?p> “好的媽,那晚上見。”
掛掉電話,秦悅心里的石頭卻還是放不下。
她再次撥打符春花的手機,這次終于接通了:
“喂?”
接電話的并非符春花本人,而是一個聲音沙啞如同鋸木頭一樣的男人。
秦悅心中不安的預感愈發(fā)強烈:“符春花呢?”
“她?呵呵呵...你是她朋友?”
男人的獰笑聲讓秦悅不寒而栗,一聽就知道對方絕非善茬。
“對,你把她怎么樣了?”
“這種有錢又漂亮的獨居女人當然要好好利用,放在那里多可惜啊...呵呵...不過是讓弟兄幾個玩玩,不用大驚小怪的?!?p> 聽了這句話的秦悅直接青筋暴起,極力控制自己的身體免得把手機捏碎。
“你想要什么?”
秦悅的語氣很僵硬,她知道符春花已經(jīng)遭遇不測,現(xiàn)在要做的是弄清楚人是死是活。
“呵呵...我么?你聲音挺好聽的,人應該也長得很漂亮吧...要不你也來跟我玩玩?興許把我和兄弟們伺候高興了,我們讓你爽上天?”
男人得寸進尺道:
“反正你的朋友現(xiàn)在看起來很享受,怎么樣,來不來?”
秦悅的指關節(jié)因為抑制力量而發(fā)白,她看了李爍一眼,李爍沖她點點頭,并示意她深呼吸調整情緒,同時打開半透明屏幕開始追蹤手機信號。
“行,你發(fā)個地址給我,我坐飛機趕過去?!?p> 秦悅費了好大力氣才說出這句話。
“好,我們等你...呵呵呵...不過我得警告你,不要報警,免得我們大開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