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暗了下來,似是不愿意看到如此悲慘的景象,如此猛烈的掌風,如此的威猛,只是在遠處便早已感覺到那掌風的凜厲之勢,或許此次真的要用死亡來承擔了吧,眾人如是想到。
那浮弱的身軀背后是那堅硬剛強的身干,筆直而立,那手握的長刀佇立大地或許只是成為了支柱一般,卻也散發(fā)出那凜然之氣,似是在承托著主人那永不言敗的精神,那不愿倒下,不斷挑戰(zhàn)的武林風骨,這才是那武林中的武林,那武林中的熱血,那武林中永遠傳承的精神。
風越起越大,似是被那掌風所揮舞,塵亂天起舞,似是在遮掩著眾人的雙眼,眾人迷茫了,那以浮弱不堪的身軀卻要去承受猛烈的那一擊,或許他的執(zhí)著真的要用他的死亡來承擔了吧!
眾人似是不愿意看了,不愿意聽了,紛紛搖頭嘆息著,或是在等待,等待那早已了然的結局罷了,正是“武林精神武林血,武林飛血武林風,武林風骨武林人,武林英人武林劫!”
吳浩天似是不忍,又是堅定的握緊了拳頭,轉過身去,似是不愿在看,低首輕吟:“是不是用死亡來承擔,就要看你的信念有多執(zhí)著了,我的全力一擊啊,你的挑戰(zhàn)我已經接受,就看你自己能否承受罷了?!闭f罷,不再言語,似是在等待結果一般。
倒是身旁的吳珺聽到話語,有些不忍的看著遠處那浮弱的身軀,輕輕道了一聲“爹”,亦或是不忍再說些什么,或許也以說不出口了吧,只是靜靜的看著那遠處的身影,遲遲不散!
只見本是靜靜注視著場上的吳珺忽然面露驚色,那雙美眸死死的注視的場上,似是不可思議,似是期待,又似是驚訝,表情豐富多彩的變化著,唯一不變的就是那雙美眸遲遲不散的注視著那同一個地方!
吳浩天似是感覺到了自己女兒的異樣,又聽到了巨大的‘孜孜’聲響,轉身望去,眼中一陣驚訝,只是看到場中不知何時又已多了一人,而正在抵擋自己打向武杰的那一掌,雖是勉強,但確確實實的抵擋著。
只見那人,手持一把黑色長刀,身披緊身黑風衣,以及那雙冷酷無雙的黑眸,持持的抵御著那似是連綿不絕的掌風,似剛似柔,似強似弱,忽快忽慢,已是和那自然合一的掌風,或許連那黑衣少年也料想不到,這一掌是如此之強,如此之融合自然,亦或是如此之凜凜!
忽的黑衣少年似是再也抵擋不住一般,猛的后退起來,嘴角已是不經意的溢出了絲絲鮮血,雙目直直的看向那站在不遠處的吳浩天,猛的一哼,立地穩(wěn)穩(wěn)的站住,似是使出全力一般,猛地揮舞起黑色長刀,迎擊而來便是那似遲而緩,似快而急的掌風!
‘鏗’‘鏗’的聲響絡繹不絕的響徹全場,‘孜孜’的刺耳聲縈繞在場上每一個人的耳中,似是為這場大戰(zhàn)所映襯的狂奏曲。
“喝,喝!”的喊聲從黑衣男子的口中迸發(fā)而出,似是早已隱忍許久一般,終是爆發(fā)出來,隨之而來便是那猛烈的攻擊,那接連不斷的攻擊,以及那逐漸化為虛無的掌風!
眾人驚呼,只是這僅僅一掌威力便如此巨大,只是這僅僅一掌,就讓人望而生畏,只是這僅僅一掌,就讓眾人黯然低頭,這便是武林深海,武林劫!
再看那抵擋住此掌的黑衣少年,眾人只是感到不住的驚嘆,那不住顫抖的身軀,依舊筆直的站著,那冷酷無盡的眼神沒有絲毫變化,還有那嘴角溢出的絲絲鮮血依舊鮮活的流淌著,只是那雙眼睛一直死死的注視著一個地方,亦或是一個人,那遠遠站著似是高墻威山的一個人!
吳浩天似有所感,深深的看著面前的黑衣少年,面露的訝然之色已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那沉寂已久,隱晦暗藏的絲絲戰(zhàn)意,吳浩天眼中閃光如朝日,定定的看著面前的黑衣少年,按耐住自己已是興奮不已顫抖的身軀,略微額首,沉吟道“你是誰?”看向那黑衣少年身后依舊顫直而立的武杰,皺著眉頭又是問道“你和他是什么關系?”
聽到此話的黑衣少年止住了那遲遲顫抖不停的身軀,輕哼一聲,手握黑色長刀,直指面前的吳浩天,雙眼冷峻的看著,良久,終是緩緩開口道“我是來殺你的!”
此話一出眾人一陣驚愕,隨即又是一陣失笑,僅僅一掌之威,黑衣少年已是遍體鱗傷,更何談殺之吳浩天,不過只是說出口便也是個人物矣。
聽到此話的吳浩天,微微一愣,不待說些什么,竟是感覺一陣風聲從身旁一閃而過,再是一看,一身影飛身而出,赫赫然是他的女兒吳珺,手持長劍直刺那不遠處的黑衣少年,迅猛而靈活。
“家父之名,豈能辱之?”如此嬌嫩之聲以伴隨著靈巧身影縈繞在空中。
看著那已臨近的嬌影,黑衣少年雙眼直視,所見之處只剩下那滿是憤怒的美眸,少年緊握黑色長刀,穩(wěn)穩(wěn)的向前揮舞了起來,呈守勢,迎擊的卻是那靈活而多變,嬌小而迅捷的身影,已是不知那本是遍體鱗傷的黑衣少年是否能抵擋的住此次的進攻了。
微風輕輕的吹拭著,輕撫著那片片柳葉,帶動著那絲絲柳枝在空中揮舞,不知何時,那空中的云兒已遮擋住了太陽的照射,變的灰暗了起來,隨著那微風,隨著那片片閃光,隨著那陣陣聲響飄舞了起來,揮灑在那天地之間。
“鏗”“鏗”聲終是響了起來,只見那刀劍已然相接,雙方的身影不斷的飛舞在眾人的眼球之中,刀劍似合璧,似交融,又似激烈碰撞,已然又是一場大戰(zhàn)在徘徊,女子靈活多變似白鷺,迅捷靈敏似狡兔,持持不斷的攻擊,碰撞,似是遲遲不肯散去。
少年勉力抵擋,似那高空孤寂之雄鷹,風靡全場之氣魄,帶動著那已遍體鱗傷的身軀,揮舞著那已殘破不堪的黑色長刀,嘴角的鮮血不斷的直流而出,卻不在意,持持的抵御著,持持的抵御著,似是不停,永遠也不會停止一般。
風愈大,雨愈大,
刀劍持續(xù)的輕響著,‘鏗’‘鏗’聲響個不停,面對少女的連綿不斷的攻擊,少年似是不愿再承受,不想去承受,輕喝一聲,手起刀落,呈猛烈攻勢,直劈前方,赫然呈現(xiàn)了以攻對攻的戰(zhàn)斗景象。
顫抖的身軀依舊顫抖,矯捷的嬌軀依舊矯捷,那冰冷的刀劍依舊激烈的碰撞,是那寒風吹打著彼此的冰冷,還是那細雨擊打著彼此的冰冷,已然不知了,所知之事已不過是那無情的打斗罷了。
刀劍再一次的碰撞在了一起,這只不過是電閃雷鳴間,又迸出了火花,而此次交鋒卻已變的不同尋常,那本是雙眼冷峻的少年,不知何時,已滿是訝然,隨即一聲冷笑,將那本是手握的黑色長刀,向空中拋去,迎之而來的卻是那深深刺入胸口的冰冷一劍!
少年全然不顧那已是被劍所刺中的身體,雙眼滿是留戀的看著那依舊在空中飛舞的黑色長刀,隨即不再去看,看向前方那不遠處昂首站立的高墻——吳浩天,而就在此時,眾人只聽到空中一陣‘乒乒乓乓’的‘鏗鏘’之聲,均是抬頭望去,才是看到,那本是在空中飛舞的黑色長刀已然碎裂四處,隨風飄蕩,隨雨而落,幽幽落而大地之上,似是永遠的沉寂了,而在那不遠處本是努力站立的武杰,似是也隨這斷落的長刀,橫躺在大地之上!
這一劍,染紅了那黑色長衣,深深刺入那黑衣少年的胸口之中,似是帶著猶豫停滯在了那里,面前的少女已然變的驚慌亦或是不忍,輕輕拔落手中長劍,深深的望著黑衣少年,顫抖的說道“為什么?”
少年冷笑,又是口吐鮮血,用手輕輕捂住那被刺的胸口,靜靜的看著面前的少女,沒有任何話語,只是靜靜的,靜靜的看著,時間似是在停止一般,停留不動。
那鮮血不住的流著,沾染那黑色的長衣,那冰冷的一劍,那隨風而飛的熱血,還有那電閃,那雷鳴,和那依舊持持下個不停的暴雨,只是那輕輕的一劍,冰冷的一劍,在那寒風暴雨中,刺中的卻是那滾燙的心,流淌著是那炙熱的鮮血,血與水的混合,冷與熱的交融,寒與燙的融合。
正是那風中武林之熱血,江湖俠骨之柔情,更所謂“漫天飛舞似流星,刀光劍影皓明月。風花血月鳴悲切,黑衣血染夕陽紅。”
看著那已久冷漠的眼神,那依舊漠不關心的臉龐,少女似是無法忍受了,嬌軀隱隱顫抖起來,終是激動的大聲喊了起來“為什么?為什么?”
血靜靜的流淌著,隨著那雨水,靜靜的流著,沾染著黑衣,緩緩的流著,輕輕的滴落,滴落在那大地之上,與雨水混合,與那泥土所混合,似是那大地的悲鳴,映染在那風中,那雷鳴之中,遲遲不散,遲遲不散。
劍上的血水,被雨水無情的擊打著,終是不甘的垂落地下,緩緩而流,那兩雙持持注目的雙眼,似是在波動著,似是被那雨水擊打著,產生了那一絲絲淡淡的漣漪,少女似是不想再這樣,或許在隱藏著什么,握緊了手中長劍,又是奮力向前刺去,刺向了那依舊站立不動的黑衣少年,那一劍似快而穩(wěn),似不忍似留戀亦或是些許的猶豫,可是卻終是堅定了下來,穩(wěn)穩(wěn)的刺了出去,少女似是不想再看,狠狠閉上了自己的雙眼,輕輕的刺了出去,是了,刺了出去,直直的刺了出去……再一次的刺向了那黑衣少年!
只聽到‘鐺’的一聲,長劍似是遇到了阻礙,停止不前,又聽到眾人的一陣驚呼,少女漸漸睜開了眼睛,向前望去,終是看到,手中長劍所刺之劍已被阻擋,阻擋之器赫然是一柄短小有余的匕首,就是那一柄匕首擋在了那黑衣少年的胸前,阻擋了那少女似快而捷的一劍,在那黑衣少年身旁,不知何時早已站著一人,就是這人手持匕首阻擋了這一劍,只見這人低身手扶黑衣少年,終是抬頭深深望向了吳珺,輕輕道“夠了吧!”
聽到此話,吳珺猛的一驚,長劍已隨著那驚慌掉落地上,驚慌的向后退了幾步,才是看清,如此嬌小的身軀,手持匕首那纖細華嫩的小手,還有那燦如春華,皎如秋月的臉龐,霍然是一絕美的女子,那一裝黑衣貫身,眉似柳枝紛飛,還有那被雨水浸潤如玉滑膩似酥的肌膚,呈現(xiàn)著是那滿是緊張的雙眼,直直的盯著她身旁的黑衣少年,似是眼中只有他,似是她只關心他一般,那游游而嬌憐引人想去無限呵護一番,真是“嬌軀纖手弱佳人,黑衣貫身入江湖,眉似柳枝肌如玉,楚楚動人惹人憐。”
吳珺似是驚了,或許是驚于那黑衣女子的面龐,持持不動,呆呆不動,直直的看著那黑衣女子的面龐,又是看向了那面前的黑衣少年,靜靜的看著,一縷縷秀發(fā)似是隨著那輕輕雨水沾染在臉龐之上,吳珺伸出小手縷了縷在那臉龐之上的秀發(fā),揉了揉那以滿是漲紅的雙眼,輕呼一口氣,轉過身去不再去看,靜靜的走著,走著。
迎之而來是那和諧慈愛的高墻,吳珺似是想哭泣,卻沒有哭,只是在忍耐,在忍耐,終是撲到那溫暖高大的身軀之中,輕輕道了一聲“爹”隨后再沒有了聲響,沒有了聲響。
吳浩天輕輕拍著吳珺的頭,慈愛的說著“珺兒,怎么了?”隨即又是深深的看著前方那依舊站立不動的黑衣少年,以及那手扶少年的黑衣女子。
感覺到那已離開自己懷中的吳珺,吳浩天輕輕的道“珺兒,不要傷心?!彪S即又是怒道“我的女兒,待為父狠狠的教訓他們,替你出氣?!?p> 說著,又是回頭看向跟著他身后的關躍,道“躍兒,你好好照顧你師姐,知道了嗎?”說罷再也不看,越過了吳珺,徑直走向了那黑衣少年的面前,只聽到身后那一聲堅定的聲音縈繞在耳邊……“是,師傅,徒兒知道了!”
吳浩天看著面前的黑衣少年,只見那少年依舊沒有任何動靜,那雙冷冷的眼睛,似是在看著一死物一般,終是哈哈一笑,道“小家伙,倒是很有膽識,就憑你說是來殺我的,你就是個人物?!?p> 吳浩天停頓了一下,看著面前少年依舊不為所動,眼睛一轉,低沉的說道“不開口說話嗎?說一說,你叫什么?又是為誰報仇而來?江湖中人雖與我多有仇怨,但與我是死敵,卻少之又少,你到底是為誰而來?”
聽到此語,黑衣少年冷哼一聲,冷漠道“我并不為誰而來,只為殺你而來,真是自作聰明?!陛p笑一聲,只見少年嘴角又是緩緩而流溢出絲絲鮮血。
而就在此時,少年旁邊的女子,慌張的喊道“天仇,你怎么樣,別再多說了,靜氣撫養(yǎng)!”隨即又是看向了吳浩天,眼神轉而變冷,低吟道“我們是來殺你的,不為誰而來,因為,這是我們的任務!”說罷不再多說,從懷中拿出一小玉瓶,倒出一粒丹藥,只見那枚丹藥油綠而透明,雨水竟是浸染不到,劃藥而出,不沾藥體,煞是奇妙,只此一看,便也知是不尋常之物,輕輕喂與少年吃了,又是默念“天星,地元;星之道,元之論;天行健,地始物,天地循環(huán),即為歸一?!?p> 念至此,又見女子伸出手指迅速點擊少年胸口周邊幾穴,只見少年那胸口持持而流的鮮血,竟不再流,少年已然是恢復了一些,面色變的紅潤了起來,看到此處,女子輕呼口氣,輕笑了,似是放松了,隨即又是緊張的看向面前的吳浩天,謹慎的看著,生怕露過吳浩天的一絲動作!
吳浩天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切,一陣驚嘆,“好神奇的丹藥,好神妙的內功功法,還有就是,好神秘的兩個人!”說罷,又是哈哈一笑,更是伸出手,指向那黑衣少年,說道“更令我驚訝的,是你的名字,小家伙,‘天仇’嗎?如此的怨恨上天嗎?是上天的不公嗎?還是你自己命運的不公呢?”說著,更是深深的看著面前的黑衣少年,深深的看著。
黑衣少年面向那吳浩天的雙眼沒有任何退卻,對視道“吳浩天,你認為你是勝券在握了嗎?還是說,我們倆人根本就是不值一提呢?”說罷,又是冷哼一聲“吳浩天,你記住,不要小看任何人!”
聽到此話,吳浩天哈哈一笑,隨即聲音一沉,道“我從沒有小看任何人,不過是任何人小看了我,你們也不例外?!?p> 說著語氣一轉,似是變的輕松了些許,只聽到“小家伙,你手中之長刀,一看也不是凡物,可是卻被我一掌陣裂,隨即毀掉,看你眼中之波動,我也知道,那柄長刀對你也非凡物,對你也有特別之意?!闭f著停頓了一下,看著少年,只見少年雙眼已望向遠處那長刀碎裂之處,滿是留戀,持持不?!?p> 看到此景,吳浩天眼睛一轉又是說道“但我卻不知,你為何要替武杰接我那一掌?我的全力一掌,你倉促迎接,沒有任何意義,不是嗎?想以此來測試我之功底嗎?這我可不這么認為?你說呢?”說到此處不再多說,只是直直的看著黑衣少年,似是在等待少年的回答。
黑衣少年聽到此話,更是冷笑一聲,突的抓住身旁的黑衣女子,向后猛的一跳,跳至那倒地武杰之處,才是站定,低頭看了看那早已失去知覺的武杰,終是抬頭說道“他還差我一戰(zhàn),所以在他沒有與我一戰(zhàn)之前,他不能死,更不可能死于你手!”說完更是冷冷的看向吳浩天。
吳浩天聽至此,愕然一愣,隨后又是哈哈大笑,不斷的搖頭道“不是我小看了你,而是我高估了你啊?!闭f著又是一陣大笑,終是停止,看著少年道“少年畢竟是少年,本以為你的所作所為成熟了些許,不是那些少年輕狂的時候了,可是現(xiàn)在聽聞你的理由,我才明白,少年畢竟是少年,不管如何去做也不過是年少時身體里的血性在作祟,你終究是還沒有到成熟的年齡,所做之事也不過是沖動之事而已。”
說著,停頓一下,雙眼滿是惋惜的看著黑衣少年,嘆息道“以你的武藝在少年之中也是出類拔萃之人,可惜,你卻要來殺我,更是傷我之女,所以我也不能留你,小家伙,說出你的名字,讓我知道我所殺之人,會是何等英才?”
“我名叫坤天仇,至于我旁邊的女子則是我的同伴,名叫柳夜鶯,至于你‘鬼手刀王’吳浩天,不要認為你會贏,誰死還不一定呢,哼?!闭f到此處黑衣少年不再多說,雙眼只是靜靜的看著遠處的吳浩天,似是在看吳浩天任何一個動作,不想錯過一般。
不待吳浩天再說些什么,只是聽到遙遙廣場之中,傳來一聲嘹亮溫厚之聲,“好名字,真是好名字!”
待吳浩天定睛一看,只見一白面書生,一身白衣,已是飛躍到那黑衣少年身旁,輕輕一揮,扇子打開呈現(xiàn)一個‘知’字,搖搖而動,雨水竟是沾染不浸,赫然也是一不凡之物,而此時那白面書生,又是開口而語“無際天空是為乾,蒼茫大地是為坤,天地四方是為宇,古往今來是為宙。這是《圣?諸子論》所述?!?p> 說著又是看向黑衣少年,沉吟道“兄臺之名,可是給了我大啟發(fā)啊,坤是為大地,而又‘天仇’,難道是大地本與天空有仇怨,真是大啟發(fā),單就是這一名字,也可見兄臺之不凡之處,到真是多謝兄臺了!”
說罷,白面書生又是轉身看向吳浩天,雙手躬身而拜,恭敬道了一聲“吳老前輩!”
吳浩天看了看對面白面書生的裝束,又是細細看了看白面書生手持寶扇,訝然之色露于表面,道“你所持之物是‘乾坤雨扇’,而你又知《圣?諸子論》?!?p> 說到此處,吳浩天已然是滿臉驚訝,思索著什么,終是脫口而出,道“你是‘聚寶閣’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