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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我該如何茍成武林盟主

第28章混蛋!渣男!

  “是老奴不好!”

  東市當鋪的吳掌柜得了世子的通傳,還未踏入屋內(nèi),就開始一邊跑,一邊高聲哀嚎了起來。

  “我見那丫頭三天兩頭的來當東西,以為她們實在是著急用錢,所以就給了1金?!?p>  “什么東西,你居然給了1個金!”

  “簪子啊……哎呀,這不是看她老來……當都當?shù)貌畈欢嗔恕陆o不出去嘛……”

  吳掌柜耷拉著臉,一副像死了婆娘的樣子,看得盧陽俊眉一蹙。

  “所以,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是我了嗎?”

  “……”

  吳掌柜不敢回話,只能悄默聲息地點了點頭。

  ……

  “混賬!真是混賬!”

  “混賬!”

  盧陽一口氣憋在胸口,連火氣都上涌了三分。

  看著世子焦急的模樣,吳掌柜自覺是闖了禍,羞愧地低下了頭,不敢多言,只得靜待世子發(fā)落。

  ……

  半晌后,盧陽終是幽幽地嘆了口氣,向吳掌柜擺了擺手。

  吳掌柜如臨大赦,連忙朝著世子的方向恭恭敬敬地磕了個響頭,悄悄地俯著身子退了出去,出了門才發(fā)現(xiàn)里衣已經(jīng)被汗?jié)裢噶恕?p>  “哎?!?p>  吳掌柜離去后,盧陽獨自一人坐在門檻上,怔怔地盯著地面,愣著出神,不禁自怨自艾地嘆起氣來。

  “哎?!?p>  迅哥兒跟在旁邊站著,看著他,一時也沒了主意。

  “哎?!?p>  盧陽又嘆出了一口氣。

  迅哥兒有點站不住了,開始在院子里來回地踱起步來,只怕要將鞋底兒磨破。

  “哎呀,你莫晃了,晃得我眼暈,魚兒都嚇得沒影了。”

  老忠頭蹲坐在桃花溪邊支著桿,看著迅哥兒在院子里一通亂晃,有些不滿地嚷嚷了起來。

  然而,迅哥兒卻仿佛沒聽到似的,看得老忠頭順手抄起了自己的鞋板子,急速朝迅哥兒的腦門砸了過去。

  “啪!”的一聲脆響,迅哥兒挨了打,老實地停了下來。他從地上撿起了老忠頭的鞋板子,喪眉搭眼地嘟著嘴,一副小媳婦兒的委屈模樣,走到老忠頭的跟前,俯在他的身邊,搖著他的大腿,急切地哀求道:

  “忠叔,你別釣了,你看看世子,他今日都嘆了二十多口氣了,這可如何是好??!”

  老忠頭抿著嘴,斜眼瞄了一眼迅哥兒,抖了抖腿,直言道:

  “我老忠每日嘆四十多口氣呢,這不也活得好好的嗎?沒事。”

  “你不一樣,你跟世子能比嗎?真是!你別釣了……”

  迅哥兒不滿地扒拉著老忠的褲腿,使勁地搖晃了起來。

  “你說,你說這世子,他到底怎么想!是不是在意那齊府的大姑娘?。俊?p>  老忠頭搖搖頭,斜眼瞟了一眼迅哥兒,順手揮起桿,回應(yīng)道:

  “哎呀……莫晃了,真是個煩人的人兒?!?p>  老忠頭的褲頭都要被迅哥兒扒拉掉了,他忙抬起手將迅哥兒的小手從他的大腿上拍開,捋了兩把胡子,嘟著嘴,沉吟了半晌,眼神直溜溜地看著迅哥兒反問道:

  “你覺得呢?”

  迅哥兒愣了個神,梗著脖子回答道:

  “我覺得他在意啊,他要是不在意,干嘛一會兒送藥,一會兒送命,一會兒送銀子的?!?p>  “嘖嘖嘖?!?p>  聽了迅哥兒的話,老忠搖了搖頭,咋嘛著嘴。

  “娃兒年輕。依我老忠看,不一定?!?p>  “哦?這都不一定?”

  “男人嘛,幫忙是很有講究的。像齊大姑娘這般如花似玉的女子,我老忠?guī)退?,自是憐香惜玉之心,但世子幫她……也可能也是憐香惜玉?!?p>  “……”

  迅哥兒聽了這話,一口氣卡在了嗓子眼里。

  “忠叔的話,是越來越有水平了。真是聽了一席話,如聽一席話?!?p>  說著,他沖老忠頭翻了個白眼,撇著嘴,轉(zhuǎn)身就想走。

  “誒回來回來,嘖,你這娃兒聽我老忠好好地跟你分析分析嘛。”

  老忠頭眼疾手快地抓住了迅哥兒褲腿,往自己的方向拽了拽。

  迅哥兒沒轍,只得又蹲了回來,聽著老忠頭慢慢道來。

  “你說,世子對齊府的大姑娘,他在意嗎?他當然在意??!不然像你說的,他一會兒送藥,一會兒送命,一會兒送銀子的……不在意不是白忙活嗎?但他在意,那就是愛意了嗎?依我老忠看,不見得。但不是愛意,那是什么呢?有沒有可能是歉意?你看這個立意是不是就很高深了?!?p>  迅哥兒看著老忠頭的嘴兒巴巴地說著,困惑地撓了撓頭。

  “可世子哪里來的歉意呢?”

  “這歉意的來源當然就分很多種了。你想,人家齊府大姑娘,好好一黃花大閨女,長得跟仙女兒似的,就等著及笄后嫁戶好人家,相夫教子,結(jié)果,人家姑娘等到了二十歲,都快等成全長安城的笑柄了還沒嫁出去,誰害的?”

  “嗯……”

  “還有,上次,人家姑娘怎么受的傷?晉康那小娘皮為什么看她不順眼,要,要抽那幾鞭子,誰害的?”

  “這……”

  “再有,上回吐血那事兒,那小王八蛋為什么要綁她?人家姑娘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她招誰惹誰了,誰害的?”

  “嘶……”

  老忠頭和迅哥兒兩人在院子里唧唧歪歪地一頓子亂嚼舌根子,說到興頭上了,還手舞足蹈的,完全沒有察覺到身后悄悄潛伏過來的“鬼影子”。

  迅哥兒更是意猶未盡地咋嘛著嘴說:

  “忠叔,按你這么說,那咱世子真是害人不淺。”

  “那可不嘛?都賴他。人家姑娘救他一命,他看都不去看,就咔咔給人送銀子,變著法兒偷雞摸狗地給人送銀子,這是在干嘛?這是在買他自己的良心!現(xiàn)下好了,人家姑娘知道了,該怎么想他?”

  “嗯……混蛋!渣男!”

  害人不淺?買良心?混蛋?渣男?

  聽到這,身后的“鬼影子”終于忍不住了,爆發(fā)出了一陣爆裂地怒吼聲。

  “說什么呢!”

  “你們說什么呢!”

  給迅哥兒嚇了一大跳!他“噌”的一下竄起老高,抱著頭,開始滿院子亂竄。

  “??!世子別打!別打!別打!”

  “是忠叔說的!不是我說的!是忠叔!”

  “?。 ?p>  國公府就在這樣一個溫暖的午后里,雞飛狗走地炸開了鍋。

  曹禺人進入后院時便是看到了這幅場景,他輕笑著,摸了摸鼻子,走近幾步,正了正臉色,拱著手朗聲說道:

  “世子,永寧坊,齊府,來人了?!?

薛定諤的小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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