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誰也不去
沈明月無言。
怎么都覺得他是在幸災樂禍,她出了問題難道對他有好處不成。
說來也是奇怪,慧妃把東西給她的時候看起來并不緊張。
也沒有太過于小心翼翼,大大方方交給她的東西怎么就成了這樣。
不知情還好說,如今她還怎么拒絕。
這背影她看著也是有幾分眼熟,只是一時想不起來在什么地方見過。
里面的人身上穿的衣服也并非是都城里的,看起來更像是軍營里意氣風發(fā)少年郎的將軍常服。
可是她又怎么會見到軍營里的人。
真是奇怪。
“這個東西已經(jīng)到了我的手上,難道我還能拒絕?”
若是還沒有交給她之前,她可以找理由推脫。
如果現(xiàn)在送回去,那就意味著知道畫里的人,對她只會陷入無盡的猜忌。
她們就再無合作的可能。
皇甫驚云眉頭一挑,雙手一攤。
“我不管,對外我也就只是一個傻子,這些東西連累不著我,你自己想好辦才是。”
他嘴上說不管,可是怎么可能真的什么都不管。
這畫本身也就沒有什么秘密,隨便找一個借口就搪塞過去。
關鍵看她怎么想,而現(xiàn)在退回去是最好的辦法之一。
想要打消她的懷疑,有的是辦法不急于這一時半會兒。
而沈明月也沒有打算退回去的意思,信任是這世上最難彌補的東西。
一步錯,那就是步步錯。
既然她都不在意,她也不必多心。
一張沒有臉,只是一個背影的圖還有什么不好解釋?
即便是把他說成女人,只要沒有臉誰都無法相信。
一個連太后都不怕的人,還怕這背后的議論嗎?
沈明月仔細一想,將東西都收了起來。
皇甫驚云看見她的動作,似乎猜到了什么。
“所以,你不打算退回去?”
“是?!?p> 沈明月答應的干脆,沒有半點猶豫。
“你倒是聰明,會選人?!?p> “什么意思?”
沈明月看他,更是不明白這話的意思。
剛才還在對她冷嘲熱諷,現(xiàn)在怎么還夸起來她?
“之前皇甫翊就提醒過你,離她遠一點,可你倒好不但沒有遠離,還相互利用,她在這宮里你真以為沒有任何本事,就靠那點狐媚功夫能把他拿捏至此嗎?”
皇甫驚云笑她的不自量力。
雖然沈明月能力的確是不差,但是與她比起來,還是慧妃更為厲害。
要不然在這宮里又如何得寵,得勢。
可她倒好,偏偏將別人的提醒當做耳旁風。
可沈明月又覺得奇怪了,怎么好好的提到他。
再說這慧妃是主動找上門與她有什么關系?
“你真以為她就是只小白兔?什么也不參與?尤其是這后宮的斗爭。”
沈明月頂著一臉的疑問。
她當然清楚,這種事完全不能信,可至少也得分清楚是什么想法,。
慧妃自然不會什么都不做,可如今她已經(jīng)是妃,難不成還要去挨個調(diào)查他才是。
皇甫驚云注意到她臉上的變化之后,慢悠悠的解釋。
“她有她的想法,尤其是關于朝廷,這個女人最聰明的一點就是將所有事當做大白話一樣說出來?!?p> “聽起來不像是參與正事,但卻永遠能最先拿到最新的消息,不單單是她不愿意議論,而是她可以裝傻猜忌,將不懂得整出來,他自然會解答?!?p> 皇甫驚云想想都是不屑。
這么多年她都是這樣,不論是誰都是如此。
她若是出事,第一時間就會有人告訴她。
“她的確毫無背景,可這么多年過去,累積起來的人脈,那樣的背景有或者沒有,毫無任何區(qū)別?!?p> 沈明月聽懂了。
這才是他想要告訴她的消息吧。
慧妃在短短幾年內(nèi),背地里拉攏了不少人,但這些人并沒有人知道。
以為她不過是與他們寒暄,并無深切的交往。
而他不一樣。
躲在暗處,所有人都不知的情況下,自然很多秘密不需要防著他。
也是因為這樣的身份,才能知道許多人并不清楚的秘密。
不過,沈明月倒是真的有些佩服。
慧妃的聰明,短短的幾年之內(nèi)可以籠絡人心,并且鞏固自己的位置。
可這些和畫里的人有什么關系?
“所以,這畫里的人是在殿下說的這些人之中?”
皇甫驚云擰眉,“當然不在。”
“哦。”
沈明月隨意回了一句。
哦?
皇甫驚云驚訝。
他說了半天,難道是一個字沒聽進去?讓她在這一般費口舌不成。
這女人有多么危險,難道自己還不清楚嗎?何必非要在這種時候去招惹。
“你就不怕這件事東窗事發(fā),說是你?”
“無所謂?!?p> 沈明月一開始還擔心洗脫不了嫌疑,如今她這么厲害。
就是傳出去只怕也沒有多少人會說,表面的傻子背地里的狠人可是和那些愛炫耀的人不一樣。
她自然不怕。
皇甫驚云瞬間無言。
早知如此,還不如不說,平白無故告訴她這么一個消息。
“殿下,明日太后生辰你真不去?”
皇甫翊坐在院子里搖著椅子冷笑,“我去做什么?賞花?還是被賞?”
他最厭惡的就是一群人互相寒暄,卻沒想到自己變成如今自己最厭惡的人。
想來真是可笑。
而身邊的卻有些擔憂,畢竟這么多年他從未缺席過,哪怕是病著也強撐著去。
怎么如今反而是找起了借口。
“殿下……”
“不去,誰愛去誰去,一群為老不尊的男男女女打著賞花的名義阿諛奉承有什么好去的,再則你不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賞花嗎?”
他眼神一冷,立馬將身邊人嚇退。
當初可是費盡心思取消這樣的宴請,如今可倒好,她一出來就重新開始以這種名義邀請,還在自己壽宴之上。
他自然是找不到借口。
如此不去也罷,眼不見心不煩。
“沈明月呢?聽聞太后下令不許她參見?”
“是,不僅如此,太子殿下也不去,還有尚家小姐也是稱病在府中養(yǎng)病?!?p> “哦?”皇甫翊唇角微微上揚,眼里更是覺得有趣。
這該出現(xiàn)的人一個不在場,全都躲著走,實在是有趣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