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我不走
謝應淮把江微禾給了張媽之后,他就將自身身上的外套脫下。
“先生,您衣服放著我明天給你洗一下?!?p> “不用,扔了?!?p> 在張媽疑惑得看著謝應淮,怎么,這先生的衣服,每件都是定制的,這扔了多可惜啊,但她也同樣知道,先生說了扔,她也能照辦。
“好的。”她還是答應了下來。
江微禾聽見他們的談話,他是有多嫌棄自己,此時她的心情很是暴躁。
張媽接扶著江微禾去了客房。
“小姐?”張媽能很清楚的聞到她身上的酒氣,“哎呀,你這是喝了多少酒啊?!?p> 可在張媽的記憶里,她是不喝酒的。
江微禾在張媽給她蓋好被子,把門關上的時候,她便睜開了。
這一次,她又來謝應淮的別墅了,心想剛才自己的表現(xiàn),應該是演得很好,沒露出破綻吧。
江微禾看著這周圍的一切,這地方和上一次住的不一樣,唯一一樣的,居然是——監(jiān)控。
她輕哼一聲,同樣的套路。
上一次,她就沒有中他的圈套,這一次居然還有。
“廁所,廁所呢?”江微禾迷迷糊糊地說著,推門出去找?guī)?p> 她看著這個家的布局,還是和那時候的一樣。
她靠著回憶摸索著。
她知道謝應淮的房間在樓上,她一步一步摸索著樓上去。
她看了看門口后,抿著嘴笑著再回答自己的問題,“就是這里了?!?p> 她開門進去后,直接就啪的一下,摔在了地上。
她感覺像是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
等她坐在地上看著把自己絆倒的東西時,她撿起來,接著昏暗的燈光仔細的看著。
這是——他的衣服?
還脫在門口,嗯……
莫非他要上演禁忌……
這一進屋,就脫干凈,江微禾的臉也漸漸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容。
這男人什么時候變成這樣了。
等周圍安靜下來后,江微禾聽見房間的浴室里傳來了水聲,他在洗澡。
以前怎么發(fā)現(xiàn)他有這個癖好。
就在這時,浴室內(nèi)的水聲停了下來。
“他洗好了?這么快,是沒機會看了嗎?”
江微禾眨眨眼眸,眼見他就要出來了,她得以什么方式跟他見面,正當她驚慌不已時。
謝應淮已經(jīng)裹著浴巾從浴室里面出來,原本他并沒有注意到門口的一處。
正準備坐在床邊,他看見房內(nèi)一處小角落處,多了一個不屬于這個房間的東西,他緩緩走過去,等他看見一個小小的身影,抱成一團,坐在地上。
“你怎么在這。”謝應淮低眸凝視著她。
江微禾聽見身后有聲音,她本一開始不作聲,深吸一口氣,她緩緩抬頭,“呀,是個漂亮男人啊。”
江微禾的眼眸還對上了他的胸肌。
“你,你怎么不穿衣服,莫非是在等我?”
謝應淮聽見她這話,他立馬就皺眉,折合著,她把這里當什么地方了。
“滾出去?!?p> 江微禾聽見他用滾字,讓自己出去,她立刻就想開門走。
結(jié)果被小譜給按住了她的手。
【宿主,你要去哪里,這么好和他相處的機會,你居然要浪費,不行!給我待著。】
“什么!小譜,你可不能連這種都管?!?p> 【宿主!你敢走一個試試,現(xiàn)在不要在乎你那些所謂的面子,你離開這里,誰都不認識,面子拉下來,好好纏著他,我相信你啊~】
這小譜有一點沒說錯,她本不屬于這個世界的,所以對她來說,沒什么是不行的。
末了,在謝應淮讓她滾時,她死皮賴臉地用手圈住他的腿,道:“你讓我滾我就滾,我多沒面子,我不走?!?p> 江微禾知道,自己可不能再跟他相敬如賓了,你不碰我,我不碰你,再這樣下去,什么時候才能有好感值。
“你再不滾……”
此時周圍的空氣也瞬間變得冰冷。
這天,還能冷了不成?
“好勒,您別說,我這就滾?!彼苯又浦沽酥x應淮接下來要說的話。
江微禾站起身,瞇著眼,不就是滾嘛,滾哪里都一樣,隨后她就目測他床的位置。
直接在床上滾了一圈。
又睡到他的床了。
江微禾知道他有把小的刀具放枕頭底下,不知道這一次有沒有。
她枕在他的枕頭上,假意習慣性把手放在枕頭底下。
江微禾心想,這怎么沒有?正等她想要再繼續(xù)往里找找看時。
男人也走了過來,并抓住她的手臂,帶著危險的語氣,問她:“你要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我想睡覺了?!?p> 謝應淮能清楚知道她異樣,她是想做什么?
男人傾身壓近,江微禾也恰好對上他宛若漩渦般幽深的眼眸。
她心想是不是自己玩過火了,她被小譜這么這么一氣,著實太著急了些?
可他這眼神也不像是在拒絕啊,莫非,想讓她主動?
謝應淮湊過去,探出一點點的熱氣,在她耳邊,聲音低啞道:“你……小心走火?!?p> 江微禾看著他的薄唇在自己耳邊說時,還不經(jīng)意擦到她敏感的耳尖。
怎么這男人現(xiàn)在知道來這一套了,還別說,她還在就吃這套,她也知道了他這話什么意思了,玩得挺深的。
江微禾臉上立即附上笑容,嬌嬌媚媚的說道,“你是在暗示我?”
謝應淮的另一只手慢慢伸到枕頭下面,將他所說的東西拿出來給她看。
江微禾微微皺眉,居然是槍?他枕頭底下放槍?難怪剛才他說走火。
他的走火意思原來是這個,比上一次還狠啊這。
“這還是別放這兒了,多危險啊,萬一這么走火了,但你也別怕,有我陪你睡?!?p> “你……確定?”
她又不是沒和他一起躺過。
他這樣子做,也是因為沒有安全感。
謝應淮沒說話。
隨后他便轉(zhuǎn)身去拿了浴袍穿在身上,拿出煙盒和打火機。
他微微低頭,點了支煙。
他劍眉緊皺的吞云吐霧。
江微禾在他的床上,撐著頭,望向他。
昏暗的燈光下,他的背影顯得寂寥而深沉。
她吸了吸鼻子,卻聞到自己身上一股難聞的酒味。
真的是換誰,都會接受不了的。
她起身,拿著和他一樣的浴袍,準備去洗香香,洗完了,再來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