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憑什么幫你
“齊大人逼你來的?”
他嗓音清脆,卻帶著絲絲威嚴,柳如夢本來就害怕,被當場抓包的她確實更是腦子一片空白。
他把她的兇器收走了。
她六神無主,根本就沒有聽清他的問題,低著頭尋找新的可能。
“不說?你這樣的也想當刺客?”
秦湛把她的臉抬起,深如海底的眼眸對上她清澈恐慌的眼眸,不禁嗤笑。
這眼睛倒是很漂亮,還有那點綴在眼角的美人痣也惹人憐愛,只是她這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什么都能看得見,此時還不服輸想要找其他辦法殺他呢。
“你放開我!”
被他發(fā)現(xiàn),柳如夢掙扎著起身,卻被男人一只手攥著動彈不得。
她本就柔弱,這會兒破罐子破摔對秦湛來說也無甚殺傷力,無異于撓癢的小貓。
他眼角勾著笑意,看著她紅著臉在懷里撲騰,只覺得有趣。
手下仿若無骨的細腰,還有那在腿間不安分磨蹭的柔軟,讓他有些許的晃神,大手拍了下女人亂動的臀。
“放開也不是不行,你為何要殺我?”
他嗓音低沉,高貴的頭顱微微俯身,那拍下的大掌還按了按。
?。。?!
柳如夢渾身僵硬,難以置信地抬頭看他,害怕又羞恥的感覺涌上心頭,急得她紅了眼眶,咬緊唇瓣目光掃到了桌上的酒壺就要拿起砸他。
“狗官,淫賊!”
秦湛目光微冷,快速伸手攔截。
砰!
茶壺被他奪走,纖纖玉手也被他壓在掌中:“女兒家,還是少玩這種危險的游戲?!?p> 嘴上說著輕描淡寫的話語,眼神卻深冷帶著某種不悅的警告,丹鳳眼微微瞇起。
大掌移動到她纖細的脖子,一手便把女人的性命攥在手里。
“被逼的?我可不記得有見過你。”
柳如夢雙手被他一只手反壓在身后,脖子至下巴的位置被他擰著,小臉微白,可身體卻不認輸般扭動著,大眼睛瞪著他。
“是你害死了煙煙她們。”
要了煙煙卻把她們?nèi)舆M了火海,煙煙她只是想離開這座吃人的后宅而已,而他為官不仁,害得她們死得凄慘。
“煙煙?”
秦湛微斂心神努力回想,哦,是那個主動要跟蕭木頭的奴婢。
“她們可不是我殺的,我還不至于對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下毒手?!?p> 見她臉色漲紅在懷里不安分,身體微僵的秦湛猛地將人甩到了地上,柳如夢顧不上突然倒在地上的疼痛,目光驚詫:
“不可能!”
煙煙她們這幾年都在齊府,誰會突然容不下她們呢?
“信不信隨你,我堂堂七尺男兒,豈會跟女人過不去,尤其是像你這樣的美人兒...”
秦湛坐在那悠閑地給自己倒了杯酒,欣賞著她趴在地上的姿勢,語調(diào)輕浮。
“......”
柳如夢垂眸思考著他話里的信息,看他一臉坦然的樣子,她迷茫了。
她不知道他可不可信,可他這樣的身份不屑于騙她這個奴婢吧?剛剛有機會反殺自己他也沒有動手。
如果不是他,那她該找誰報仇?是齊韶他們嗎?
“那你為何不救她們?”
她邊說邊站起身眼眸認真地盯著他,按他的能力,救煙煙不是易如反掌嗎?
“我那天夜里去逛花樓了,剛好不在院里,哪知道會有人縱火。”
秦湛對上她質(zhì)問的明亮水眸莫名有點心虛,他也不想害了人家小姑娘的。
“你,無恥!”
都有兩個姑娘陪了還去花樓,柳如夢小臉俏紅地罵人,他是色魔嗎?那么多姑娘不夠伺候他?
要是他不上花樓,說不定煙煙就有人救了,都是他的錯。
“咳,行了,你不是想報仇嗎?與其以命相搏,不如等查明真兇?”
秦湛看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嚴格來說,自己確實負有責任,所以,這次他必須把真兇揪出。
“我等不了了?!?p> 齊韶現(xiàn)在也恨不得辱殺她,她不能再等了,柳如夢抓起被丟在地上的銀簪就要離去,被秦湛一把扯了過去。
“干什么去?你今晚可是要伺候本大人的?!?p> 不用想他都知道她要干嘛,實為不明智之舉,秦湛并不認可這種做法。
“我......”
柳如夢對上他深邃的眼眸猛地清醒,是呀,她這樣的,又能殺得了誰。
剛剛一腔的熱血現(xiàn)在被澆滅,眼里的光暗淡下來,她卸了力虛軟著就要坐下。
“你沖出去找誰?別人沒找對,自己小命難保?!?p> 秦湛把人扯著,她也是無辜的,自己能攔一個是一個吧。
“求大人,幫我!”
她微垂著頭就要跪下求他,被秦湛扯住。
“我憑什么幫你?”
秦湛斜了眼她,剛剛不是氣勢洶洶要殺人,這會兒倒軟下腔調(diào)求自己了?
“我...我可以好好伺候你?!?p> 柳如夢微低著頭咬緊唇瓣,猛地抬頭撲進他懷里親他。
猝不及防的秦湛被她這熱情一撲,身子后仰,可唇瓣的溫熱讓他有點愣神。
眼眸落在女人微微顫抖的眼睫毛上,大手撫上她眼角的美人痣,眼眸加深,直接攬住女人的細腰抱起往床榻走去...
只是他剛把女人的外衣扯掉要俯身而上之時,門口傳來了極具節(jié)奏的敲門聲:
“大人,有來信?!?p> 秦湛身形微僵,柳如夢閉著的眼角流下幾滴淚痕,難得起來的興致一下子消失殆盡,他冷臉起身,把剛脫下的外袍披上。
身上的動靜消失,柳如夢小心睜開眼,卻發(fā)現(xiàn)男人已經(jīng)走到了門口,她擔憂坐起身,顧不上裸露在外的肩膀,著急看向外面。
她已經(jīng)做好了獻身的準備了,不知為何流淚了,他不會不幫她了吧?
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坐在床上緊張地等著,門口的秦湛卻看著信眉頭皺緊。
糟糕!
蕭木頭真的對那個女人上了心,可他去哪把女人給他帶回上京?
鬼門關(guān)怕是都來不及。
秦湛剛剛還熱乎的心涼了半截,好兄弟難得開葷,他卻把他的菜弄丟了。
“大人....”
柳如夢小心試探。
“無事,你先歇息吧,案子我會查明的!”
秦湛擺手,坐在桌前苦惱著該如何跟蕭木頭回信。
該死的齊大人,送了難得合人心意的禮還把禮物毀了,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