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如意沖桃夭笑了笑,不答!拿起衣裳放置床頭?!靶履晷乱拢矁捍┥?。”
桃夭接過,咦?她還有新衣?他什么時候備的?前些日子掃塵可沒見著,最近也沒上鎮(zhèn)子里,他將衣裳藏哪了?
接過衣裳,抖開,左右翻看了下新衣,黛藍(lán)色的衣裳與許如意身上那身是一個色的,袖口衣襟處的繡花好似也是相對應(yīng)的,腰帶也是,看起來像是一個系列的,這不就是妥妥的情侶裝嗎?許如意什么意思?
狐疑地看了看許如意,只見他一雙鳳眸掩著萬般情愫,也不知是看她……還是看她……那么的不真實。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這廝難道其實是對她一見鐘情?莫名的,桃夭心底涌上了一股自豪感。這滋味,怎么講,怪甜的。
那一刻,桃夭笑得蠢蠢得。捧著衣裳整個臉都要埋進(jìn)去了。看得許如意詭異極了。
一番折騰后,天亮了,門打開的瞬間一股冷風(fēng)迎面吹在臉上。幾片雪花頑皮地落在發(fā)梢眉間。地上打過的爆竹渣被雪覆蓋得只剩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紅色。
雪很大,院里的東西只看得見一些雪白的輪廓,這是井,那是竹竿,那是水桶,還有完全被雪覆蓋了的雞棚。
她在實驗田的日子好像還沒下過雪,如今見著此番景色,心頭竟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輕松又隨意地笑了笑,跑到院子里團(tuán)了個雪團(tuán)子便往許如意身上砸。
許如意笑著抬手將雪團(tuán)接住,“夭兒,頑皮了?!?p> “大年初一你想跟我談規(guī)矩?這種事只有我家那老古董才愛做?!边呎f著,又一個雪團(tuán)子扔了過去。
許如意想著桃夭說的那老古董,楞楞地被砸了個正著。雪團(tuán)子砸在他的肩頭,散開了些許雪花沾上了他的長發(fā)與下頜。又一枚雪團(tuán)子扔了過來,許如意微微側(cè)了下身子,桃夭砸了個空。
見被許如意躲過,又迅速捏了兩個團(tuán)子左右開弓地砸過去。許如意偶爾接過兩個團(tuán)子,復(fù)爾朝桃夭丟了過去。
見許如意的回應(yīng),桃夭在雪地里玩得更開心了。整個院子的雪被她糟蹋了個干凈。
“五兩夫君,我們堆兩個雪人吧!”桃夭玩累了,將自己冰冰涼涼的手穿進(jìn)許如意寬大的袖口中取暖,兩人面對著面,挨得極近,熱氣都要呼到彼此臉上了。
許如意反手握住桃夭冰涼的手,將她拉近了些靠在自己懷里。下巴抵著她的耳尖道:“先給夭兒暖暖,待會兒不要凍壞了?!?p> “呵呵?!蹦菬釟夂龅枚浒W癢的,桃夭退開了些,耳朵在衣裳上蹭了兩下。隨即又昂頭沖許如意道:“五兩夫君,你是不是喜歡我呀!”
許如意一怔,望著桃夭,只見得她小臉凍得有些紅,鼻尖也是紅紅的,還有絲絲水珠,想是剛剛沾到的雪現(xiàn)下化開了。
桃核在慢慢與她融合,先是感覺、習(xí)慣、后是慢慢蘇醒的妖力、最后便是遺忘在歷史長河里的記憶。她在適應(yīng)自己、習(xí)慣自己,是不是也可以說她在接受自己。
“五兩夫君,想什么呢!開小差?”桃夭伸出暖和了些的手戳了戳許如意的左臉又頂了頂他堅挺的鼻梁。
許如意一把抓過她不老實的手,將那作怪的食指含進(jìn)了嘴里。
像是一滴水,滴入了沉靜的湖里,蕩起了絲絲漣漪,一圈圈慢慢擴(kuò)大。桃夭扭過頭,她覺得自己的心亂得不像話,怦通怦通像是要跳出心口。
這是心動的感覺?;艁y地抽回自己的手,然后放到了自己嘴里。是甜甜的嗎?
不對,不對!她覺得她要煮熟了。
不對,不對!她為什么要吃自己的手指頭!
不對,不對!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她不是想嘗嘗許如意的味道,肯定不是!
抽出手指想在衣袖上擦干凈,卻不想面前的人猛地扣住了她的后腦勺,剛剛嘗過的甜甜的味道,在自己嘴里無限放大。
那是許如意的唇,帶點(diǎn)溫?zé)?,帶點(diǎn)清甜,淡淡的,暖暖的。心湖里的漣漪一陣陣停不下來了。鼻息間全是他的味道,頭有點(diǎn)暈,她覺得她醉了。
“夭兒,呼吸?!?p> 啊……
許如意松開了她一會,桃夭似乎回了一點(diǎn)點(diǎn)神,猛地吸了口氣。
許如意又將她拉近了些,唇細(xì)細(xì)地描著她的唇,喃喃地喚著夭兒……夭兒……
似要將桃夭的心肝都喚得打顫。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許如意將桃夭橫抱起往屋內(nèi)走去。桃夭懷著他的脖子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然后,許如意將她放在椅子上,將新年的第一頓早餐擺上了桌。
桃夭驚呆了,都這樣了,竟然還要吃飯!
桃夭不知自己是怨還是怨的,這男人將自己撩得東西南北都分不清了,竟然不更進(jìn)一步,竟然還帶自己吃飯……
這……科學(xué)嗎?
不可思議間,桃夭瞄了瞄他的下半身。又想到他是不是蛇妖這個梗,她直覺應(yīng)該是……然后……是幾根……
許如意收到桃夭的目光,不自覺地咳了兩聲。喚了聲夭兒。
“許如意,你到底是什么妖怪!還是我……”桃夭抬了抬頭將自己的臉?biāo)偷皆S如意面前,“我這臉,不說傾國傾城!比之那林麗不要好看太多倍了吧!你不下手?我這身材,不好嗎?”
說著,還站了起來,挺了挺胸,翹了翹臀。她覺得自己很有料??!明明這男人連自己睡覺都能偷親自己的。送上門來了還不吃?
許如意眼神火熱,眸子在黑色與金色間輪換,似妖似媚,蠱惑人心。伸長手將桃夭攬了過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傾身伏在她耳邊啞著聲音道:“夭兒,我們雖然上了碟文,但還沒正式拜堂成親。”
“哦,那你想洞房花燭?”桃夭了然,笑了!“原來你是這樣一個許如意。哈哈。像條悶騷的小狼狗!哈哈哈哈!”
桃夭笑得放肆,許如意心頭癢得發(fā)顫。這個妖精!狠狠地又將她擁在懷里蹂躪了她一番。
兩人嬉鬧了一番鬧到了半上午才吃完了早餐。
正月初一,鄰里相親的他們也都沒什么親戚,拎了些東西便去了陳嬸子家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