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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姐兇悍:拐個嬌夫去種田

第四十五章 談談

  頭上的套黑麻袋瞬間被拿開,明亮的燭光映照在眼睛上,有些刺眼。

  他不舒服地瞇了瞇眼睛,等到眼睛徹底適應了光線,不動聲色地靜靜打量起周圍的環(huán)境來。

  這是一個看起來就很隱蔽的屋子,燭臺將屋內(nèi)照的明亮,即使是晚上,也能清楚看清楚里面的陳設。

  里面的陳設很是簡樸大氣,但是可以看出來都是下了大功夫裝飾的,他眼力好,可以看出一些細小的裝飾品都顯得精雕細刻。

  一把酸梨木黃花椅子擺在正中間,雕刻精細,隱隱散發(fā)出威嚴莊重的氣勢。

  “你倒是一點都不慌啊,小友。”

  一道古樸典雅的聲音從簾子后面?zhèn)鱽怼?p>  簾子掀開,一個長得儒雅俊秀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一臉兇相的刀疤臉跟在他身后,看起來十分對他順從恭敬。

  那男人只是使了個眼色,那刀疤臉便瞬間會意,恭敬地上前為那小公子松開綁繩,還為他倒了一杯茶,示意他坐到椅子上。

  那小公子也不客氣,揉了揉手腕,坐下便開始喝茶。

  看到他如此上道,那男人哈哈一笑,聲音溫和,如同一個平易近人的長輩。

  “介紹一下,我是這賭場的老板,你可以稱呼我為王老板,今日為小友的能力所折服,特想冒昧請小友到此一談,手下人不懂事,王某也在此向小友賠罪?!?p>  說完,王老板便舉起茶杯向他一舉,態(tài)度誠懇,姿態(tài)放的很低,讓人挑不出什么錯誤。

  這樣一個長輩竟主動放下身段向一個小輩求和,若是一般人多少也會給個薄面。

  可是他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眼神矜貴,帶著一絲居高臨下的俯視,十足的被家里人嬌慣出來的少爺派頭。

  看著他這不領情的樣子,那刀疤臉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的主子被別人這樣無視,他橫眉倒豎,擼起袖子就要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

  王老板舉起手制止了他,示意他不要沖動,反而依舊笑的很溫和,對他無禮的行為表示了理解:

  “也是,是王某對不住小友了,不該擅自自作主張強迫小友到此?!?p>  態(tài)度誠懇,柔和的臉不像是做賭場這種黑生意的,再加上這善解人意的姿態(tài),更像是一個講理的讀書人,磊落清明。

  那小公子仔細品味著黃芽在唇齒間綻開的醇香,入喉便有一股輕淡的澀味,回味無窮。

  他放下茶杯,姿態(tài)優(yōu)雅,貴氣不自覺彌漫開來。

  他輕輕挑了挑眉,似是聽到了什么十分可笑的笑話,語氣還帶著顯而易見的輕蔑。

  “王老板虧欠我的可不止這一件事,比如那骰子您說呢?”

  一個方方正正的六面骰被他從袖子里隨意拋出來,砸在桌面上,發(fā)出清脆的碰撞聲。它咕嚕滾了一下,最后搖搖晃晃地停住了,“六”的那一面穩(wěn)穩(wěn)面朝上。

  刀疤臉面色一變,趕忙在自己身上摸找起來,最后臉色難看地怒瞪著他。他竟沒反應過來,那小鬼頭就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他身上的骰子順走了。

  王老板眼神凝滯了一下,頓在那骰子上。

  不過他很快就恢復如常,淡然地喝了一口茶,眼神慈愛像是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小輩。

  “那你可真是厲害啊?!?p>  那小公子見他眼神十分自信,也沒有被他的語氣惹惱,反而氣定神閑地撫過那骰子,不知道他觸碰到哪個開關,那穩(wěn)穩(wěn)當當?shù)镊蛔泳骨臒o聲息地翻了個面,甚至都沒發(fā)出聲音,若是不夠細心的人,可能都不會發(fā)現(xiàn)。

  看到這一幕,他的瞳孔猛然緊縮,原本松松抓著茶盞的手指也握緊,青筋暴起。

  眼里的殺意幾乎要化為實質(zhì)。

  他一下子就卸下了原本溫和的偽裝,像是一個發(fā)狂的野獸,不經(jīng)意間暴露了血盆大口。

  果然,能在當賭場老板的人又怎會是柔和的等閑之輩。

  刀疤臉如同一條乖順的鬣狗,在收到他的指令后,就將尖利的爪牙對準了敵人,一雙帶著野性的眼睛緊緊盯著他。

  出手迅猛,那小公子急急避開了他的殺招,臉上的面具卻不能幸免,被掀落在地,露出一張平凡的路人臉,就算是在大街上也不會被人多瞧幾眼,只是一雙鳳眼炯炯有神,清亮逼人。

  殺人滅口?!

  他雖躲避的倉促無比,但是刀疤臉始終無法近他的身,更別說能對他造成打擊。

  躲避的同時,他還扭過頭,沖王老板大喊:

  “王老板,我并沒有要戳穿你的意思,我來這的目的不過是想和你談一筆生意罷了?!?p>  密集的攻勢陡然消失,那刀疤臉又退到老板身后,低眉順眼。

  “哦,有意思,你能和我談什么生意?”

  他手指漫不經(jīng)心地輕輕敲擊著桌面,眼里滿是興味,又恢復了那副衣冠楚楚的體面樣。

  那小公子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衣領,將面具從地上撿起,重新戴回臉上。

  “我猜,你這骰子,里面怕是灌了水銀和鉛粉,可以將搖出的點數(shù)控制在一定范圍吧?!?p>  話雖這么說,但是語氣卻十分篤定。

  王老板眼里劃過一抹贊許。到了這個時候,他也沒再藏著掖著去,反而很大方的承認了。

  十賭九詐,基操罷了。

  那小公子拿起骰子把玩起來,接著說:

  “那這個機關絕妙無比,我猜紫菱姑娘怕是也不知曉吧,可憐了紫菱姑娘,最后一局明明都聽出來了,卻被自己家的機關給坑了?!?p>  說到后面,語氣甚至還帶上了一絲嘲諷。

  “紫菱技不如人罷了。”

  他不以為意,一雙眼睛饒有興致地盯著他。

  “那你呢,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從你進來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是場陰謀吧。”

  他雙眼如炬,像是要看透他一般。

  “確實,從第一局我就聽出了不對勁,后面幾局才確定下來,我提出要自己坐莊的時候,就已經(jīng)悄悄觸發(fā)了機關,紫菱姑娘只認為我偷換了骰子,卻不知奧義其實就是骰子本身。”

  王老板愣了一下,隨即撫掌大笑起來。

  “年輕人果然慧眼如炬,王某的這點小把戲可都全被你識破了,王某甘拜下風?!?p>  王老板心情瞬間大好,此刻,他確實對這個聰慧的年輕人產(chǎn)生了惜才之心。

  “那你說說,怎么合作?”

  他勾唇一笑,眼里浮起一絲壞笑,如同一個在想鬼點子的頑劣少年,褪去了原本老成的做派,瞬間多了幾分孩子氣。

  他湊到王老板耳邊,嘰里咕嚕說了一堆,眼睛越來越亮。

  王老板仔細聽了,忍不住連連點頭,和他一樣,露出了同款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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