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弄璋猛地把頭轉(zhuǎn)過來:“溫仰之送給云欲晚的?”
居然不是琴姨的項鏈!
祝卿安想的卻不是這個。
這條項鏈拍賣的時候,她就在現(xiàn)場。
溫仰之委托的代拍一直和她競價,瘋狂抬價抬了整整十倍。
溫仰之助理給她打電話,請她別競價了,私下里補償她,這條項鏈溫董要送給很重要的人。
從小一起長大,就算他溫仰之更有錢,憑什么要讓?
她也喜歡。
當時的祝卿安直接說:“除非他是要送給女朋友,否則不讓。”
溫仰之的助理卻有點不好意思:“對的,是要送給將來和溫董比肩的人,而且對方說過喜歡這條項鏈。”
祝卿安驚訝之余,當場停拍。
那可是溫仰之,一貫潔身自好的溫仰之說要送鐘意的人,怎么能壞他好事。
和他比肩的人,除了妻子,還有誰?
祝弄璋說是琴姨借給云欲晚戴的。
怎么可能?
這條項鏈就不可能在趙琴手里。
那就是只有一個可能,溫仰之給了云欲晚。
意味著,那個將來要和他比肩的人,是他妹妹!
祝卿安醍醐灌頂。
難怪他一直單身,原來憋了個大的。
也是,不然為什么溫家非要收養(yǎng)一個無親無故的女孩。
尤其那個孩子有一定遺產(chǎn),而且已經(jīng)十六七歲可以自立還要收養(yǎng)。
都快成年了。
這不是擺明了因為溫仰之喜歡才照顧的嗎?
祝卿安還是有點不敢相信:“你確定看到的那條項鏈是晚香玉綠寶石嗎?”
“我確定,而且我上網(wǎng)搜了這條項鏈。”祝弄璋仍在追問,”這條項鏈真是仰之哥哥送給她的嗎?”
祝卿安卻沒心思管她那些彎彎繞繞:“搜出來的圖片呢?給我看看?!?p> “是這個?!弊E傲⒖躺暇W(wǎng)搜出那條項鏈的圖片,把手機懟到她面前。
看見圖片上的那張照片。
祝卿安心里的感覺終于塵埃落定。
是真的!
溫仰之真的把那條項鏈送給了妹妹。
難怪不改姓也不上戶口。
上了戶口改了姓就結(jié)不了婚了。
她還以為是溫仰之很討厭這個妹妹,原來是喜歡得不得了。
問他他還說只是世交家的小女孩,寄養(yǎng)而已。
臥槽,變態(tài),太變態(tài)了。
像是溫仰之干得出來的事。
畢竟他都敢讓手下投行做國內(nèi)數(shù)一數(shù)二的短視頻平臺并購前五電商平臺的案子,關(guān)鍵還給他談成了。
并購成功后,國內(nèi)掀起了巨浪,熱搜爆了一整天,相關(guān)的消息接連不斷,到現(xiàn)在業(yè)內(nèi)人士都還在分析這樁上千億的并購案。
但是沒想到這家伙的私生活和他做生意的路子一樣變態(tài)!
她立刻道:“云欲晚呢,人在哪?”
祝弄璋隨手一指:“那兒呢。”
祝卿安看過去。
云欲晚正和一個年輕女孩聊天。
祝卿安不由得流露出一個同情的眼神。
溫仰之,變態(tài),太變態(tài)了!!
她以為是普通的心上人,后面認識的,拍賣之后還告訴了一起長大的朋友們,說要看看溫仰之那條項鏈到底出現(xiàn)在誰身上。
大家都摩拳擦掌的,少說也有四五個人,結(jié)果現(xiàn)在告訴她,溫仰之的心上人是他們一直以為的妹妹,發(fā)小們不得崩成什么樣!
天,溫仰之這個變態(tài),禍害這么小的小姑娘!
都知道溫仰之不亂搞男女關(guān)系,原來這個家伙喜歡偷偷地搞。
難怪這么多年都單身,就說嘛,哪個成年男人忍得住啊!
想當年溫仰之最受女孩子們喜歡的時候,他都能忍住一個女朋友不找,原來是早被人套牢了。
在同齡的富家子弟中,溫仰之出身地位極高,容貌極盛,同城同年齡層的千金幾乎都知道他溫仰之的大名,可以說幾乎各個都想過嫁他,他是聯(lián)姻里絕對不會被女孩拒絕的存在。
溫仰之二十出頭的時候,祝卿安這群朋友經(jīng)常起哄他,說想坐之少的法拉利。
那年溫仰之剛開始接手生意,大家都猜他壓力很大,因為他總是半夜開車出去兜風(fēng),或者說飆車更合適。
其中有一輛特別惹眼的純白限量敞篷法拉利LaFerrari,那臺車官方分配到國內(nèi)的配額只有三臺,哪怕在豪車滿地跑的上海都很惹眼。
有次半夜從嘉定的國際賽車場回來,被一個追他的女孩看見,立刻叫司機追車跟上去,但是沒追到,只拍到張圖,不知怎么傳出來了。
在女孩子的群里瘋狂傳閱。
搖下車窗,霓虹和路燈渲染半張側(cè)臉,男人側(cè)臉輪廓如青山大開大合起伏,桀驁又薄情,和平時穩(wěn)重內(nèi)斂自持的樣子完全不同。
甚至因為車在行駛,他的表情和具體五官甚至是有點糊的,都不妨礙吸引人。
一個長相俊美冷峻的年輕男人,面無表情開車在十里洋場疾馳而過,副駕駛空空。
讓人不自覺冒出想法,想坐在他身邊。
女孩子中間傳開了,男孩子們也就知道溫仰之在女孩里的地位了。
哦,原來都喜歡這種。
于是朋友們經(jīng)常起哄溫仰之,連江鑒清都會一頭靠著他,說想坐之少的法拉利。
直到后來他上位,漸漸沒人敢這么輕佻了。
畢竟爸爸是溫氏銀行的董事長,能高攀上的人,其實很少。
沒想到栽在小姑娘手上。
原來他居然喜歡這個調(diào)調(diào)!
溫仰之看起來這么兇,喜歡看起來脾氣這么軟的,這小姑娘還不得被欺負死。
不過應(yīng)該是真的很喜歡云欲晚,不然怎么帶回家養(yǎng)。
她都恨不得馬上去起哄溫仰之了。
祝卿安拿了杯飲料,走到云欲晚身邊:“我是弄璋的姐姐,剛剛不好意思啊?!?p> 云欲晚抬頭就看見一個氣質(zhì)溫婉,明顯有點孕肚的姐姐。
和祝弄璋有些像。
“沒關(guān)系?!?p> 祝卿安伸手:“一直都沒有正式見過你,我叫祝卿安,也是你哥哥的朋友?!?p> 云欲晚揚起笑臉,和善又溫柔:“你好,我叫云欲晚?!?p> “怎么前幾年一直都沒有見過你?”祝卿安追問。
云欲晚輕輕握住她溫暖柔軟的手:“一開始在倫敦讀書,后來在比利時待了兩年,在國內(nèi)時間不多?!?p> 祝卿安差點失聲:“去年你在比利時?!”
“對啊。”云欲晚不懂她怎么這么大反應(yīng)。
祝卿安一下子明白,去年溫仰之圣誕節(jié)為什么非要去比利時,甚至是半夜航班也要飛過去。
這下子,一切都有跡可循。
“難怪溫仰之去年圣誕節(jié)去了比利時,原來是和你見面。”
云欲晚都震驚了:“他去年去了比利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