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吧?!辨聝赫f。
“對了,媛兒,你怎么回來了?”心月問。
“今天我爹回來了?!辨聝赫f。
“你爹不是?;貋淼膯??犯不著你請假回家呀?是家里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心月說。
“嗯......是二媽母子回鄉(xiāng)了。”媛兒支支吾吾的,不說又覺得對心月有不夠坦白之嫌。
“你二媽,不是在陵縣嗎?回鄉(xiāng)來干嘛?在陵縣不是好好的嗎?兩個女人在一起能不能和諧呀?”
“那你大媽和你媽不是一起過嗎?”媛兒說。
“我,我和你不一樣呀,我大媽無兒女,自然能把我當成自己的女兒來看待,我媽跟她之間也就沒有嫌隙,你不一樣啊,你小媽有倆小孩呢!”心月說。
“我就納悶了,我爹咋就不向你爹學學呢?你家不也沒有男丁嗎?你爹咋就沒有再娶的想法呢?”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爹思想開明點吧?”心月說。
“嗨,這種封建思想害了不少家庭,我們家也是一樣。”劉家棟說。
“看起來我真得感謝我娘,幸虧頭胎得子,生下我這么個香火,不然我爹說不定也會把二奶帶進家門?!标惡颇祥_玩笑說。
“我們家大媽二媽三天兩頭吵,我們家天天就像戲場,我們小輩在這種大房小房的斗爭中也是煩不勝煩?!眲⒓覘澱f。
“三妻四妾的生活,對我們女性太不不公平,我不理解接受這種關系的男女的想法?!辨聝赫f。
“這是時代的悲劇,我們也接受不了這種契約婚姻,我還算幸運,我娘運氣好,順利生下我,我爹沒有再娶,否則家里恐怕也是雞飛狗跳。自私、嫉妒是人的本性,再大度的女人在這種關系里也會爭風吃醋,明爭暗斗是所難免?!标惡颇险f。
“你娘應該再生一個,那么大的家業(yè),我怕你一個人照管不過來。”心月開玩笑說。
“過幾年心月幫你操持。”少話的李甲冷不丁冒出一句,惹得幾個男生起哄起來。
心月臉上漾開一片笑靨,嬌羞地望了一眼陳浩南,陳浩南大方地笑著,卻沒有迎住心月的眼光,心月有點不好意思,趕緊轉移了話題:“幾年后我們彼此都不知道在哪兒呢,能記住幾年同窗都不錯了?!?p> “忘不了,高中幾年最難忘,心月,我會一直和你保持聯(lián)系,不論你在哪里?!绷稚摽诙觥?p> “喲呵,心月,有人先報名了?!狈麞|臨說。
心月只顧笑著,不說話,她偷偷地觀察了一眼陳浩南的表情,陳浩南還是那一副落落大方、笑容可掬的樣子,但他的臉總是微微偏向媛兒的方向,似乎沒有察覺心月的審視。
“孩子們,老爺太太傳話:我們準備開飯了,請到飯廳來?!毙脑录业呐畟蜻M來說。
“好的,我們這就去?!毙脑抡f。
幾個年輕人往飯廳走去,媛兒向心月告辭,說老爹和二媽剛回來,不宜耽擱太久。心月要媛兒一起吃了她爹的生日晚宴再回去,媛兒遲疑了一會,還是決定回去。
聽到媛兒準備回家,陳浩南猛然收住自己的腳步說:“媛兒,還能聯(lián)系嗎?”
“???”媛兒沒回過神來。
“還能保持聯(lián)系嗎?”陳浩南鼓足勇氣。
“怎么聯(lián)系?”媛兒傻傻地問。
“你學校的地址告訴我?!?p> 媛兒猶猶豫豫,但又不好意思拒絕,只好把學校的地址告訴了他。幾個年青人被陳浩南唐突又大膽的行為震驚了,靜默了一會,突然紛紛起哄,開她和媛兒的玩笑。
心月心頭浮上一絲酸澀,但在眾人面前不能失去自己的優(yōu)雅形象,她笑著對媛兒說:“對,我們幾個要保持聯(lián)系,有事多寫信?!?p> “好的?!辨聝赫f著走了。
晚上,黃孝誠把一家人召集在一起,關于家庭事務的分配,他和大奶奶商量過,只等一家人坐下來好好聊一聊。
黃家在凌縣的生意多點,以油鹽經(jīng)營為主,凌縣的生意由黃老爺親自管理,鎮(zhèn)上有鋪面5間,以經(jīng)營糧油鹽為主,在村里有田地百畝,分租給了佃戶,椰園3個、椰油加工廠一個,因為二奶奶初來乍到,先由大奶奶攜帶,輔助大奶奶管理,熟悉后再詳細分攤。在日常開銷上,兩房太太享有一樣的待遇,為了一家人的和睦相處、增進感情,黃老爺要求她們一起用餐,不設私廚,有事一起商量解決。
對家產(chǎn)的公開和家事的安排,被召喚過來的二奶奶表現(xiàn)得非常淡然,不是她不看重財富,而是她深諳大房二房的相處之道,從道理上講,黃家的旺盛發(fā)達離不開大奶奶的經(jīng)營,從人情上講,大奶奶沒有子嗣,本身處于弱勢,將來黃家的大部分財產(chǎn)最終會順理成章落入二奶奶的子嗣手里,如果平時在財物上太在乎計較,大奶奶在心理上一定有落差,對兩人的關系沒有任何好處。大奶奶看起來知書達理,不難相處,她也應以敬重相待。
當黃孝誠把家庭財富和每年大概的收支情況以及對二奶奶在家庭事務中的角色宣布后,二奶奶謙虛且非常樂意地接受了。
“如果你們沒有意見,那我們就這樣執(zhí)行,不忙的時候,我會?;貋砜纯茨銈儭!秉S老爺說。
“好的,老爺放心,我會聽從大姐的安排的?!倍棠陶f。
“哦,還有件事,就是友泰和媗兒上學的事,快放暑假了,他們就先在家玩耍吧,明天我去鎮(zhèn)上找先生,先把他們的學位定了。”黃老爺說。
“謝謝老爺?!倍棠陶f。
“一家人,也不必太客氣,文殊,你對這幾個晚輩有什么要求要說一說?”黃老爺對大奶奶說。
“要求談不上,只是希望他們兄弟姐妹好好相處,好好學習,好好做人,為我們黃家爭光添彩。”和老爺并排坐在太師椅上的大奶奶簡單地說了兩句:“蘭萍,你們母子仨剛安頓下來,有什么需要盡管跟梅娘說,她會安排好。有什么事,隨時可以來找我商量?!贝竽棠虒ψ趥茸系亩棠陶f。
“好的,大姐。”二奶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