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征愣怔著,還沒過神來,但還是打開了信,信上的字跡確實是木悅心的字跡。
他其實早就知道木悅心死了,心里沒有觸動那是撒謊,可是再多的感情就沒有了。
南征
你一直認為我救你是因為貪戀城主夫人的位置,是因為利益,可是你卻從未想過我字字句句說的愛都是真的,從未騙過你。第一次見面,你腰間的香囊那便是我找了許久才找到的香囊,是紫竹師傅就給我唯一的東西,后來見了面才知道原來你是那個小男孩,為了哄你只得把香囊給你,與你相逢你知道我有多開心嗎?為你能夠實現(xiàn)你的一切,我情愿去死。所以你不用自責,你要好好活著,替我好好看著這個世間的一切。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陸南征看著這封信,眼角的一滴淚滴在了紙上,墨水暈開了,可是轉眼間,陸南征抬起頭來,恢復了那個冷漠無情的樣子。
將桌上的面具又重新整理好帶在了臉上,陸南征早就死了,現(xiàn)在南懷城的城主是陸北平!
孟晚走出陸府后,嘆了一口氣,應該也是一種解脫吧。
李牧思慮了片刻還是問出來了:“你為什么不告訴他木悅心還有身孕的事?”
“木悅心不讓我說,她不希望陸南征知道,她希望陸南征好好活著,或許她也在憐惜當初背負一切的陸南征吧?!?p> 二人回到了客棧,楊逍一直在房間里沒有出來,楊逍已經寫了一封信讓人快馬送到京都,他不相信皇兄與玉劍峰慘案有什么關系,還有今晚的事情皇兄不會也參與了吧?
想到這里楊逍心里越發(fā)焦躁,心里似乎在油煎,上不得下不去,堵在這里難受得緊。
李牧直接打開門走了進去,看著楊逍在屋內踱步:“你怎么了?”
楊逍走到門口,左看右看只有李牧一人,便關緊了房門:“十六呢?”
“回房休息了?!?p> “我發(fā)現(xiàn)玉佩的樣式與皇兄的玉佩一模一樣?!?p> 李牧聽到此話,瞳孔緊縮,心里盡管震驚,但是臉上并無異常,反問道:“你沒有看錯?”
“我當然沒有!我跟著皇兄長大,怎么能連他的貼身之物都搞錯?!?p> “有人栽贓陷害也不無可能?!?p> “現(xiàn)在是十六在查,我要瞞著她?”
“你也沒有證據(jù)能證明就是你皇兄,你沒有寫信給他嗎?”
“剛寫,派人送去了,在我沒查清之前,你我還是別聲張了。我怕十六直接殺到皇宮?!?p> “知道了?!?p> 李牧坐了一會兒,回到了房間,關緊了自己的房門。
屋內沒有燭光,李牧打開了窗戶,讓月光照了進來,這時的天氣已經轉暖了,夜里不再是侵人的涼氣了,摻著暖意。
可是此刻的李牧心里卻沒有半分暖意,隨著人越來越多,經歷的事情越來越多,真相也越來越清晰。
今日的陸懷忠,陸南征,木悅心背負著仇恨活了這么久,自己是不是應該學著放下,或許這樣會讓一切回歸最初。
何夢偷偷下樓,去廚房看看有沒有什么吃的,好不容易找到了一盤點心,回過頭來要看看是否有人發(fā)現(xiàn),突然一個臉色慘白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