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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重華

一百七十八 長生樹的種子

彼岸重華 水悠瀾 2014 2025-01-10 14:49:13

  宗政禮司將神骨封印在自己的結(jié)界之中,因為其能量場巨大,若隨身攜帶定然會引起沿途的神仙鬼怪的注意。他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飛回西域神府復(fù)命。早一刻回去,三界就多一重保障。好在現(xiàn)在神骨已經(jīng)到手,他心中稍微踏實了一點,可是此前那斷斷續(xù)續(xù)的不安似乎更加強烈的一些,不知是三界有事,還是西域神府有事,又或者是佐老,還是……她?他心里又急又亂,這么遙遠(yuǎn)的路途,滿身是傷的他甚至不肯騰出一點時間來療傷,馬不停蹄地趕路。

  為了避免再有爭斗消耗,宗政禮司盡量避開一些敏感的區(qū)域,然而這樣趕路的時間又會增加,怎么樣都有缺點。神骨在手,宗政禮司不敢有任何的松懈,從創(chuàng)世至今,要找神骨的人不計其數(shù),如今若是有人聞風(fēng)而來,也不奇怪的。

  一邊警戒,一邊御風(fēng)趕路,也是很辛苦,更重要的是他很討厭這種不安的感覺,很想回去一一確認(rèn)。

  趕路的時間有些長,而且很無聊,滿身的傷痛和疲憊似乎比之前更沉重的了些,幾度差點讓他失神從高空墜落。

  好不容易飛至神界空域,此時神界似乎一派祥和,完全沒有大敵當(dāng)前的氣氛,也罷,三界本就復(fù)雜,各懷心思,連天界都不能奈何。幾大神域的結(jié)界都非常強大,宗政禮司怕神界的結(jié)界若對神骨的能量場有感應(yīng)就麻煩了。盡量避開一些走,不覺竟然繞來繞去途經(jīng)披云神宮一帶。

  宗政禮司聽聞,披云神宮當(dāng)初因為舉報妘妱有功,才漸漸成了氣候,若是是左右逢源他們就有一套,若說修為功法就榜上無名,想必也是徒有虛名的一脈。

  略微一思,立刻準(zhǔn)備離開,不多遠(yuǎn),白云翻滾如海,宗政禮司終于明白為什么此地要叫做披云神宮了,披云名副其實,神宮需要商榷。

  宗政禮司沒空觀賞云海,只想立刻離開,是非之地不久留。

  穿過層巒疊嶂的云,正欲加速離開的時候,忽然眼前的云似乎越來越濃,濃到伸手不見五指,這什么玩意兒?

  宗政禮司覺得有些異樣,立刻出刀警戒,用法力試著驅(qū)趕濃云,可是這云卻怎么也驅(qū)不散。他有些心急干脆猛沖,想突破云層。

  越深入,云層的顏色開始有變化,赤橙黃綠青藍(lán)紫,倒算是奇觀異景,只可惜他沒心情欣賞,濃云中終于透出一縷光絲,他立刻不管不顧地飛過去。

  突破云層后,一白袍白冠之人,凌空而立,他腳下依舊是翻滾洶涌的云。

  宗政禮司立刻握緊手中的乾坤刀,而探查之下,對方身上并不是邪氣,莫非是神族仙族?

  “敢問閣下是何方神圣?”宗政禮司問。

  白袍人拈著自己細(xì)弱的胡須,“你不必知曉我是誰,但我知道你是誰,而且知道你拿著創(chuàng)世之神的遺骨。”

  宗政禮司后脊梁一涼,怕什么來什么,果然有覬覦神骨的人來發(fā)難了。

  “在下與閣下并無恩怨,閣下攔住去路是何用意?”宗政禮司沒回答,反問。

  白袍人說:“此物你拿著不合適,于天下也無異。不如交于我,你且回去復(fù)命未尋到,你的主子也不會怎樣?!?p>  宗政禮司冷笑一聲道:“原以為是哪里的同道,我原還以禮相待現(xiàn)在看來不必了。如此大言不慚,趁我沒出手你最后自己先退下!”

  白袍人卻不慌不惱:“你可知那東西原本就是創(chuàng)世之神留給妘妱大人的,并不是讓你們用來賣乖拯救什么三界蒼生的?”

  宗政禮司心中一驚,此人知道的還不少,不過他沒功夫跟他理論,趕回去要緊,神骨在身上多一刻就多一分危險。冷臉一沉,立刻強行突圍準(zhǔn)備離開。

  那白袍人雙手一揮,放出無數(shù)道光絲,光絲在空中織成網(wǎng),攔住宗政禮司。

  宗政禮司毫不猶豫地雙刀環(huán)陣,光絲被打亂卻不斷,像是一匹光絲的緞子糟粕了,到處千瘡百孔。

  白袍人雙手不停變換方向揮舞,光絲混亂地纏繞著宗政禮司讓他難以脫身,這讓很難不讓人惱怒。

  宗政禮司用雙刀環(huán)陣開路,以純陽之火布法結(jié)陣,雙刀在手,法陣烈火灼灼,光絲漸漸招架不住,慢慢斷裂開來。

  宗政禮司轉(zhuǎn)身欲走,白袍人卻說:“那個緋絕顏中了咒術(shù),不日即將瘋魔喪命你可知曉?”

  宗政禮司聽到她的名字心頭就一顫,再加上中咒術(shù)?她?怎么可能?可是他心中的不安卻再次躁動起來。

  “我看你這人慣會憑空胡言,你覺得我會信嗎?”

  宗政禮司反問試探。

  白袍人卻不慌不忙地拿出一顆豆子樣的東西,“知道這是什么嗎?”

  宗政禮司觀那東西,像是什么東西的種子,就算這樣的距離也能看到泛著微微的光,“沒空與你磨牙。”轉(zhuǎn)身欲走,也是逼迫對方。

  白袍人連忙說:“這是能救緋絕顏的長生樹種,長生樹你應(yīng)該很熟悉吧?!?p>  宗政禮司記得,那是他還是戚源崇,他的國家皇族世代尊崇長生樹,把它當(dāng)做神樹,淵源頗深。

  “那又如何?”宗政禮司應(yīng)了一句。

  白袍人狡黠地笑笑說:“我可是知道你們之間的淵源的,不必在我面前遮掩。以你們的關(guān)系,緋絕顏有難你不可能袖手旁觀。我也不妨告訴你,緋絕顏中的是奪眼之術(shù),要么施術(shù)人死了,要么就是用長生樹花蜜來解開咒術(shù)?!?p>  宗政禮司一愣,這么聽下去似乎煞有其事,但眼下什么都不能確定,他不能冒險:“你所說之事,我全無印證,告辭!”說罷離開。

  “你會回來找我的!”白袍人這次沒阻攔,在身后信誓旦旦。

  宗政禮司一路上心亂非常,他很想確認(rèn)她的安危,卻又不敢耽擱護送神骨。

  惴惴不安又猶豫糾結(jié)的趕路,終于回到了西域神府。

  佐老親自迎接,陣仗不小,只是就算不說,宗政禮司也感覺得到四大神域一路過來氣氛緊張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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