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人生毀了。
“姐姐拿古董的右手被這車禍毀了!”
孟清越拿古董的左右手是她的命。
可是......
賀子沉呆了一瞬。
他知道孟清越對古物是多么喜愛的。
記得女人在古玩面前輕松,快樂的樣子。
記得前幾個月,她手被推到地上有些骨折都傷心了好久。
她說過,古玩就是她的孩子。
所以拿古玩的手也是她的孩子。
他突然想到:“那肚子里的孩子也沒了?!”
顧尋遠愣了一下。
想到對賀子沉來說孟清越懷了孩子。
顧尋遠故意說到:“胎兒沒了?!?p> 賀子深大腦一片空白。
沖進屋。
女人可憐兮兮的在床上,雙目無神。
眼眶似乎紅紅的。
似乎很痛苦,絕望。
她似乎已經(jīng)想不清楚自己是來復(fù)仇的還是干什么的了。
只聽著穿著白大褂宛如天使般的醫(yī)生,說出的冰冷刺骨的話。
“女士,很抱歉。您的右手神經(jīng)系統(tǒng)受到擠壓,可能這輩子都很難能拿起物品了。”
這句話好比什么呢?
就像被人親手把夢想剪掉一樣。
似乎人生都沒了意義。
任何人斷手斷腳都會痛苦吧。
她看向玻璃窗。
如果不是腳也受傷了,她還會從這跳下去也不一定。
她苦澀的想。
突然,開門的聲音。
望過去。
只見男人看著她,似乎有種...
愧疚
為什么會愧疚?
她甚至有些邪惡的想法:如果我死了,他會不會一直愧疚下去,這樣也算是報仇了。
但男人會有新的人生,或許愧疚幾天就會忘記她...
她有些累了。
“賀子沉。”
女人看著他,眼睛卻沒有了光。
終于,她忍不住哭了出來。
“賀子沉,我恨你!”
她恨他為什么不愛她。
恨自己為什么要因為一腔熱血的喜歡嫁給他,導(dǎo)致莊夏冰的計算。
恨自己為什么要想著復(fù)仇,導(dǎo)致自己失去了自己最熱愛的工作。
一切的都全盤崩碎。
還害她丟了手臂。
男人想上前去抱住女人,卻被一雙手擋住。
邵哲擋在他面前,冷冷說到:“宴會上我們把清越交給你,你就是這樣對她的!
給我滾!”
賀子沉只死死盯著孟清越消瘦的身影,說到:“我是她丈夫,有權(quán)看望她?!?p> 旁邊邵志誠卻走過去,重重把幾張資料摔在他身上。
“你看看你的罪行!包庇莊夏冰,就連這次車禍都是你的手筆!”
孟清越楞了一下緩緩抬頭。
眼里是痛苦,是仇恨。
賀子沉皺眉,似乎有些不理解。
“什么我的手筆!”
“你自己看看!”
賀子沉低頭撿起資料,看了眼。
看完,他皺眉。
“上面的都是胡說,我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
邵志誠冷笑:“把清越帶回家后沒多久你打電話給了助理,你助理已經(jīng)招了!這些都是你安排的!”
“胡扯!”
就在所有人注意力都在賀子沉身上時,顧尋遠不知為何緩緩勾起嘴角。
悄無聲息,無聲無息。
“那就法庭上見!”
賀子沉眼睛瞇起。
“可以,但希望你們不要后悔?!?p> 邵哲自信的說到:“論律師團隊你不可能比我們好?!?p> 賀子沉:“是嗎?...我會為自己討回公道,當然,我是清越丈夫你該讓我看我妻子。
你記住,無論怎樣,現(xiàn)在,目前,她就是我的妻子!”
氣氛逐漸劍拔弩張起來。
孟清越大喊到:“賀子沉!你給我滾!”
“清越!...”
“別這么叫我!我恨你!”
賀子沉想要上前,可是女人卻惡狠狠的。
在男人靠近時,用其中沒受傷的腿來踢他。
男人握住她的腳腕,想抱女人。
可孟清越拼命掙扎。
顧尋遠這時上前。
“夠了!賀子沉!你應(yīng)該知道你沒資格這樣對清越,你已經(jīng)徹底傷透了她!”
他沉默不語。
女人把腿顫抖的收回,然后舉起右手想張開,可是好痛。
即使拼命的,用盡全力的張開依舊很痛。
但她依舊用力,甚至發(fā)出了怒吼般的聲音。
邵哲心疼的上前,卻被孟清越的怒吼聲唬住。
“別碰我!”
邵哲:“清越妹妹!你別這樣!你這樣你母親知道也會心疼的!”
孟清越崩潰了。
“可是我沒了手,不能工作了!這是我的希望??!全毀了!”
“我沒了家,也沒了夢想,活著有什么意義!”
賀子沉聽不下去了,他轉(zhuǎn)頭,背對著女人。
“我沒有害你...清越!相信我!”
顧尋遠冷冷說到:“你還這樣纏著清越干什么!給我滾!”
孟清越突然手放了下來。
“賀子沉,其實我這次回京都是為了復(fù)仇,是為了報復(fù)你,想讓你身敗名裂!”
賀子沉似乎很平靜,他苦笑一聲:“我知道。”
知道,所以縱然,所以那天晚上女人說出那句:“要你生不如死。”時會心碎,會在床上狠狠折磨她。
因為他還是狠不下心。
孟清越緩緩說到:“你報復(fù)我。”
賀子沉說到:“沒有?!?p> 他知道女人不信,所以又說到:“你相信我?!?p> 女人突然說到:“那我問你,賀子沉,你為什么娶我?如果是因為賀奶奶逼的,你沒必要每天晚上都上我床。”
這是孟清越一直搞不懂的地方。
正是因為賀子沉這樣,她才會堅持下來愛他,才會把自己搞成這樣。
更是因為如此,她恨他,所以恨自己。
賀子沉心里酸澀。
他走出病房門,沒回答這個問題。
孟清越苦澀的笑了。
“還是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p> 旁邊的幾人不停的安慰她,她應(yīng)付的說著:“好?!薄笆恰!薄班??!薄皶??!?p> 可是心里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
這樣的痛是需要很久才能恢復(fù)。
-----------------
官司戰(zhàn)開始了。
這不只是兩個人的普通離婚官司,還是國際集團和賀氏集團的官司。
是兩個集團之間的戰(zhàn)爭。
硝煙彌漫在空氣中,無聲的戰(zhàn)爭打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