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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豆芽菜

003 “唐雎...小豆芽菜?!?/h1>
小豆芽菜 祈慈 2883 2024-01-13 12:00:00

  一陣急促的警鳴聲打破了小巷的沉默,少年對面站著的幾人竊竊私語了起來。

  “臥槽,誰他媽的報警了?。俊?p>  “不會是這小子報的吧?”

  領(lǐng)頭的朝少年吼了一聲,“徐栩!別他媽的犯慫啊,報警算什么事!”

  徐栩白了他們一眼,又不是他報的警,再說了先挑事兒的明明是他們。

  只見那人后頭的幾個勸他,便落荒而逃了。

  要說慫還得是他們吧?徐栩手都沒出就被嚇跑了,沒意思。

  他將衛(wèi)衣的帽子戴上,夜里只有幾盞路燈還亮著。

  也不是他故意滋事,只不過今天開學(xué)有個女孩來要他聯(lián)系方式,他沒給,另一個自稱那女孩男朋友的便找上了他,說讓他放學(xué)別走。本來想好好打一架,叫他們今后別招惹他,結(jié)果還沒打就跑了,太沒勁了。

  徐栩走出巷口,看著那早就被發(fā)現(xiàn)的——豆芽菜,問了句:“剛剛那警笛你放的?”

  唐雎愣了一下,有些發(fā)抖的抬起頭,看著那被衛(wèi)衣帽蓋住的一張臉,說實話,沒見過那么帥的男生,這就是傳說中的“撕漫男”吧。

  她點點頭,剛才巷子里那警笛聲的確是她拿手機搜索放的。

  “你叫什么?”

  突然覺得這種場景似曾相識,唐雎想起前幾天在動漫里看到的臺詞。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英雄不問姓名,就此別過,不復(fù)相見——欸!”

  說完她撒腿就想跑,卻被人抓住了命運的后勁衣領(lǐng),她又慫了。

  “大哥,我只是看不過姓李的那幫人以多欺少,擾了您的興致,真的很抱歉!”

  女孩的語氣越來越弱,徐栩本來就比她高一個頭多,正常站立下唐雎只到他胸口,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氣場真的賊拉嚇人。

  “你認(rèn)識他們?”

  “認(rèn)識...領(lǐng)頭的那個是初中同學(xué),挺混一人的?!彼痪局骂I(lǐng)很不舒服,往前幾步想掙脫開。

  “別動,”徐栩聲音冷了幾分,“你這豆芽菜中二病晚期吧?熱血青春美少女戰(zhàn)士?啥熱鬧都往上湊?!?p>  雖然是在罵她,但唐雎卻聽出來幾分...教育的意思。

  “我問你名字呢,說?!?p>  這大哥也不像個壞人......

  “唐...唐雎?”

  “哪個雎?”

  “‘關(guān)關(guān)雎鳩,在河之洲’的‘雎’!”

  她剛說完,趁徐栩走神的空隙掙脫開他的魔爪,小腿跑得還挺快。

  “誒!你跑什么??!”徐栩追了幾步還是停下了,聲音抬大了點,“記住啊,小爺我是高一(15)班的徐栩,‘栩栩如生’的‘栩’!要是他們要找你的麻煩就來十五班找我!”

  他說完,豆芽菜也跑的沒影兒了,被藏在衛(wèi)衣帽子下的臉顯了幾分笑意,薄唇微啟,喃喃著那幾個字。

  “唐雎...小豆芽菜?!?p>  關(guān)睢第二天下午才去的學(xué)校,第二節(jié)體育課班上沒人,她坐在位置上,翻起了那一疊新書——應(yīng)該是班長給她領(lǐng)的。

  她翻開書封,自然地在每本書上寫下【雎.睢】:

  “雎”是她的曾經(jīng),‘睢’是她的現(xiàn)在。雎鳩是上古的一種鳥,與今已久,而睢是仰視的樣子、快樂的樣子,或許改這個名字,是關(guān)雅女士對她的新的期望吧。

  今天教室里的暖氣開的足,她把短發(fā)扎起一個小揪,戴著白色的口罩靠著窗,杏眼微合,午間的陽光照在身上挺舒服的。

  “噠!”一顆阿爾卑斯糖落在桌面上,少年潔白的衣擺掃過她的桌角,在她身后坐下,擰開手里的保溫杯,剛跑完步的樣子。

  “新同學(xué),活過來了嗎?”

  他說話的聲音挺好聽的,但為什么內(nèi)容總是這么好笑呢?

  關(guān)睢口罩下的唇輕翹,瞥了眼桌上的草莓味的糖,點了點頭。

  “下屆體育課女子五十米短跑,你這小短腿應(yīng)該能拿個班上第一吧?昨天跑得那么快。”

  某徐是個話癆這件事,關(guān)睢幾年前就知道了,真心不想理他。再說了,她腿哪里短了?標(biāo)準(zhǔn)的“七頭身”只是長得矮而已...不對!在圳城她可是標(biāo)準(zhǔn)身高!

  或許是這女孩和唐雎太像,徐栩就是忍不住想逗她。

  “你是從哪里轉(zhuǎn)來的?高考考得有多差才選擇復(fù)讀?。咳ツ旮呖季碜油唵蔚陌?..”

  “徐栩!”

  關(guān)睢忍無可忍,猛的一下轉(zhuǎn)過頭來,圓圓的杏眼惡狠狠地盯著他。

  “啞巴,是對男人最好的醫(yī)美?!?p>  她感冒還沒好,聲音有些低啞,但還是奶兇奶兇的。

  一晃眼,他仿佛又看到了那個蟬鳴的時節(jié),女孩將書卷起來敲在他的頭頂,不重。

  ——“徐栩!真想拿啞藥把你毒啞了!”

  徐栩愣住,許是真的太久沒見過她,他想抓住每一絲與她相似的氣息。女孩一家轉(zhuǎn)了回去,他不自覺地抬手想摸摸她的腦袋,就像每次與唐雎鬧別扭的時候那樣哄哄她。

  這次,手卻落在了半空,耳旁只剩下一個自稱她父親的人的惡語。

  ——“徐栩是吧?像你這樣惡跡斑斑的人,根本不配站在我家唐雎身邊!”

  對,他惡跡斑斑,不配觸碰枝頭的嬌艷,甚至是嬌艷的綠葉。

  徐栩真的就沒再說過話了,整整一個下午。

  關(guān)睢偷偷往后面瞄了幾眼,這人愣是像被抽了魂似的,就趴著,趴到放學(xué)也不動。班長放學(xué)帶她去吃飯,她還還是有些不放心。

  難不成被我傷自尊了?我罵的沒有那么狠吧?

  一起去了學(xué)校門口的面館,這濱城的物價也不是第一次令她驚訝了,“六塊錢一兩面,真的便宜?!?p>  “濱城是這樣的啦,除了景點附近的,都挺便宜的,”班長見抽紙盒里沒紙了,跑隔壁桌拿了幾張過來?!拔页赃^最貴的一家是北區(qū)市城那邊的一家西餐廳,人均幾千呢!但也是咱這邊最有名的餐廳了,很多游客慕名而來的......”

  關(guān)睢點點頭,心里卻還想著徐栩的事。

  欸!關(guān)??!不能心疼男人,心疼男人倒霉一輩子!

  徐栩是被吃完晚飯后回來的人吵醒的,剛抬頭,最先看到的是一盒三明治和純牛奶,奶盒上貼著一張派大星的便利貼,這便利貼他在譚薇那見過,但這字肯定不是她的。

  【下午身體不舒服,說話有點沖,對不起??!晚上還是要吃點東西的,不然對身體不好。】

  字也很像...很溫柔的正楷。

  他回過頭,關(guān)睢正和譚薇去完洗手間回來。剛與那雙杏眼對上她便落荒而逃。

  關(guān)睢拉著譚薇回到位置上,依然能感覺到背后炙熱的目光。

  每次都說她嬌氣,她看徐栩才是個嬌氣包。

  晚放學(xué)已經(jīng)是九點半了,關(guān)睢沒什么要帶回去的東西,只把桌肚里的手機和耳機放進了口袋。

  正準(zhǔn)備走,那熟悉的被牽制住后頸的感覺又來了。

  她扭過頭,徐栩只扯了一下又迅速收了回去。

  “干嘛?”她現(xiàn)在這個嗓子,也不怕他認(rèn)得出來。

  “你幫我買晚飯,我請你喝奶茶,”他往后門走,又回頭瞥了眼呆住的人,“跟上,我不想拎著你出去?!?p>  拎著...他在威脅我,他肯定在威脅我!我像是會被威脅地到的人嗎!不,我就是!

  關(guān)睢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口罩,跟了上去,卻始終隔了一段距離。

  學(xué)校門口奶茶店不少,徐栩隨便走進一家,“你喝什么?”

  沒得到回應(yīng)的他又問了一遍,還是沒應(yīng),轉(zhuǎn)過頭,女孩還站在店門外,隔了至少有三米遠。

  “關(guān)睢,我是能把你賣了還是咋地?我有那么不像個好人嗎?”

  離得遠,她提了提嗓子,“不是像,你就不是!”

  “......”

  這個點放學(xué)的都是高三了,大多數(shù)人都認(rèn)識徐栩,畢竟是榜上的老熟人了,聽她這么一喊,心里為她打顫卻又忍不住想笑。

  這姑娘挺虎啊。

  徐栩無語,看了眼菜單。“輕芒芒甘露兩杯,半糖少冰?!?p>  “我要全糖!”半糖是唐雎的口味,她不能露餡,“我要熱的,多加一份麻薯?!倍际翘砌虏幌矚g的。

  “全糖還加麻薯,你不嫌齁得慌?!弊焐鲜沁@么說,還是和店員重復(fù)了一遍她的要求。等做好了,他又站在店門口,對臺階下的關(guān)睢問:“我能過來嗎?”

  見她點頭才下去把奶茶給她。

  關(guān)睢提著奶茶沒喝,依然與他保持著距離,像上輩子的仇人。不對!前任就是冤家。

  “你還沒告訴我呢,今年高考題那么簡單,怎么選擇復(fù)讀了?”

  徐栩吸了口奶茶,零下喝冰奶茶,還挺舒服。他以前不愛喝這種甜糯糯的,更喜歡果茶,但唐雎愛喝,現(xiàn)在就改不掉了。

  “看在你請我喝奶茶的份上,勉為其難的告訴你吧?!?p>  “我理綜交了白卷,語外全選的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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