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遠(yuǎn)程操控死亡
“誰?”惡靈歪著頭,陰森森的笑道:“我殺的人太多了,不知道你說是哪一個!”
“就是前些日子跳樓的那個13歲男生!”
“跳樓?男生?13歲?”惡靈還真是想了一會:“哦,你說的是他啊,不是我要?dú)⑺俏业乃拗饕獨(dú)⑺ ?p> “是馮媛媛殺的北辰瀚元?!”
“宿主與我簽訂了豢奴契約,她讓我殺誰,我就殺誰!”
“北辰瀚元的魂魄在哪?”
“魂魄?啊啊,”惡靈突然變得驚恐:“他被關(guān)了起來,永遠(yuǎn)的關(guān)了起來,哈哈……”
她又神經(jīng)質(zhì)的笑起來。
“你找不到他的!你永遠(yuǎn)也找不到他,哈哈……你放了我,我?guī)闳フ宜?!?p> “不用了,我自己能找到!”
時霧的眼神變的狠厲殺佞。
要不是她靈氣不足,抽不了惡靈的殘魂讀記憶,哪用著說這些廢話。
她的手倏然用力,用上了最后一絲靈力,捏爆了惡靈的魂體。
隨著一聲慘叫,黑暗散去。
“叮”
電梯再次運(yùn)行。
盛渡一個激靈,這才發(fā)現(xiàn)他們竟然還在電梯里。
“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但是樓頂?shù)谋O(jiān)控……”時霧虛弱的靠在角落里。
“那個我去處理,馮媛媛呢?”
“放了她!”
盛渡出去后直奔監(jiān)控室,按住保安隊長,拿走了所有u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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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馮媛媛猛地從病床上彈坐起來,下意識摸了摸后腦勺。
感覺不對。
她連忙從口袋里翻出一沓穢紙,蹲在地上點(diǎn)著了。
煙霧繚繞,并沒有出現(xiàn)惡靈。
“怎么回事?我的契約鬼呢?”
她急急忙忙的摸出手機(jī),播出一個號碼。
“大師,我的契約鬼不見了,嗯,好,我馬上打車去?!?p> 她急匆匆的出了醫(yī)院,打了個出租車。
一輛紅色超跑悄然跟上。
一分鐘后,出租車突然爆出一團(tuán)火光,“轟”的一聲炸了。
紅色超跑猛打方向盤,撞斷了路邊的消防栓。
時霧第一次撞車,猝不及防,毫無防備,雖然有安全氣囊的保護(hù),但還是暈了過去。
等她再醒來,已經(jīng)在醫(yī)院了。
盛渡穿著病號服,坐在床腳打游戲。
見她醒了,立即跳下床,關(guān)心的問:“姐,你怎么樣了?沒事吧?醫(yī)生說咱倆命大,車子都撞報廢了,人一點(diǎn)事沒有?!?p> 時霧沒有解釋那是她的殘存靈氣本能護(hù)主,順帶著保護(hù)了他。
“馮媛媛呢?”
“死了,當(dāng)場燒死了,尸體都碳化了!”
“對方下手夠快的?!睍r霧揉著眉心坐起身。
她本來是想著用馮媛媛釣后面的大魚,沒想到對方的警覺性這么高,而且下手狠,遠(yuǎn)程操控了馮媛媛的死亡。
北辰硯推門走了進(jìn)來,手里拿著一沓文件。
“這是相關(guān)事故的文檔,我都處理好了。”他沒什么好臉色。
“北辰硯,你怎么能對我姐這死驢臉呢?!”盛渡跳起來,護(hù)犢子似得叉著腰,兇巴巴的戳在北辰硯肩上:“你知不知道,我和姐差點(diǎn)沒命!”
“姐?”北辰硯的神色都不對了:“盛渡,你比她都大,你叫她姐?還有,你為了她吼我,你還想不想要絕版人偶了?”
“不要了,你的破人偶哪有我姐重要!”
“……”
時霧捂住耳朵:“馮媛媛的尸體在哪?”
“太平間,”盛渡來了精神:“姐,現(xiàn)在就去嗎?北辰硯是這家醫(yī)院的股東之一,你要是想去,他一個電話就給你清場!”
北辰硯被氣到咬牙笑:“行,我給你們清場?!?p> 他倒要看看,這兩人究竟能搞出什么來!
馮媛媛的尸體還沒有拉去法醫(yī)室做解剖,還在停尸柜里。
盛渡殷勤的拉開柜門:“姐,她都給燒糊了,還能發(fā)現(xiàn)什么?”
“遠(yuǎn)程殺人需要一定的媒介,類似于符文篆寶之類的東西,這個東西一定還在尸體身上,找到它,我就能反攻進(jìn)對方的領(lǐng)地,找到北辰瀚元了?!?p> 盛渡是一句都沒聽懂,但感覺好牛逼。
看時霧的眼神更崇拜了。
時霧將馮媛媛的尸體翻過來,在她的后背上找到了一個殘缺不全的紋身。
“還沒有紋完,但從輪廓看,是個追蹤符!”
她從腰間的小包里翻出刀片,將符文剝了下來。
“北辰硯,我給你的糖紙紙鶴,你帶著的吧?”
北辰硯沉默了一下。
那種幼稚的東西,他當(dāng)時是給扔到垃圾桶的。
但是后來不知道為什么,又撿了回來,而且鬼使神差的帶在了身上。
他從襯衫口袋拿出千紙鶴。
時霧蹙眉:“把手套摘了!”
一個大男人,出門總是戴著皮手套。
北辰硯猶豫了下,還是將手套摘了。
時霧將千紙鶴放在他手中,突然與他十指相扣,將千紙鶴扣在了兩人手心。
北辰硯的眼尾遽然狠狠抽了一下。
“別……”盛渡像是見鬼一般怪叫起來:“你不能碰他,他有毛病,身上的皮一碰就爛……”
怎么回事?”
他張牙舞爪的沖過來,下一秒看著兩人的手愣了神。
“怎么回事?你,不是,北辰硯,你不是有毛病的,不能被旁人碰……想當(dāng)初我就是蹭了你一下,你手背上的皮就沒了……”他驚愕到說話都磕巴了。
他和北辰硯的相識完全是一場誤會。
兩人在宴會上擦身而過時,北辰硯恰好摘下手套,而他手里的紅酒杯突然爆了,他下意識的一躲,蹭到了北辰硯的手背。
他手背上的皮膚,當(dāng)時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潰爛。
也從那以后他才知道,北辰硯之所以一直帶著手套,是因為他生下來就有血皮的毛病。
稍微重一點(diǎn)的觸碰,就能蹭到他一層皮。
而為了杜絕不必要的麻煩,北辰家一直對外宣稱他有嚴(yán)重的潔癖,禁止觸碰。
北辰硯也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的手,詫異漫出眼底。
北辰家的孩子一直養(yǎng)不大。
大哥和二哥都是年少得怪病而夭折。
他雖然養(yǎng)到了22歲,也是命運(yùn)多舛,伴隨著一碰就爛皮的毛病活到這么大。
他甚至于都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
而且也一直懷疑,父親收養(yǎng)北辰瀚元,就是怕他死后,北辰家家產(chǎn)無人繼承,才收養(yǎng)了那么一個義子。的
而今,時霧是他第一次碰到皮膚,卻像正常人一樣沒有變化的人。
難道,她有什么特殊之處?
時霧哪知道他和盛渡的小心思。
“嚷什么?哪就破了?他又不是瓷娃娃,一碰就碎,來來,另外一只手?!?p> 北辰硯機(jī)械的抬起另一只手。
時霧立即將血淋淋的人皮符咒和刀片一起放在他的手心,同樣十指相扣。
抬眸,她眼尾漫上紅暈:“看著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