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牢房體驗卡
旁人說自己“能力低微幫不上忙”興許還有幾分誠懇,但放在謝靜淞這里卻是純純的推諉了。
想到聞尋音臨走前丟下來的那個“你放心我都懂”的小眼神,身在監(jiān)牢的謝靜淞不免又開始頭疼了。
你懂什么了我都不懂。
礙于兩側(cè)都是散發(fā)著寒氣的不透明磚塊,謝靜淞窺探不清左鄰右舍的相貌,而正前方則是一根根把她攔在這片小空間里唱鐵窗淚的老大哥。
透過稀稀拉拉守在她面前的老大哥們,她只能看見一堵光禿禿的墻。
無聊到自己跟自己玩石頭剪刀布的謝靜淞等了半天,在她兩眼一合就要睡去的時候,鑰匙的清脆碰撞聲敲了敲她的神經(jīng)。
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冒出來的守衛(wèi)拎著她的后衣領(lǐng)把她提溜起來,非常不客氣的抬腳踢了踢她,呵斥道:“走!”
“……”
她老老實實跟著守衛(wèi)繞過陰暗的長廊,最后被推進(jìn)一個關(guān)了不少人的菜市場型大牢房。
這里人均栓了兩條鎖靈鏈,他們嘴上都罵罵咧咧的,被守衛(wèi)喝五吆六地噴了之后有人慫了,有人卻成了被點燃的炮仗,指著人家鼻子大罵特罵。
大概是謝靜淞等級過低不被人放在眼里,連轉(zhuǎn)移地方都是被最后想起來的。
她一進(jìn)來,牢房就落了鎖。有兩個守衛(wèi)清點了一下人頭,湊到一起嘀咕道:“現(xiàn)在人齊了吧?”
吵鬧聲太過,謝靜淞使了點小手段才能聽清他們在講什么。
“齊了齊了,要不是姜茂提醒,我都不記得還有這小女修。”
很好,不知道是誰非要惦念她但總之記住他了!
謝靜淞繼續(xù)伸長了耳朵偷聽。
“我就說嘛,特殊鎖靈鏈不可能獨獨就少了那兩條的,原來還有個練氣二層的小女修沒帶過來?!?p> “可是這小女修看著這么弱,我一拳能打死十八個……”
你禮貌嗎?
“誰知道她是不是裝的?你怕不是忘了花醉客最擅長的是什么了?”
好嘛,不枉她脖子都快伸長成王八了,聽了這么久,關(guān)鍵信息終于送到手了!
“也對,反正這事情千萬別被城主知道了……”
兩人邊聊邊走,不一會兒就帶著八卦的消息消失在了謝靜淞的世界里。
?。?p> 此刻她特別想跪在地上一手抓著冰冷無情的老大哥,一手向外狂伸,求他們再多說兩句。
她現(xiàn)在知道的只有這事情是某位目的未知的人物背著城主干的,似乎是為了找到那個花醉客?
花醉客在謝靜淞這個穿越人士眼里直接是一個查無此人的存在,但以這邊嚴(yán)防死守的程度來看,肯定不是籍籍無名之輩,隨便挑個人套個近乎應(yīng)該就能問到了。
她掃了一眼這滿地激憤土著的牢房,頓了頓,開始思考現(xiàn)在就越獄去找聞氏兄妹商量的可行性。
這做法收益太低,謝靜淞只能遺憾放棄,她找了個墻角蹲好,準(zhǔn)備開含玉眼掃出個善良的人聊聊天。
手上栓著鎖靈鏈?zhǔn)裁吹摹鋵崒λ挠绊懮跷ⅰ?p> 鎖靈鏈?zhǔn)怯稍菩氰F打造而成,這種長在天上的礦石顯然是違背常理的存在,效果逆天也似乎正常無比。
……有種它都這么逆天了再逆天點也不過是逆天的逆天。
但它鎖住的是人體內(nèi)運行的真氣,對她這個時時刻刻都能從外界抽調(diào)真氣為己用的靈根來說簡直是形同虛設(shè)。
嗨嗨嗨,沒想到吧,在你面前的可是個行走的外掛!
很快,將手藏在身后捏了把真氣的謝靜淞并起雙指在眼上一抹,沒想到被刺激出兩滴晶瑩淚珠,“唰”得一下在她臉上沖開兩條淚痕。
有種在眼皮上抹風(fēng)油精的作死感。
她勉強睜開眼睛又看了一圈眾人頭頂,發(fā)現(xiàn)守衛(wèi)雖然有點胡亂抓人的意思但卻是歪打正著?
視線能及之內(nèi)的人頭上都頂著黢黑的顏色,灰色尚能看見幾分,但白色星星點點的,看著稀缺極了。
怎么會一抓一個全員惡人???
在她納悶的時候,眼角的余光又悄悄給她爆了個大的——她竟然看見了一片純白色!
?
謝靜淞扭頭望去,發(fā)現(xiàn)就在她旁邊不到一掌寬的距離,這里縮著一個灰藍(lán)色衣衫的少年人,正睜著一雙沉默的眼睛注視著她。
心、臟、驟、停。
若不是有含玉眼的提醒,她都沒發(fā)現(xiàn)這里還有個陰暗蜷縮的家伙!他怎么比江淹雪那奇葩更難讓人察覺?
假定江淹雪自帶路人化光環(huán),眼前這個少年只怕是對自己使用了大消失術(shù)。
思考片刻,謝靜淞側(cè)頭看他,輕聲道:“……你好?”
于是好不容易撐開傘的少年蘑菇立馬縮了回去,還沒忘記扒拉著周圍的土把自己埋了起來。
看著眼前這個飛速縮成一團(tuán)的少年人,謝靜淞緩緩冒出一個“?”號。
怎么唯一一個真善人還是個社恐啊?
她戳了戳少年,少年縮了縮,她又一戳,少年顫了顫,她再戳一戳,少年則是往旁邊挪了挪。
感覺自己正在抓滑不溜的泥鰍,謝靜淞決定開門見山:“那個,你別怕?我就是想找你問一下事情……”
少年球發(fā)出了輕輕的聲音:“嗯……”
“你知道花醉客是誰嗎?”
少年悄悄抬頭,露出半只眼睛仔細(xì)打量她,帶著顯而易見的震驚:“你不知道?”
好嘛,看來又是個修真界小常識。
少年悶聲道:“他是,魔修天才,擅長,易容,可以,變幻,各種姿態(tài),偷竊,各種寶物。”
“謝啦?!?p> 問完這一個問題謝靜淞就不打算多問了,她怕問多了,這社恐少年會以怕她無聊為借口,當(dāng)場撞墻給她表演個原地去世。
誰知道我不動山,山來找我,聽她道謝完,少年又是小聲道:“剛才那個,我看見了。”
正在盤線索的謝靜淞聞言問道:“什么?”
“你手里的,真氣?!?p> 此言一出,謝靜淞又是瞪圓了眼睛看向他,食指與大拇指兩指一搓捻了絲真氣在手,展示給他看。
“你看見了什么?”
少年將兩只眼睛完完全全露出來,看著她的指尖:“我看見了,一縷,真氣,有一點綠?!?p> “……”
好了,給她撿到天才了。
一衣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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