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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寒路遙遙之寒門生香

三人行,必有我?guī)?/h1>

  “縣試后,良家有意在家里為安良辦一陋席,一為安良縣試得中慶賀,二則預(yù)祝安良府試順?biāo)欤恢煞???p>  姜懷安略一遲疑又笑道:“既是白小娘子的好意,某不敢推脫,只是某鄉(xiāng)野之人,也學(xué)于鄉(xiāng)野,這縣城內(nèi)并無友人親朋,恐必冷清,壞了小娘子的雅興”

  “只望安良一切順?biāo)炝T了”

  順?biāo)熳允呛芎?,只是人生從來十有八不順,文章里的梧桐任是寫得如何繁茂,可總不見得便是永恒,故人總要離去,任你如何挽留,不過是夜空墜落的流星,如此,便任它滑落,也是極美。

  “良家聽聞府君雖好詩歌,卻又以為實(shí)文為長,”姜懷安又被平緩的語音拉回現(xiàn)實(shí)。

  “傳言府君會親自批閱本次的時文,也不知是真是假”

  姜懷安用心聽著,本朝的地方主官往往并不總是參與閱卷,若真是府君親自批閱,那迎合了府君的文風(fēng),便得中的機(jī)會大增,聽白小娘子說來,這府君是個表面重實(shí)用內(nèi)里卻愛華麗詞句的。

  “灶上一直溫著飯食,聽聞安良還未用過早食,應(yīng)當(dāng)早該餓了吧,蕓豆,你引安良就食,就當(dāng)是用午食了?!?p>  “姑娘放心,奴家曉得的”

  “除了飯食,熱水奴家也是備著的,安良用過飯食后,也可泡水解乏”

  “既是如此,良家便不打擾安良了,若是有什么需要,盡可以告知蕓豆”說著行了個福禮。

  姜懷安只等白小娘子離開后,才在蕓豆姑娘的引導(dǎo)下去用食。

  “這道青椒炒肉是姑娘最為拿手的家常菜,奴家學(xué)了有六層,安良可嘗嘗如何”

  姜家祖上也曾輝煌過,先祖曾出任過前朝的知府,但那已經(jīng)是一二百年前的事,就最近幾代,連著自己共出了三個秀才,比起普通人家雖好,姜懷安也從未有過被人侍候的經(jīng)歷,這蕓豆姑娘這樣在旁侍候用飯,姜懷安一時有些不適應(yīng)。

  “蕓豆姑娘這個菜確實(shí)是不錯的,想來白小娘子應(yīng)當(dāng)是個做菜的大家…蕓豆姑娘不必照看我”

  “這個菜也很是不錯,蕓豆姑娘當(dāng)真是心巧手巧…”。

  姜懷安在蕓豆的侍候下忙亂的用過了早~或午食。

  姜懷安在參加縣試的幾日里,已經(jīng)與蕓豆比較相熟了,蕓豆身量高挑,面容清秀,待人接物也很是周全,亦能讀文識字,最讓姜懷安沒有想到的,是蕓豆竟然是一個練家子。

  記得秀才試的第二天晚間,姜懷安用過飯食后便在前院里消食。

  “安良這樣的書生也需要錘煉身體嗎?”蕓豆姑娘這般問道。

  “也不一定,某不是沒有馬車代步嘛,只能把兩條腿練好,萬一出門在外遇見匪寇,能不能保命便指著它了”

  蕓豆姑娘笑道:“這樣說來便也只是逃的快些,安良何不學(xué)個一招半式,或許到時還能除暴安良打抱不平,又或博個文武雙全的名頭?”

  “一招半式若是實(shí)用那是最好,就怕學(xué)來不中用,還被人恥笑,好師傅可不是好找的”

  姜懷安也就只是閑聊罷了,卻不想聽到。

  “好師傅哪里不好找呢!安良若有心學(xué),奴家便可以教授”

  姜懷安轉(zhuǎn)頭看著蕓豆,愣了好幾秒,這姑娘肯定是個好姑娘,學(xué)武藝也是好事,只是~~

  “安良似乎是看不上奴家的武藝了,不若安良與奴家比試一二,若是奴家不濟(jì)事,那自然不必說什么,若奴家勝了一招半式…”

  “如何?”

  “安良便拜奴家為師如何?”

  姜懷安看著自信的蕓豆,心里不知為什么有些發(fā)虛,這不應(yīng)該???

  姜懷安暗自估量了一下兩人的身高和體量,又評估了自己的體能,應(yīng)當(dāng)都是自己占優(yōu)勢,看著靜靜站著還帶著淺笑的姑娘,姜懷安搖了搖頭。

  “男女之間,身量等差異極大,我縱然算是勝了,也不過是勝之不武,況且男女授受不親”

  “安良莫不是怕了我一個小女子吧,不過是關(guān)門切磋,外人必不會知曉”

  “蕓豆姑娘玩笑了,某并非是怕了,只是尊重姑娘,莫要誤了姑娘的名聲”

  “奴家常聽聞天下興亡匹夫有責(zé),奴家雖是女兒身,卻也常有英雄之志,雖不能上陣殺敵,但練就了這般武藝,若能傳于安良,安良他日又能用于天下,如此這般,奴家又何惜什么女兒家的名聲?”

  姜懷安雖不是什么口舌快利之人,但也少有如此被動,張口結(jié)舌間,只見對方已經(jīng)擺開架勢,看著還是比較唬人的。

  不得已,姜懷安只得擺開一雙手,如果對方撲過來,自己也可一把推開,只是還要小心力道才是。

  姜懷安正思索間,蕓豆已經(jīng)逼近,兩人之間不過一二步距離,蕓豆看著姜懷安兩手伸出,已知道對方必是想推自己的雙肩,只右腳往前探至姜懷安的兩腿之間,隨著身子測著頂住其胸口,抬手抱住手臂轉(zhuǎn)身便是一個背摔,一時間塵土飛揚(yáng)。

  姜懷安一時還未意識到出了什么事,只天旋地轉(zhuǎn)間,口里不自覺哼唧出聲來,不過一二秒,背上傳來一陣劇痛,姜懷安終于意識到,自己當(dāng)真被一個小丫頭教訓(xùn)了。

  蕓豆見姜懷安倒地后一聲慘呼便沒了動靜,也慌亂起來,忙得上前詢問,蕓豆保證自己是有留手的,在摔的那一剎那,自己已經(jīng)幾乎單腳跪在地上,只是僅可能輕的用背拱過來的。

  姜懷安又聽到蕓豆的聲音了,背上雖然還有些疼痛,但還能夠承受,翻過身體慢慢爬起來,口中說道,沒事沒事,我只是不留神罷了。

  蕓豆扶著姜懷安在門口坐下,陪著待了一陣,看確實(shí)沒什么大問題,才問他,

  “這下你信我的武藝,該拜我為師了吧?”

  姜懷安猛地扭頭,背上一疼,又弓腰咧嘴,這姑娘還在想著收徒弟呢?

  之前怎么沒覺得是這樣跳脫的人,只以為是個行事周全的穩(wěn)重姑娘,一轉(zhuǎn)眼竟變成何家二哥了,表里是成人,芯子卻還是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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