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冰,你可有策謀?”劉修文聽他這么說,他應該有打算。
“把銀掌使和她身邊的幾個侍女放了,然后我們六部再混幾個人進去,這樣就會知道紅意堂位置,我以前有打聽過,要想進入紅意堂必須有掌使親自帶入,不然誰都不知道紅意堂所在什么位置,如果抓了她們,我們一個都問不出,聽說紅意堂所有人,在入堂時都會吃下一種藥丸,這種藥丸需要每隔一個月吃一次解藥,不然會中毒而亡。”葉玄冰說出他的策謀。
“好,就按你的策謀來,我和劉木聊一起與你混進他們中?!眲⑿尬囊呀?jīng)追蹤紅意堂兩個月,這兩個月來沒有半點有紅意堂的位置,現(xiàn)在也只有按葉玄冰的計劃來。
“還要帶上一層那位六部女寺朗?!逼鋵嵢~玄冰早上出屋的那刻起就發(fā)現(xiàn)門外的守衛(wèi)不對勁,他一向謹慎,每日換的守衛(wèi)他都會觀察,所以他一出來,守在門外的守衛(wèi)完全變了,尤其那個一直往里面探頭的女子,他可是醫(yī)者一看人的體型,喉結,骨架,就能分辨出是男是女。
“玄冰哥,你早就發(fā)現(xiàn),我們已經(jīng)在船上了?”何餅意對玄冰哥的能力他是知曉的,但他倒是沒想到他早就發(fā)現(xiàn)了他們已經(jīng)在船上,到底是哪個地方出錯。
“你當我這幾年在六部是白待的嗎?餅意?!比~玄冰嘻笑著。
“為什么要選葉炳微?”劉修言對于劉玄冰的話,心中有些驚訝,以葉玄冰的為人,他是不會選一個這么弱的同伴同行,畢竟此次去紅意堂危險重重。
“那你是怎么選這女子進六部,我也是頭一次見你選一個女人進六部?”葉玄冰也想知道劉修言為何會把一個女子招進六部,他究竟想從這女子身上找出什么線索,以他對劉修言的了解,讓劉修言破壞規(guī)則做的事,那么一定是這人身上有私密讓他探索。
“什么事都瞞不了你,這女子是兩個月前在焚燒囚犯尸體的那條河邊撿來的,她不記得以前所有的事情,臉上被人劃了數(shù)刀,這樣的人身上秘密太多,把她帶上身邊,她身上的秘密自然會有漏洞,而且她對查案還是有點實力?!眲⑿尬囊膊浑[藏。
早就在他回六部,第一次見到葉炳微時,就對這女子產(chǎn)生一種想要探究她的秘密沖動,不過她對案子的分析還挺細微的,把她留在身邊還是有些好處。
“呵,我就知道,這女子一定有什么讓你刮看的地方,那你可知她會變聲?”葉玄冰這人的性子永遠都是帶著痞痞的樣子,湊到一旁的劉修文面前笑著。
“變聲?”葉玄冰湊近,他向后躲了躲,他不習慣他人靠得太近。
“一個女人會變男聲,這確實讓我吃驚,把她帶上,以后會用的到?!比~玄冰見他向后躲了躲,好笑的退回剛才的坐姿。
“好,那就帶上她,到時候我們會把這艘船先控制,你到時候把銀掌使救出,上那船尾處那艘小船上,我們和木聊他們會趁機跳入那艘船,不過,葉炳微她這張臉太突出,你要給她易個容才行。”劉修文想到葉炳微那張臉太引人注意,要先易個容才能順利進入紅意堂。
“好,就這么辦。”葉玄冰非常同意他的計劃。
“餅意,回一趟六部,帶些官兵把這艘圍住,哦..,對了,順便叫炳微下來一趟?!眲⑿尬闹肋@艘船有一百多名的護衛(wèi),他們現(xiàn)在人不多,要圍船是不可能的,那么先通知官兵過來。
“好的,大人。”何餅意領命,向樓梯跑了過去,消失在底層的那些人視線中。
葉炳微收到何餅意的帶話,她的位置也被其他六部的人替換,她走到底層后,才知道那個拍她肩膀的那個人是自己人。
此時的那張刀痕的臉,已經(jīng)被一張假人皮所占有,她現(xiàn)在是一位三十左右的一名男子,聲音自然也不能用原聲。
在被貼人皮的時間里,少卿大人跟她說了他的計劃。
一切都按計劃來,他們等何餅意帶官兵過來,他們?nèi)チ舜?,有幾個留在底層救那些要被殺害的賭徒。
在船頂,葉炳微找了一個角落讓自己休息會,不然弄個通宵明日可沒精神。
碼頭到這需要二個時辰左右,等何餅意帶官兵來需要寅時時分,然后再等到天亮,再行動。
在葉炳微休息的時間,很快何餅意帶著官兵過來,一部分官兵上了船,等著天亮。
天很快亮了,那些賭房里人睡意正濃,一個個去了自個房間補覺去了。
有葉玄冰在,那些房間是女子居住的,那些房間是護衛(wèi)們住的,都是一清二楚。
抓捕這些護衛(wèi)和保護好賭徒的計劃,少卿大人已經(jīng)在船頂上討論完畢,他們等著天亮,馬上行動。
看著天慢慢變亮,劉修文手一揮,一群官兵沖進船艙,第一層船道上先響起兵器的響聲,就是在提醒船上的其他護衛(wèi)聽到聲音,通知那位紅意堂銀掌使。
葉炳微,劉木聊,劉修文穿著護衛(wèi)的衣裳,假裝驚嚇,害怕的樣子來到第二層大聲的呼喊,有官兵上船的消息。
而葉玄冰給自己手臂上來了一刀,假裝被官兵打傷,跌跌撞撞的樣子敲響了阿銀的房間,”咚咚....“
房門被打開,“阿...銀,不...好了有官兵上船?!比~玄冰撐著受傷的身子,虛弱地靠在門邊上。
“阿元,你沒事吧。”阿銀穿著里衣,聽到敲門聲,急急的開門,見到滿是傷痕的阿元,她忙上去扶,也沒先關心官兵上船的事,而是先關心起他來。
“我沒事,你會穿好衣裳,走。”阿元把她轉(zhuǎn)向房間,讓她趕緊換衣服走人。
阿銀聽到船內(nèi)的兵器相交的聲音,和那些官兵往這邊來的身影,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轉(zhuǎn)身跑向房間穿好衣裳,帶好腰牌,一把她常帶的劍,走出房間,拉著阿元往船頂跑。
劉修文他們?nèi)艘姷饺~玄冰拉著一女子,他們知道這女子就是他所說的紅意堂銀掌使,他們假裝和那些官兵打架,那些官兵也是故意退讓,”阿銀姑娘快跑,那些官兵已經(jīng)包圍了我們?!比~炳微用男聲向這位姑娘說道。
“掌使?!逼渌块g出來的幾個女子。
“我們沖出去?!卑y向這幾個女子點點頭,握著劍向那些官兵刺去。
那些官兵故意退讓,但也不能做的太明顯,一個個向船頂退去。
阿銀看著船頂也被那些官兵包圍,船的周圍也包圍,她在想究竟是誰透露了船的秘密,”阿銀,我們走?!叭~玄冰見她愣在那,他抱起她的腰身,拿著劍向那些官兵逼近,見到船尾時,一躍向那艘小船飛去。
那幾個女子,也跟著他一起躍向小船,劉修文三人相互看了一眼點點頭,劉修文抱著葉炳微的腰身飛向小船,劉木聊也一同躍去。
”抓住他們,不要讓他們跑了?!币娚偾浯笕说囊呀?jīng)上船,何餅意向那些射箭的官兵喊道。
那些官兵紛紛向小船射去,不過他們并不是向船上的人射去,不過這些箭都被劉修文用刀擋過,”快開船。”
他這句開船是說給劉木聊的。
劉木聊拿起船槳劃動了起來,小船離大船一點點遠去,“希望少卿大人能安全到紅意堂?!焙物炓鈸闹?。
“放心吧,有玄冰哥和少卿大人在,一定會到紅意堂,也會安全回來的?!彼磉叺那芈泛优牧伺暮物炓獍参康馈?p> ”恩。”
那艘小船在他們眼中消失后,秦路河帶領這些大船們回到秋國。
海上
“阿銀姑娘,我們要去哪?”見劉修文向他眨眨眼,他一邊劃著船一邊向阿銀姑娘詢問道。
“花兒,回紅意堂?!卑y思慮了片刻后,向其中幾個女子中的一位姑娘喊道。
“恩?!蹦潜稽c名的姑娘點點頭,坐到劉木聊身邊,“把船槳給我?!彼豢蜌獾?。
在她眼中,護衛(wèi)的地位沒有她們這些侍女高,這些護衛(wèi)是沒有資格去紅意堂的,不過既然是銀掌使吩咐了,她也要照做。
“阿元,我們紅意堂規(guī)定,如果不是紅意堂堂中之人,一定要戴上面巾才能進入,所以要麻煩你們了?!卑y從懷里拿出幾條黑色的布條遞給葉玄冰。
“好?!比~玄冰接過她手中的布條,分給了其余的三人。
其余三人接過布條,按阿銀的話做。
葉炳微看著大海,現(xiàn)在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哪,戴上布條后,眼睛一片黑,也看不見景色,聽著海水,劃船聲,等著那位劃船的姑娘帶他們?nèi)ゼt意堂。
紅意堂她聽少卿大人在船上說過,紅意堂壞事做盡,干些不正當?shù)纳?,而且紅意堂那個堂主沒人見過他是誰,也不知道是男是女,紅意堂在哪也沒有任何人知道,只有堂里的人清楚,所以這次去紅意堂全靠阿銀這個人。
船一點點向前駛去,她聞到了有梅花的香氣,有梅花那就說明已經(jīng)快到岸上,突然船身搖晃了一下,好像是船撞到了什么,“嘀嘀嘀....”這時她聽到水滴聲,一聲一聲,一直不斷,劃了許久,水滴聲才停止。
流水聲又在這時候響起,這聲音像是瀑布聲,船一直在駛著,瀑布聲在她身后遠去,這時馬蹄聲,人雜聲,還有小孩嘻鬧聲在她耳邊響起。
”掌使,我們到了。”那個撐船女子的聲音在葉炳微耳邊響起。
“恩,帶他們?nèi)ヒ娞弥鳌!卑y見船已造岸,跳上岸上牽起阿元走上岸。
葉炳微他們被幾個女子帶著,也不知道走了哪些路,才停下腳步,戴在眼睛上的布條被人拿了下來,眼睛一下被亮光照的有些刺眼,她眨了幾下眼,一個全新的景色入眼。
他們身在一處宅子里,這宅子布置的非常好看,又大氣。
“你們跟我來。”只見阿銀姑娘扯下葉玄冰眼睛上的布條,牽起他的手往中間那一處屋走去。
現(xiàn)在只有他們五個人,那些女子并未和他們在一起。
阿銀帶他們走進屋內(nèi),屋里正方大椅上坐著一位穿著紅衣,臉戴一張狐貍面具的女子,這女子莫不是紅意堂堂主?
還有一個坐在她右側旁的一位穿淡粉色衣裳,手拿煙袋的一個美妙女子。
這女子長得跟畫里出來一般,全身帶著仙氣一般,一雙嬌媚的雙眼,嘻笑的看著他們。
“堂主?!卑y向那位戴著面具的女子行了行禮,”副堂主?!鞭D(zhuǎn)身又向拿著煙袋的女子行了行禮。
“阿銀,你可算是回來了,不過,你帶的幾個人是誰?”那個被稱副堂主的女子,拿著煙袋,款款的向他們走來。
她的聲音很動聽,讓人聽得一陣陣蘇麻感。
這要是男人,一定會被她迷的神魂顛倒。
看著她那妖嬈的身姿一步步靠近,那根金色煙袋被她那只纖細白皙的手拿著,十分優(yōu)美,那煙口在她的紅唇上處碰,又被她拿開,那紅唇微微張口,一道道白煙從她口中繞出,看得葉炳微著迷。
她是頭一次見到一個抽煙袋的人能抽出這么優(yōu)美的樣子。
她的靠近,葉炳微聞到一股藥味,而這藥味是來自她的煙袋。
別人拿煙袋是抽煙用的,而她拿煙袋是來裝藥用!
但她聞不出是什么藥。
“堂主,屬下有錯,沒有完全你交代的任務。”阿銀撲通一聲向正堂坐的人跪下。
“怎么回事?”拿煙袋的女子一聽到阿銀說的任務失敗一下臉色大變。
阿銀姑娘是向堂上了說的,但堂上那人坐著,依然沒說半句,就那么定定的看著跪在地上的阿銀。
“賭船被官兵截走了?!?p> “啪。”一個煙袋往阿銀臉上揮來。
阿銀一下被打吐血。
這人的力道很大,應該是學武之人。
“啪?!蹦桥邮稚系臒煷忠粨],煙袋往阿銀的另一邊臉打去,“沒用的廢物,這點小事都做不了,要你何用?!?p> “好了,不用,一艘船而已,罷了?!边@時那個戴面具的女子擺了擺手。
“堂主,你的聲音是怎么了?”阿銀聽到堂主的聲音跟以往有些不同,她疑惑道。
“無妨,只不過感染風寒而已,你倒是說說你帶的這幾個人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