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兄弟要結(jié)婚了
陸廓山嗓音渾厚,一本正經(jīng),“說話算話?!?p> “聽林彥俊說,案子半路被別的警局截胡了,陸隊你當真沒不服?”
徐海濤人躺在醫(yī)院,但隊外面的消息還是很靈通,“我看陳林峰不是聰明的人,怎么就比外面幾個兄弟要先手一步,他哪來的資源?居然比我們要先捉到兇手?”
“注意說話方式?!标懤絿烂C著臉,“破案就是為了把兇手捉拿歸案。這幾起案子關(guān)聯(lián)性很大,剛好有一個目擊者是陳林峰的堂哥,說湊巧也好,說存心也罷,他也有追查兇手的權(quán)利,而我們作為第三方,要做的就是破案。”
“說是這么說?!毙旌粗项^播放的實時新聞,語氣憤憤不平,“這起連環(huán)謀殺案要真讓陸隊你親手破解,現(xiàn)在說不定陸隊你就是這次新聞?wù)匍_會的主角了?!?p> 實時新聞每天早上10點準時開播。
“今天我們錦海人民終于能安心睡一個好覺了,震驚九州幾起案子終于告一段落。警局執(zhí)勤隊長陳林峰神機妙算,活捉這幾起令大家心驚膽跳的命案兇手……”
“接下來,有請我們九州警局執(zhí)勤隊長陳林峰跟大家談一談大體情況?!?p> 主持人把鏡頭切換到了采訪現(xiàn)場。
陳林峰梳著背頭,穿著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嘴角掛著悠然自得的笑容,朝在臺下扎堆的記者點頭,招手。
有一位記者問,“陳隊長,我們都很關(guān)心幾起命案之間的有什么聯(lián)系,您本人昨晚卻如有神功破獲這起案子,請回答下這個問題吧?!?p> 鏡頭里的陳林峰精神抖擻,不緊不慢回答這個問題。
記者接著問,“兇手是什么人?為什么要對這一個小孩下這么殘忍的毒手?”
陳林峰,“兇手叫宋臣柯,是一名男性,家里父親是一個暴發(fā)戶,他們前年來到趙家村,以建造垃圾焚燒廠的利民工程為由暫住在趙家村?!?p> “他從小夫不愛,媽不疼,完全是置之不理的放養(yǎng),久而久之,他個人性格上有嚴重反社會傾向,為人做事極其極端。”
“成年后,行為上就更加的放肆。有句話說得好,小時偷針,大時偷金,宋臣柯的生長環(huán)境很惡劣,本就不利于他健康人格的發(fā)展。”
“他自以為小心謹慎,先是偽裝成一個修車學徒接近富婆趙梅,引起她的注意,讓常年單身的趙梅臣服他,從而竊取趙梅的私人房產(chǎn)、地產(chǎn),以及錢財?!?p> “后是故意扮演純情少年,騙取林郭慶妻子李寧芳的芳心,以交往為由,讓她為他辦事,擾亂我們警方的辦案秩序和方向,實在是秉性極其惡劣……”
……
陸廓山知道這起案子,警局里很多兄弟心有不滿,要不是他下來通令,他們不敢隨便討論,“你也有功勞,等你回來,給你發(fā)個紅包?!?p> 徐海濤收回電視上視線,翻身換了另一邊肩頭靠在床頭,悶聲說,“沒10元打起的紅包,我可不收?!?p> “你這家伙?!标懤奖凰f話語氣給氣笑了,無奈搖搖頭,“在10基礎(chǔ)上翻5倍也沒問題?!?p> ***
次日下午2:30分。
葉瀾敲響陸廓山的辦公室門。
“進?!标懤降恼Z氣一如既往的嚴肅。
“陸隊?!比~瀾輕手把門關(guān)上,搓了搓小手,大步走到陸廓山的辦公桌跟前。
“有事?”陸廓山放下手中的鋼筆,黑眸看向他。
“我想請半天假,給你吱個聲?!比~瀾嘴角微勾,一副大家和和氣氣說說話,咱們不找事的溫順模樣。
陸廓山坐姿端正,人本身就筆挺,即便是現(xiàn)在坐著,氣勢上還是挺有威壓感。
陸廓山眉頭微擰,盯著他那張白皙的小臉看了兩秒,“給我個原因說服我?!?p> “我的好兄弟今天結(jié)婚了,我作為他的五年的好兄弟兼同窗,我去搭個飛機回A市給他恭個喜,順便吃頓飯,我忙完就立馬圓滑找個理由飛回來?!比~瀾煞有其事說著。
表情格外專注,眼睛都不帶轉(zhuǎn)。本來就好看的眉眼,看起來活色生香的,像一只清脆的黃鶯在啼叫。
陸廓山垂下眼眸,沉聲“嗯”了一聲。
得到同意的葉瀾瞬間松了口氣,嘴角笑意真實了不少,笑得露出了兩只白嫩的小虎牙,連語氣都輕快了,“謝謝陸隊批準?!?p> 葉瀾唇紅臉精,臉型線條柔和,牙相很好,上下牙齒形狀小巧整齊又白凈,更襯出他那副唇紅臉白的得意的模樣。
看得陸廓山胸膛下涌現(xiàn)一種說不上的感覺。
葉瀾打算轉(zhuǎn)身離開之際,剛應(yīng)許了葉瀾的陸廓山那把醇厚的嗓音從身后響起,
“你要去機場北方向?”
葉瀾嘴角笑意一僵,在垂下眼簾間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睜開眼時一片清澈,“對的對的?!?p> “我送你?!标懤街苯颖磉_他的意愿。
“那得多麻煩您啊?!比~瀾臉上瞬間有些為難,抿了抿嘴角,“況且,我已經(jīng)訂了兩張機票,我回去跟陳子豪準備下就可以出發(fā)機場了?!?p> “陳子豪?”陸廓山挑眉疑惑問他,“他跟你,兩個人,一起回A市?”
葉瀾邊說邊點點頭,“對呀。陳子豪也認識我好兄弟,我們?nèi)齻z可是穿一條褲子的鐵哥們。好兄弟結(jié)婚了,陳子豪作為好朋友當然也要到場。”
陸廓山不認識陳子豪,但聽過林彥俊跟他提過一嘴。今年的實習生中,有一個后勤部的實習生跟葉瀾的有很好的交情。
陸廓山沉默了一瞬。葉瀾見他不說話,打算再客氣下就溜人大吉,“如果陸隊沒什么……”事我先出去。
陸廓山突然說話,黑眸對上葉瀾的雙眼,“他也請假了?”
葉瀾有瞬間不明所以,不過腦子轉(zhuǎn)得快,十分干脆點點頭,“是的?!?p> “不用我送?”陸廓山黑眸看向他那張素凈小臉,“確定嗎?”
葉瀾依舊的干脆點點頭,嘴角微勾,“確定?!?p> 笑得花枝招展的。陸廓山沉默了。就算還想跟他多說幾句話,但人家答得干脆,把他想好的話題都給堵在喉嚨。
葉瀾出去后又輕輕帶上門。
陸廓山看著閉上的門,捏了捏眉骨,想了想剛剛的說話,他剛剛到底在干嘛?
可我覺得,你們實習生都辛苦了,每個月都薪水不多,我剛好順路,可以送你們倆個一程,少出一筆錢。
越想,陸廓山就越覺得自己今天腦子不切合實際的想法變多了。
他為什么要他一個回答呢?腦子是塞草了吧。
陸廓山深呼吸一口氣,調(diào)整好自己的狀態(tài),開始進入工作狀態(tài)。
“咚咚咚——”辦公室門響了起來。
來人是林彥俊。
林彥俊笑著說道,“陸隊,我剛聽到一個小道消息。”
“什么?”陸廓山問。
“昨晚九州警局被一群黑衣人給圍堵了,聽說傷亡慘重?!绷謴┛∫荒樕衩兀悴恢腊?,想不想聽,容我慢慢告訴你,“勁不勁爆?陸隊覺得怎么樣,這個消息?”
陸廓山濃黑眉頭蹙起,不由想起徐海濤跟他打的那通電話,說陳林峰前天早上剛開了一個新聞?wù)匍_會,“接著說說看?!?p> “十傷三死?!绷謴┛∩斐鋈种革@示死亡人數(shù),一臉不解,忙搖搖頭,“其他消息就不清楚了。好在天黑人少,不然那場面可難收場,現(xiàn)在死的都是內(nèi)部警員,沒有群眾受傷,消息早就被封鎖了,這給陸隊你八卦的還是九州警局警員在私底下傳,也不敢到處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