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奉頡頭頂,萬里無云的空中突然出現(xiàn)一個巨大的靈紋波動陣法。
此陣由小漸漸擴(kuò)大。
這時,拂柒他們后面遠(yuǎn)遠(yuǎn)傳來一道聲音,帶著催促:“趕緊離開陣法覆蓋的范圍!”
在聲音傳過來的同時,拂柒四人也同時后退。
而對面看戲的淺甯眾人也齊齊退后。
陣法慢慢往下壓,仿佛上面承載著一座城的重量,樹木被下壓的風(fēng)刮到連根拔起,草皮也被掀翻。
拂柒他們退至安全地帶后身邊多了兩個人,顏午以及墨榫。
堪堪趕來地顏午喘了口氣:“你們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看也離遠(yuǎn)一點(diǎn)好吧!”
雷多發(fā)不知何時已經(jīng)到了墨榫身邊,攬著墨榫肩膀說道:“這么久,我們能不知道?壓根不需要你提醒?!?p> 顏午擺擺手:“得,我多嘴?!?p> “癸水天罡陣!奉頡!你居然會癸水天罡陣!”趙寒一臉不可置信,他身處陣中,衣袂翻飛卻還能堅定立在原地,雖吃力但看著還有反擊余力。
奉頡見趙寒能堅持到此,便知道他身懷那一物,面色黑沉如水:“元罡盾居然在你手上!”
趙寒先是一愣,隨后得意仰頭大笑:“奉頡!你想要嗎!只要你乖乖跪在我面前,承認(rèn)你不如我,我便把它給你!”
奉頡手上的動作更加快了,那本就屬于他的東西,他只需要自己奪回來便可!
趙寒見奉頡不為所動,見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只能從乾坤戒中拿出一個寶盒。
這是爹給他的保命之物。
只見他打開寶盒,寶盒里的八面旗子飛出來分別插入沉下來的癸水天罡陣的八個方位,只一瞬間,下沉的風(fēng)速便降低九成,隨著趙寒的動作,那被旗子插入的陣法仿佛被腐蝕一般,逐漸開始消融。
趙寒見果然有效,臉上的笑容越加放大。
此時,他對面的奉頡糟到癸水天罡陣的反噬,正朝著拂柒他們這個方向倒飛而來。
趙寒正想趁機(jī)補(bǔ)上一招卻被突然出現(xiàn)的辰司給一劍劈開,化解了。
趙寒見是辰司臉上的神情稍微收斂:“這是我和奉頡之間的事,辰道友這是何意?”
辰司:“你們倆的事我不感興趣,只是你害我遭了食人茅之事,你可想好怎么交代了?”
趙寒沒想到對方從這件事入手,隨后說道:“我也沒料想到會這樣,屬實(shí)是無意之舉,不知辰道友想要什么交代?”
“難道,你們還想得一靈寶不成?”
“想要也無妨,一個靈寶而已?!?p> 雷多發(fā)把奉頡接住靠在一旁的樹上,接著吐槽:“這趙寒忒讓人心里膈應(yīng)?!?p> 辰司突然一笑:“趙寒,你莫不是忘了,被困住的可不止我一個,聞題、攸游、澤平、奉頡、淺甯、井離、徐菁,按照這種賠法,得八個靈寶呢!”
趙寒聞言臉色一青,一個靈寶還好,八個靈寶,可不得讓他去掉半條命?
趙寒臉色青一陣紅一陣,卻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辰司:“既然趙道友沉默,我就當(dāng)你默認(rèn)了,待比賽結(jié)束后,我們的長老自會同趙家主交涉?!?p> 趙寒瞪著辰司:“你!”
這時淺甯站出來:“辰道友還漏了一個!”
辰司:“哦?”
淺甯看向旁邊的清顏:“若不是清顏的九皋清音鶴,情況可不像現(xiàn)在這般輕松。趙道友,莫忘了我們清顏對你的恩情!”
趙寒不可置信:“?。?!”
她明明是來救你的!
其他人也算是順帶吧!
怎么偏偏算他自己的頭上?
這是恩情硬吃!
辰司不給趙寒反駁,接過話:“淺道友說得對,是辰某思慮不全,這樣算下來的話,趙道友,靈寶得改成九個了。大家畢竟是有一場比賽的交情了,靈寶就好,也不用太多。”
趙寒喉頭血腥翻涌,隨后咽下去。
什么叫靈寶就好?
靈寶又不是爛大街的東西!
淺甯手中一亮,光亮消散,一顆留影石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
淺甯直接甩出空置留影石現(xiàn)場復(fù)刻了幾份,分別送到被困幾人的手上:“都已經(jīng)錄下來了,待比賽結(jié)束,幾位各自交給你們的長老就好了?!?p> 井離將留影石收下,隨后丟出一袋子靈石給淺甯:“留影石的錢?!?p> 淺甯接住,隨后另外幾人也紛紛隨著井離交錢。
淺甯滿意,雖然特招生討厭的地方很多,但是做人這方面,她還是挺滿意的,好歹做的是人事,她可不是慈善家,留影石也不便宜的。
趙寒看著讓他來不及反應(yīng)的一幕幕,隨后他只能灰溜溜到了攸游的旁邊。
聞題見此,連忙將攸游拉開,罕見地,攸游沒甩開那只手。
趙寒聞其中之意,微微垂頭收斂眸中色,拳手不覺收緊。
這邊奉頡捂著傷口對雷多發(fā)道謝,隨后看著井離遞過來的丹藥沒有拒絕,直接留下一句話就回到辰司身邊。
個人恩怨結(jié)束,現(xiàn)在就得恢復(fù)各宗門的立場,他不好在這幫特招生身邊待久。
雷多發(fā)好奇看了一眼井離,想開口說什么,反應(yīng)過來時機(jī)不對后又閉上了嘴。
此事算是告一段落,五個宗門卻沒有一個人離開。
顏午好奇道:“熱鬧看完了,怎么還不走?”
井離:“剛才我們掉下去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食人茅里面不對。”
顏午:“怎么個不對?”
井離:“金蛟寶甲?!?p> 顏午驚詫:“在這兒?”
井離緩緩點(diǎn)頭。
顏午看向全席:“你也這么覺得嗎?”
全席會算,應(yīng)該沒問題。
全席:“你想我早死嗎?這也算那也算,比個賽而已,還要我搭壽命進(jìn)去啊?”
顏午被全席突然地發(fā)作心虛地默默退了一步,小聲吐槽:“那以前也沒見你少算啊……”
全席一個眼神掃過去。
顏午默默抬手給自己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
不說了,不說了。
雷多發(fā):“怎么大家都僵持在這,我看就我們?nèi)硕啵?,我們先沖?”
不待墨榫開口,顏午就先說道:“你真虎假虎?人多就能先沖?要沖也是歸妙門那幫先好趴?九皋清音鶴,簡直就是外掛的存在嘛!”
雷多發(fā)看向拂柒,隨后說道:“可惜了。”
幾人都知道雷多發(fā)這聲可惜是啥意思,若是他們那天晚上拍下九皋清音鶴就不會如此被動了。
這時墨榫開口:“這只九皋清音鶴好像就是那天晚上那只。”
幾人聞言認(rèn)真一打量。
還真是!
原來她們也去了拍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