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不是你想的那樣
徐染羽絨服有一個大的拉鏈,脫掉之后衣服就坐在屁股下,拉鏈就掉進了車坐椅和中控的中間。
椅子前后一挪動,就卡在里面了。
嗯,徐染的羽絨服被卡在了副駕駛。
徐染:......
嚴季科:......
倆人都愣了一下。
然后徐染回頭,上車,拔了一下,沒拔出來。
她這個羽絨服,5000+,心痛2025,不敢太用力。
嚴季科也探身過來幫忙,發(fā)現(xiàn)不得勁兒,下車,走過來。
此刻,嚴季科已經(jīng)顧不得心虛了。
倆人從副駕駛門那鉆進去,弄羽絨服,副駕駛座挪動,羽絨服也跟著挪動。
徐染干脆就把羽絨服脫掉了。
嚴季科見狀,又拿過沖鋒衣,讓徐染穿上。
徐染也沒客氣,她這個羽絨服保暖,醫(yī)院暖氣又很足,所以就只穿了件薄打底,確實冷,接過,穿上。
退到一遍,只是探過頭去看嚴季科弄自己的羽絨服。
徐州來下樓扔垃圾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自家外孫女穿著一個男人的衣服,再副駕駛座拉拉扯扯的場景。
內(nèi)心五味雜陳,有點開心,又有點不開心。
“咳?!毙熘輥砜人砸宦暋?p> “我按這個電動按鈕,你慢慢往上扯?!?p> “行”
倆人沒聽見。
“咳咳?!毙熘輥碛挚人詢陕暋?p> “停停停,你輕點,別給扯壞了,慢慢的?!?p> “好好。”
倆人還是沒聽見。
“小染?!毙熘輥斫辛艘宦?。
咔擦,拉鏈斷裂的聲音,羽絨服解脫了,拉鏈斷了。
徐染按了按電動的座椅按鈕,發(fā)現(xiàn)電動座椅也不動了。
卡住了。
“徐染!”徐州來聲音拔高。
徐染和嚴季科同時回頭。
一個人手里拿著女士羽絨服,一個人身上穿著男士沖鋒衣。
“姥爺?”徐染叫。
嚴季科下意識地跟著叫:“姥...姥爺。”
“你們在干什么?”徐州來臉板起來還是很兇的。
徐染后知后覺,看了眼嚴季科和自己的情況。
歐,誤會大了。
“那個,姥爺,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一會跟你解釋?!?p> 徐染將身上的沖鋒衣迅速脫下來,拿過嚴季科手里的羽絨服,也不管拉鏈壞沒壞,先裹上。
“電動座椅多少錢修,你告訴我,我再給你錢?!?p> “真是不好意思,我姥爺?shù)任夷兀蚁壬先チ?,你也快回家?!?p> 轉(zhuǎn)身拉著姥爺,就進了門廳。
消失在嚴季科的視野里。
嚴季科:......
站了一會,又鉆進副駕駛,將自己吃的垃圾收拾了下,扔進旁邊的垃圾桶。
關上駕駛門。
回家。
回家的徐染,顯然是好好休息不了的。
她姥爺一進門就招呼蘇青韻出來,拉著徐染坐下。
“說說,跟樓下那小子怎么回事?!毙熘輥頋M臉嚴肅,蘇青韻一臉懵地看著倆人。
徐染黑線,她就知道。
“就是從醫(yī)院順路送我回來?!?p> 將在醫(yī)院的事情簡要說了一下,掩下自己快要暈倒的那段。
只說是暮秋的弟弟,碰巧遇上,順路送自己回來的。
徐州來將信將疑,坐近了些,拉過徐染的手,探上手腕,開始摸脈。
一摸嚇一跳,怎么這么虛。
也顧不得問小子不小子的事兒了。
坐直了身子,將徐染掰正,摸了摸額頭,撥了撥眼睛。
“張嘴。”
徐染聽話“阿——”
徐州來繃緊的神經(jīng)才松懈下來,點了點徐染的額頭。
“趕緊去休息,幾天都不睡!虛成這樣,該!”
徐染嘿嘿嘿笑,“我現(xiàn)在就去睡覺。”
起身,溜回自己房間。
“吃不吃晚飯?”徐州來扯著嗓子問。
“不吃。”
“七點叫我!”徐染悶悶的聲音從里面?zhèn)鱽怼?p> 徐州來輕罵一聲,“小混蛋。”
被蘇青韻打了一巴掌。
徐染這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八點。
晚上老兩口給夏甜爸媽打電話問了情況,問問他們怎么安排,確定了不需要徐染也能行之后,才說了下徐染的狀態(tài)。
夏印國和寧素言本來就是想讓徐染回去好好休息,自然也就早安排好了。讓兩老不用擔心,醫(yī)生說恢復情況很好。
而且多虧了徐州來,醫(yī)院極其重視,本來來的時候就是個主任醫(yī)師盯著,自從徐州來來了一趟,就是專家們誰路過都要來問兩句情況,醫(yī)護人員更是繃緊了神經(jīng),有一丁點情況都跟夏爸夏媽說明叮囑。
夏爸夏媽都覺得自己的作用就是給予陪伴和情緒價值。
二老掛了電話,心照不宣的吃了晚飯,看完電視劇,睡了。
誰也沒有叫徐染。
徐染醒來,摸了摸手機看時間,發(fā)現(xiàn)屏幕上愕然寫著,大年初二,8:16。
她這一覺是睡了多久?。?p> 難怪覺得渾身神清氣爽。
趕緊給寧素言打了個電話。
被告知,夏甜恢復很好,今天已經(jīng)下床了。
暮秋也在昨天下午就醒了,都恢復得不錯。
“那我一會去看甜甜,你們想吃什么,我給你們帶過去?!毙烊菊f。
“不用了,不用了?!睂幩匮栽谀沁吅呛呛堑匦Γ烙嬍窃诟l聊天。
“暮秋家里的阿姨,給我們家里的三餐都一起準備了?!?p> 徐染了然,按照暮云舒的性子,這也正常。
夏甜還在昏迷的時候,暮云舒就來看過夏甜。
暮秋背上受了重擊,送過來的時候,醫(yī)生被嚇到,因為害怕傷到脊椎,變成植物人可能。
那個重擊,就是為夏甜擋的。
后來雖然沒事,但是暮云舒媽媽一句埋怨的話都沒說,只是在手術室門口念叨著倆孩子一定要逢兇化吉。
她看的出來,暮云舒是真心喜歡夏甜的。
心疼的眼神裝不出來。
所以暮云舒媽媽準備好吃的和寧素言他們共享,也算正常。
徐染沒多想。
嚴季科卻是在這兩家突飛猛進的關系里起了很大的推動作用。
說起來,也只是晚上送飯去的時候順帶著了準備了夏甜和她爸媽的份量,說夏甜爸媽那邊可能還沒吃晚飯。
暮云舒是誰,是和徐染一起吃過飯,也收過徐染年禮的女人。
立刻就反應過來,有些感嘆阿科居然長大了。
但也有些懊惱,兒子都已經(jīng)這么主動,差點把命都搭上了,自己這個當媽的居然沒有想很周到,連親家的飯菜都沒叫著準備。
立馬就讓阿姨做了夜宵。
本來三個人的份量,就成了六個人的。
嚴季科成了跑腿的。
每次去也不多說,就是把飯菜放了,說是暮秋媽媽吩咐送來的,問后面要準備幾個人的就走了。
其實是想打探徐染來不來。
沒想到徐染到第二天上午,都沒過來。
板栗烤雞腿
于芬(暮秋家阿姨):原來受傷的竟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