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磨豆子
宋清月的房間里面,徐若生等人走后,端著那碗肉菜就跳下了房梁。
“答應(yīng)你的事情我做到了,我的好吃的呢?”
見他心心念念的都是吃的,宋清月沒好氣的接過他手中的碗,把那些爛菜葉子倒了出來,重新涮鍋熱起了菜來。
“現(xiàn)在都這么晚了,我們就吃這些吧。明天我要開始干一件大事兒,你晚上幫我處理一些東西?!?p> 宋清月一開口,徐若生的胳膊就隱隱發(fā)酸了起來。
他知道這人一喊他幫忙,那那絕對就是一個大工程。
“還是先吃飯吧!干活的事情,也得等我吃飽了再說。”
宋清月覺得他這個要求倒是很合理。
又重新拿了個大碗,把鍋里面那些飯菜舀了一大半進(jìn)碗里。
她把碗遞給徐若生,十分正經(jīng)的說道:“吃吧,吃完了就去干活。
看見屋子里面的這幾袋豆子了嗎?今天晚上你就負(fù)責(zé)把他們洗凈泡發(fā)就行了。
這是制作方法,照著上面去做就行了?!?p> 宋清月把做豆制品的那份筆記扔到了徐若生懷中。
他正大口的干著飯,被筆記扔的猝不及防。
他咽下嘴里的雞腿肉,然后刻意對著宋清月裝傻:“啊?我不識字?。】床欢遣皇强梢圆桓闪??”
“做夢吧你!”宋清月沒好氣的拿筷子敲了敲他的頭,“你看著就是個文化人,少在我面前裝。
你的時間不多了,吃完飯就趕緊干活吧,明早起來我就要見到成果?!?p> 就這樣,徐若生成了宋清月房中的田螺姑娘。
一晚上他把那些豆子折騰了個遍,最后在沒有驚擾到周圍人的情況下,把豆子全都泡發(fā)在了木桶里。
一夜無夢,宋清月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精神狀態(tài)良好。
洗漱好后,她就迫不及待的來驗(yàn)收成果了。
昨天晚上看著還堅(jiān)硬澄黃的豆子,此時已經(jīng)被泡發(fā)到了有原來的兩倍大。
伸手一掐,就能夠在上面掐出指甲印來。
這豆子算是泡發(fā)的透透的了。
徐若生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宋清月也開啟了自己新的一天的忙碌。
錢家的院子里面有一口大石磨,短時間她也找不到什么別的工具,這次的豆子制作,也只能依靠它了。
這磨盤許久沒用,上面積滿了落葉和塵灰,看著挺埋汰的。
宋清月只能先打水清洗磨盤,她把水桶提到院子里面的時候,正好看見了躺在門邊,蜷縮成一團(tuán),睡得像個死豬一樣的錢程林。
她不想管閑事,只要這人別死在院子里面就行。
一桶桶的水清洗下去,石磨也漸漸露出了原本的模樣。
接下來就是把豆子搬運(yùn)過來,然后一點(diǎn)點(diǎn)的磨出豆?jié){水就行了。
才折騰幾下,宋清月就感覺自己的體力快要消耗殆盡了。
石磨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用的緣故,每轉(zhuǎn)動一圈兒,都感覺異常的艱難。
幾圈轉(zhuǎn)下去,豆?jié){水只出了一點(diǎn)兒,都還不夠打濕磨盤邊緣的。
宋清月被整得有些泄氣了,照她這個進(jìn)度磨下去的話,可能磨個一天到晚的,也磨不出多少豆腐來。
看著這方笨拙的石磨盤,宋清月只覺得自己的創(chuàng)業(yè)道路任重道遠(yuǎn)。
她想了個法子,那就是把徐若生給過到明路上來。
她在心里盤算著,不如借著這次招工的名義,讓徐若生成為她手底下的雇工,這樣白天的時候他也可以名正言順的待在她身邊做工了。
“清月,我來了,快給我開門!”
大門外響起了顧扶南的敲門聲,幫手終于來了,宋清月連忙起身前去迎接。
她打開大門:“進(jìn)來吧,早膳吃了嗎?”
顧扶南好奇的看向院內(nèi):“吃了,我今天的工作是做啥???”
“就是這些豆子,把它們先研磨成豆?jié){水,然后再經(jīng)過處理制成豆腐。”
顧扶南聽后若有所思,隨即反應(yīng)過來:“明白,就是推磨磨豆子嘛,這個我會,反正以前在家弄玉米糊糊的時候也沒少干,這個就交給我吧?!?p> 她自信的上前接過磨桿,然后推著石磨一圈圈的轉(zhuǎn)悠了起來。
宋清月回屋去搬了一個大木盆過來。
她把木盆放在磨盤的出水口,這樣上面磨出來的豆?jié){水就可以一點(diǎn)點(diǎn)的滴進(jìn)木盆里面了。
顧扶南一個人推著磨盤,漸漸地也有些吃力,宋清月把備用的豆子都搬過來后,又接替了她的位置。
兩人就這樣互相輪換著,磨豆子的效率就高了許多。
第一桶豆子磨完之后,木盆里面的豆?jié){水已經(jīng)淹沒了盆底了。
石磨吱呀吱呀的,一推一響著,也驚動了錢家的其他人。
“青杏,你出去看看去,這錢家人一大早的又在搞什么花樣?”秦蕓蕓躺在床上懶洋洋的說著。
青杏領(lǐng)命出去,才打開房門,就被倒在地上的錢程林給嚇了一跳。
她捂著臉失聲尖叫起來:“小姐不好了!姑爺他凍死在外面了。”
秦蕓蕓也被嚇了一跳,連鞋都來不及穿就急沖沖的跑了出來。
“怎么可能……”
她看著倒在地上的錢程林時,也被嚇了一大跳。
她是不待見他,但也見不得讓他去死啊!
若是那些人知曉她讓新婚丈夫凍死在門外的話,那她后面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錢家已經(jīng)有了一個寡婦了,她不能再成為第二個。
“你們別叫了,他沒有死!”宋清月邊推著磨,邊向她們解釋著“他就是睡死了而已,還沒有到要去喝孟婆湯的地步。”
話音剛落,李氏和錢美玉兩人也聞聲走了過來。
“老二!這是怎么回事?”
“程林,你沒事兒吧?”
兩人連忙上前扶起錢程林,錢程林也微微轉(zhuǎn)醒。
“我這是怎么了,頭好疼啊……”他扶著額頭,身上還穿著昨天的喜服,整個人身上都彌漫著一股酒氣,一看就是一夜都沒有進(jìn)門的模樣。
見兒子受了這么大的委屈,李氏直接指責(zé)起秦蕓蕓來:“秦氏,你是怎么當(dāng)妻子的,怎么能夠任由自己的丈夫在門外受凍呢!
那昨晚你們豈不是……豈不是都沒有圓房?”
想到這些李氏的臉色變得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