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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同連理枝

第19章 疾風(fēng)營

雪同連理枝 拉唯恩 1140 2024-04-08 23:59:00

  “而且,”許越之指著旁邊的廢棄馬車說,“這不是有輛馬車嗎?”

  從后門進到院子時,許越之放輕腳步挽著蘇玉的手進來。

  她是想著先讓從母在她這里先睡一晚然后明日早些時候再從后門出去找間好的客棧住下,屆時再同從母一起想辦法置辦店面。

  送別沈則禮的時候,她看見他狀態(tài)好很多了,“不過···你今晚怎么會來那里?”怎么說,沈則禮受傷這件事還是跟她有點關(guān)系的——如果她沒有在今天早上將他帶來這個地方,可能晚上他也不會在這里遇到搏斗。

  “不便透露?!彼f完擺擺手走了。

  結(jié)果還是他自己一個人走回去了。

  -

  在那里遇到許越之之前,沈則禮去了疾風(fēng)營一趟。

  先前說過倆人只不過在營外遠遠地看了一眼,并沒有走進去,在士兵們下午操練結(jié)束前,沈則禮和許長捷憑著皇帝的詔令輕松進入了營地內(nèi)。

  那日,在養(yǎng)心殿時。

  “你們倆個,暫且革職?!遍Z慶揮揮手漫不經(jīng)心道,而后話鋒一轉(zhuǎn),“說是革職未免殘忍些——一個中郎將,一個校尉。哪一邊的人就叫哪一邊的稱號,在外來說,兩位還是將軍和副將吶?!?p>  兩人心神領(lǐng)會。

  所謂的中郎將和校尉不過是騙騙京城里的人,至于在外面的營地里,不管是叫中郎將還是將軍——都無差,表面叫得恭敬些也不會引人懷疑。

  于是他們在營門前是這么說的:“天子之令,已傳疾風(fēng)。我等是邊塞前來指導(dǎo)的將軍?!?p>  守門的衛(wèi)兵們在前日早已知道此消息,沒有過問都尉就開門迎接了。

  從營門外遠遠的喊殺聲到一步一步走進去時越加熟悉大聲的喊殺聲,若忽略不遠處的連綿青山或許他們會想到邊塞時,也曾看著那些士兵操練。

  再走近,那些都尉等人都站在幾米高的方形比武臺上背手監(jiān)督,臺上站了五人,也不知誰才是那個秦都尉。

  兩人一前一后地走上臺階,對著那些身材都極為類似的背影拱手道:“不知哪位是秦都尉?”

  站在最中間的人轉(zhuǎn)過身來,那樣貌像極了沈則禮認(rèn)識的一位朋友,只見那人緊鎖眉頭,上下打量著面前的兩人:“前有令,兩位是何人?”

  “沈則禮,邊塞而來的懷遠將軍,奉天子詔令,現(xiàn)為疾風(fēng)營中郎將?!?p>  “許長捷,副將,與沈?qū)④娨粯舆吶鴣?。也是奉天子詔令,現(xiàn)為疾風(fēng)營校尉?!?p>  許長捷看出這個都尉看起來并不是很樂意他們的到來——到底是官大的來見官小的,官小的那個肯定不樂意。

  見都尉不打算說話的臉色,那五人之中的一個先說話了:“秦都尉,正是他們兩人,不過——”

  那人也看向他們,“這兩位前來也確實是為指導(dǎo)士兵操練,秦都尉疑心怕你們不過是假冒?!?p>  說到最后兩字那人語調(diào)上揚,原本抱胸的手放下,扭動著手腕,有動手之勢。

  這倆看起來的體格都瘦得很,不像是從邊塞那樣的苦地方來的,而樣子裝得挺像的,都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當(dāng)然是要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

  于是他向另外三位使眼色。

  “長捷?!鄙騽t禮淡然開口,然后接住側(cè)后的許長捷扔給的一塊令牌。

  此塊令牌由黃金制成,上有用小篆鐫刻出的“詔”字,不用說太多,這塊令牌只有天子才能賜予的。

  “有什么好疑心的?我們來到這里不過是指導(dǎo),半年的功夫就離開了。疑心什么?”

  秦都尉張嘴大笑,“沈?qū)④姾驮S副將,我可沒有說我疑心了,我只是聽人提起過兩位的風(fēng)采如何威風(fēng)了得破外敵的。在下秦正天,家弟正林——想必沈?qū)④姇煜ば俊?p>  “秦將軍是我好友,確實熟悉些?!辈贿^他可不曾提起過你。

  許長捷聽到這話才注意起來這張臉熟悉又陌生,原來是那天只有一面之緣的秦將軍的親弟啊。

  沈則禮將令牌收起,目光轉(zhuǎn)移到他們身后正排列等休息的士兵。

  “報告——午間操練完畢,請都尉和參謀指示!”

  “來來來,”秦正天轉(zhuǎn)身把沈則禮和許長捷兩人迎到前面來,眼神凌厲地掃過臺下多人,“我身邊這位雄姿英發(fā),氣宇不凡的人正是我常常跟你們提起的懷遠將軍——六年時間里就做到了將軍一職,其勇謀那是無人可敵啊!他旁邊的那位是他的得力作將,兩人默契相互成就!”

  臺下年輕的士兵發(fā)出贊嘆聲,沒想到這位嚴(yán)格都尉的嘴里也能真情實感地贊揚他人。

  他還沒說完,加大說話聲:“接下來的半年時間里,他們將會分別作為我們疾風(fēng)營的中郎將和校尉,指導(dǎo)訓(xùn)練所有士兵!表現(xiàn)突出的士兵以后啊,可以跟著他們出邊塞殺外敵!邊塞雖苦,卻為光榮?。 ?p>  話落,臺下的士兵都鼓掌歡呼直到沈則禮開口:“那么從明早開始,先負重五斤沙袋跑二十五公里。”

  “沈?qū)④?!”臺下有人扯著嗓子喊,“跑完之后是什么?”

  “兵器操練兩時辰,過多的就不說了?!边@樣還是太仁慈了,他去參軍的時候,每天練什么長官都不會提前說的:無論是負重跑,還是兵器操練,或說是比武臺上的搏斗——都是突然而至。

  “解散——!”喊口號的人扯著更高的嗓子喊,一時幾千人都走散,言語之間是今日的汗水如何。

  “秦都尉,疾風(fēng)營里的情況,我們邊吃邊聊?!?p>  沈則禮疑惑著,這兩兄弟看似感情很好,連他的戰(zhàn)績都有所聽聞——他可是好幾年沒回京啊,連懷遠將軍的這個稱號都是京城派人馬不停蹄過來授予的。但,他為什么沒有聽秦正林提及過秦正天呢?

  而且兩人的說話習(xí)慣一活用詞語一直言直語。

  這中間……是否有關(guān)系到家國的隱情?

  他搖搖頭,阻止自己繼續(xù)想下去了。

  不過那個小巷確實可疑,他需要晚點再去探探——安全起見,他跟許長捷說明巷子一事。

  -

  次日早,許越之在后門告別蘇玉。

  “從母,這幾日奔波辛苦了。您在這附近找高氏客棧住下,那兒人多生意好,十分安全。我得閑了再找您聊些事情。”

  蘇玉點點頭,摩挲著許越之簡單梳起的長發(fā),“越越不必擔(dān)心,從母沒那么快走,倒是你,手臂上的刀傷好些沒?”

  許越之撩起衣袖,手臂上有淺淺的一道疤。

  簡單的告別后,許越之正想關(guān)上門,一只手伸進來壓在門邊。

  “許姑娘,別急著關(guān)門?!?p>  只有大概五寸距離的時候許越之止住關(guān)門動作,在五寸寬的敞開視角里,抬頭看見一張神采奕奕的臉。

  他們之間的距離只有三寸。

  “喂…你…”許越之這樣的距離被嚇到。

  沒有人知道,兩人之間的某一個人會開始期待這樣的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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