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沈公子掛念了,不過是小傷并無大礙的?!痹S越之道謝之后,見沈則禮還想說話的就等他說,“沈公子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那個……算了?!鄙騽t禮拍著許長捷的肩膀連忙說走了走了。
“噗呲”是冬月的笑聲。
“你笑什么?”
“帷帽是那個公子送的吧?雖然冬月沒有聽說過帷帽還能用來當定情信物的?!?p> 許越之接過冬月拿著的帷帽,假裝惱氣道:“你再這樣我就不帶點心回來啦?!?p> -
話說起那日蘇玉終于在附近找了家體面的客棧之后,一刻也沒有休息,接下來便忙著尋找閑置的店鋪。
但——京城實在繁華,門店眾多,人來人往,看起來都不像是需要新店開業(yè)的樣子。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多個街道再回到客棧前討小二要杯茶水的時候,她忍不住發(fā)問:“小二,你知道這里有哪家店辦不下去的不?”
“嘿嘿,”那店小二傻笑幾聲,干凈利索地擦桌斟茶,“您瞧瞧,咱這客棧對面的不就有一家嘛!那家店鋪是賣書畫的,誰知道前些日子的時候被那些有錢人投訴,說賣得盡是假畫!那鬧得嘞咱客棧的人聽到了都要去看看是這么個事!現(xiàn)在啊,都沒人去他那咯!”
蘇玉若有其事地點點頭,心里盤算著溝通方法。
許越之找到蘇玉的時候,后者正跟這書畫鋪的店主進行不知道多少次的溝通:
“你這地方好啊,人來人往,做生意多容易!”
“這位大嬸不管你怎么說我也不轉(zhuǎn)讓這個店鋪!”那店主執(zhí)拗地依舊扇動著手上題著“閑人”兩字的扇子。
“我觀察好幾日了,那對面的店小二都知道你這被人鬧了一場聲譽都不好了,這生意怎么還做得下去嘛!你賣給我還賺到了一些錢,何樂不為呢?”蘇玉連著勸這個店主好幾天了,她瞧著位置好便堅持下去。
店主如往常一樣沒再說話,把頭扭到另一邊。
許越之走著這條路,發(fā)現(xiàn)在客棧走幾步路之后就是當時的那個茶樓。
“從母,我有事跟你說。”許越之把蘇玉拉到一旁的茶水攤坐下,“我雖對京城商業(yè)這些并不感興趣,但依我所見這里并不適合開藥鋪?!?p> 她想起剛遇到鄧籬時的場景——“這里人來人往,熱鬧是沒錯。但是前來藥鋪買藥的人若有難言之隱,在此處走出被熟人所見難免困擾,而且藥鋪也算個清凈地,不妨再去找找?”說完,許越之示意身旁的冬月也坐下來。
“……你說的也在理。”蘇玉接過許越之斟的茶碗,偶然瞥見有什么人走進了那家書畫鋪。
“從母之后還有什么打算?”
在平口那里出了這樣的事情,雖說娘親的祖輩在那邊扎根許久,也受得大家的尊重,但也免不了碎言碎語。
若從母從此在京城定居,這幾日免不了奔波,苦于她也不熟悉京城,不能爽快地提出合適的地點。
“先找了地方…吃住什么的才好解決?!碧K玉停頓了一下,“越越,你辦笄禮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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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了我有點不適,今日吃完早飯才去營地,你不用等我的?!痹S長捷背手,還想著這旁邊的男子為什么還過來等他。
明明沈則禮就不會是要等別人的人啊,他肯定會自己早早地就到營地了。
“路過等一下好戰(zhàn)友也不行?”走出城門,兩人接過韁繩之后輕松上馬。
“那你肯定不是來找我的——許越之她……干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