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喪著臉啊,兄弟。”宋燚擠眉弄眼,試圖讓白澤快樂起來,白澤快樂不了一點。
他覺得他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找了八個月的玉佩,根本不是找老婆的道具。
還被花灼和宋燚聯(lián)合取笑,丟死人了。
他的形象啊。
“不許把這事說給別人聽?!边@是白澤唯一的請求。
“好?!彼螤D點了點頭。
“謝謝你那時的深海肉靈芝?!币獩]有這藥,他早就死了。
“那肉靈芝,是剛剛那位,我朋友花灼,帶我去海底玩的時候,采的。”宋燚才不搶花灼的功勞。
“那該對他說句謝謝。”白澤恢復(fù)了往日波瀾不驚的模樣。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宋燚笑瞇瞇道。
“那也是要謝謝的。”他當(dāng)時十二歲,差點就死了。
“白澤,你不會喜歡上花灼了吧?雖然花灼很好看,但人妖相戀沒什么好結(jié)果!”宋燚想起那可憐的魚妖,她可不想白澤也英年早逝。
“哪有,你不要瞎想?!卑诐傻?。
你不要瞎想這句話無異于不打自招,宋燚差點昏過去。
“你真的不要瞎想,有個妖怪朋友,多方便,還能隨便四處走?!卑诐膳d奮道,“其實我一直很向往江湖生活,有花灼做保鏢,什么也不怕了!”
“花灼不愛錢,也不愛權(quán),無欲無求,你給不了他想要的,他為什么要護你?”宋燚奇道,這白澤哪來的自信啊。
“那你呢?”白澤反問道。
“我只喜歡顧簫旭。”宋燚道。
“人妖不能相戀,人神就不會遭天譴了嗎?”白澤道。
“也許有一種可能,顧簫旭是天神下凡,來人間歷練的?!彼螤D以白澤能夠聽懂的話道。
“……”天殺的,一點也不公平。
他以為他是白國小皇子已經(jīng)夠厲害了,結(jié)果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你想做神嗎?我可以點你做我的下屬?!辈皇钦f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嗎?
她應(yīng)該能點人做神仙吧?
“無懼閑言碎語,可以?!必梁桃沟谝淮沃鲃拥?。
“這種機會,你朋友都不給,給我,有詐!”白澤半信半疑道。
“他是桃花妖,愛自由,有親朋好友,壽命也很長。你不一樣,人活得短,你要是想成神,擁有法力,沒有那么多牽絆?!彼螤D循循善誘道。
“做神有什么約束?”白澤道。
“有什么約束?”宋燚問道。
“不能動情,需要斷念。”亓禾夜道。
“否則會怎樣?”宋燚問道。
“永墮無間?!必梁桃沟?。
“無間是哪?”她聞所未聞的地方。
“一片虛無的煉獄。”亓禾夜道。
“你徒弟都娶結(jié)婚生子了,你說要去無間?”宋燚找到反例,迫不及待反駁道。
“他們沒有愛,”亓禾夜自嘲道,“就算沒有愛,他們也情愿。”
這不是當(dāng)代夫妻現(xiàn)狀嗎?天帝天后也太超前了。
“為什么必須無情?”宋燚想不明白啊。
“神仙動情,禍亂六界?!必梁桃贡持裣墒貏t。
“切,無聊?!彼螤D不再問。
“當(dāng)神不能動情?!彼螤D道。
“那活著還有什么意思?”白澤皺眉。
“不知道,可能就是沒意思吧?!彼螤D道。
“你活得沒意思?”白澤很意外,宋燚天天笑嘻嘻的,話又那么多,竟然覺得活著沒意思。
“不用你管。”宋燚道。
“雖然你不是我的命中注定之人,但還是歡迎你在白國游玩些許時日。夫妻做不成,還能做朋友?!卑诐煽撮_了,他就繼續(xù)做個無憂無慮的小皇子吧。
“好啊,多個朋友多條路?!彼螤D笑道,“早就聽聞白國的士兵和其他國家的不同,是出類拔萃的,百聞不如一見,我很想看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