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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tuán)寵小福寶,成了全皇城最橫的崽

第二十章 拿刀插他兩肋!

  也是湊巧,有次趙成寧寫信給趙謹(jǐn)淵就提到了這件事。不知為何,羲和一聞到貢宣散發(fā)出來的味道就吐,臉色慘白,嚇人得很,其他的宣紙反而不會。從那時起,浮華宮就用普通的宣紙代替了貢宣。實(shí)在是小公主吐得厲害,聞不得一點(diǎn)。

  景元帝酷愛貢宣,還因?yàn)檫@事兒被小公主嫌棄,郁悶了好一陣子,連帶著元陽殿也用得少了。

  “皇兄,我記得宣紙好像是外什么司管著,查查不就知道誰拿了?!?p>  貢宣有限,只有高位者才能使用,這人不經(jīng)意間竟是蘿卜帶出了泥,連根拔起,把主子都給賣了。

  趙謹(jǐn)淵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人出口時他便派人去請外廷司掌事了。

  沒多久人便來了,還帶著存檔,兩相對比,證據(jù)確鑿,浮華宮上至貴妃下至宮女太監(jiān),沒有領(lǐng)取貢宣的記錄,其他宮也沒有遺失的記錄,使用和回收的數(shù)目都對得上。

  此言一出,眾人看向臺下那人的眼神都不對了。

  浮華宮不用貢宣,外廷司也沒有記錄,那必然不是宸貴妃給的,這人在攀咬徐家。

  從外廷司來的那一刻,那人便搖搖欲墜,臉上一片慘敗之色,卻還隱隱地不甘心。

  “就算不是宸貴妃送出來的畫像,那這玉令又如何解釋,這是徐家親手交給我的,難道還能有假?”

  眾人的目光看向二皇子手中的那塊玉令,神色不明。

  這是徐家身份的象征,確實(shí)做不得假。

  “皇兄,能給我看看嗎?”

  趙謹(jǐn)淵想都沒想就把玉令遞了過去。

  小姑娘拿著東西左看右看,許久之后才抬頭說道:“可你這個是假的啊,沒有名字。”

  “什么?”趙謹(jǐn)淵好奇地湊了過來。

  羲和從懷中掏出一塊一模一樣的玉令,“皇兄你看,母妃給我說,每一個徐家人手里都有一塊玉令,玉令的某一個位置會刻上持有者的名字,可他這塊,什么都沒有啊?!?p>  玉令一人一塊,記載入冊,沒有多的。

  趙謹(jǐn)淵的手指摩挲著羲和的玉令,果不其然,右上角隱秘之處刻著一個“羲”字,而另一塊卻什么都沒有。

  “徐家哥哥應(yīng)該也有吧?”羲和問道。

  徐承遠(yuǎn)愣了一下,“對對對,我也有?!?p>  徐承遠(yuǎn)是長房嫡長子,他的玉佩在結(jié)繩處刻了一個“遠(yuǎn)”字,三塊玉佩放在一起,真假立現(xiàn)。

  趙謹(jǐn)淵把那塊假的扔到那人面前,冷聲道:“還有什么好說的?”

  言辭錯漏百出,有些腦子的已經(jīng)品出味兒來了,看向那人的眼神都不對了。

  假借徐家的令,表面上是謀害昭元公主,實(shí)際上是針對大皇子的。

  那人面如死灰癱倒在地上,知道自己敗露了,半天不說話,只死死地握著那塊玉令,仿佛要捏碎一般。

  “皇兄,好無聊啊,我們?nèi)フ掖蟾绺绾貌缓???p>  澄清了事情,打跑了壞人,羲和便覺得無趣了。

  趙謹(jǐn)淵看向羲和的眼神又柔和了幾分,揉了揉她的頭發(fā),“讓承遠(yuǎn)帶你過去,好不好?皇兄要先去見父皇。”

  趙謹(jǐn)淵若有所思地看著手底下的那本冊子。

  今日之事牽扯很大,他絕不會放過幕后之人。

  羲和轉(zhuǎn)頭對上徐承遠(yuǎn)的目光,遲疑了一瞬,勉強(qiáng)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皇兄記得從爹爹那兒給我?guī)一ǜ馀?。”羲和抿了抿唇,貪吃的模樣躍然于上。

  “好,記住了。”

  臨走前,羲和趴到趙謹(jǐn)淵耳邊,悄咪咪地說了幾句話。

  趙謹(jǐn)淵安撫好了小姑娘,這才帶著那人和外廷司走了。

  徐承遠(yuǎn)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湊上來,眼中滿是感動,“妹妹,從今天開始誰敢欺負(fù)你,就告訴我,我打得他滿地找牙!”

  經(jīng)此一事,哪怕沒有那塊象征身份的玉令,徐承遠(yuǎn)也把羲和劃入了自己人的范圍。

  若不是羲和,那奸佞就害死徐家了。

  羲和扯出一個笑容,像個小大人一般摸了摸徐承遠(yuǎn)的頭發(fā),語氣頗有些老氣橫秋,“放心啦,我很聰明噠,誰對我好,我知道的?!?p>  從那人開始攀咬徐家和宸貴妃,羲和一個字都沒信過。

  裝的還是真心的,她還是分得清的。

  美人母妃,對她可好啦。

  徐承遠(yuǎn)更感動了,仿佛下一秒就要哭了,連忙拍了拍胸脯,保證道:“從今天開始,妹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有任何事都可以來找我!我可以兩肋插刀?!?p>  “兩肋插刀?”羲和眼眸頓時一亮,頗有些躍躍欲試,“云薈姐姐快去取刀,我要學(xué)插兩肋?!?p>  云薈的嘴角莫名抽搐,對上徐家公子呆滯的眼神,欲哭無淚。

  我滴公主啊,真的是想一出是一出。

  “妹妹不能??!”徐承遠(yuǎn)沒想到羲和真的要拿刀插他兩肋,頓時跳了起來。

  “為什么不能?你不是說可以的嘛?”羲和一臉“你騙我”。

  “反……反正就是不能啦!”徐承遠(yuǎn)腦筋一轉(zhuǎn),說道:“要不這樣吧?我給妹妹當(dāng)駙馬,好不好?”

  救命之恩,以身相許。

  沒毛病。

  “?。俊濒撕豌读艘幌?,試探地問道:“是我要給你當(dāng)媳婦兒的意思嗎?”

  徐承遠(yuǎn)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羲和露出一副苦惱的模樣,“不行哎,大哥哥說,誰要是找我當(dāng)媳婦兒,他就要打斷那人的腿。表兄啊,你想斷腿啊?!?p>  大皇子唯恐妹妹被騙走,早早就開始給小姑娘洗腦。

  “當(dāng)然不想!”徐承遠(yuǎn)哆嗦了一下,想起趙成寧那個愛妹如命的樣子,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他真可憐,一會兒有人拿刀插他兩肋,一會兒腿又被惦記上了。

  元陽殿的氣氛異常低沉,一地的碎瓷片沒人敢動手收拾,三平抬頭悄悄打量了一眼景元帝的神色,又立馬低了下去。

  “這群人愈發(fā)狂悖了。”景元帝冷森的聲音從上方傳來,帶著顯而易見的殺意。

  趙謹(jǐn)淵站在下手,一言不發(fā)。

  宸貴妃氣得面部微微扭曲,她緊緊握住手中的杯盞,釵環(huán)微微晃動,“羲和怎么樣,有沒有受到驚嚇?”

  二皇子來稟報的時候,宸貴妃一聽到驚馬的事兒差點(diǎn)暈了過去,眼下依舊心有余悸。

  趙謹(jǐn)淵道:“宸母妃放心,羲和無事,來之前我讓承遠(yuǎn)帶著羲和去找大哥了。”

  宸貴妃這才安心,“那就好?!?p>  “下頭進(jìn)貢了一株老參,貴妃一會兒帶回去,給羲和安神用?!本霸垡幌氲饺缰槿鐚毜男∨畠涸谧约貉燮さ紫虏铧c(diǎn)被害,滔天的怒火瞬時便涌了上來,大有燎原之勢。

  “至于這個……”

  景元帝看著手底下的玉令若有所思,半晌沒有說話。

  趙謹(jǐn)淵打量了一下景元帝的神色,沉思一瞬,上前說道:“父皇,兒臣還有一事稟報?!?p>  “說?!?p>  趙謹(jǐn)淵把羲和詐了那人的幾句話原封不動地說出來,“所以兒臣猜測宮里有人在給外面?zhèn)鬟f消息,而且不止一次。”

  順勢把外廷司的冊子遞了上去。

  一開始他只稟報了驚馬和玉令的事情,把內(nèi)應(yīng)和畫像的事兒壓到了最后。

  后宮和前朝有牽扯是景元帝最忌諱的事情,他這么做為的就是在景元帝怒火最旺的時候潑一盆油上去。

  想到妹妹那狡猾的模樣,趙謹(jǐn)淵眉眼間柔和了幾分。

  這哪里是小白兔,這分明是只小狐貍,還是個愛恨分明,有仇必報的小狐貍。

  “反了他們了!”景元帝怒吼一聲,抬手就將手邊的瓷碗摔了下去,瓷器應(yīng)聲而碎,仿佛敲擊在眾人的心頭上一般,引人顫栗。

  “陛下息怒!”

  “真是好樣的!竟敢把手伸到后宮來!”盛怒之下,更多是心驚。

  景元帝知道盛寵之下處處埋藏危機(jī),本以為固若金湯的皇宮卻四處漏風(fēng)。

  先是中毒,接著又是驚馬,那下一次,下下一次又是什么事情。

  羲和還那么小,處處小心亦危機(jī)四伏。

  景元帝捏了捏眉心,頗有些劫后余生,“今日還好你在。”

  趙謹(jǐn)淵連忙拱手,“兒臣不敢居功,護(hù)著妹妹,應(yīng)該的。”

  景元帝臉上露出幾分笑意來,“羲和年紀(jì)小,又愛到處鬧騰,朕和貴妃不可能時時看著她,你們做兄長的便多照顧著些?!?p>  “兒臣明白,父皇放心就是。”

  景元帝沒再說話,翻看著手里的冊子,手指微微摩挲著上面的字跡,眼神晦暗,“這件事你不用再管了,朕會著人去處理。另外,南離的使臣快到了,你幫著點(diǎn)成寧,把事兒辦妥了?!?p>  趙謹(jǐn)淵低頭應(yīng)下了,有些事還是景元帝來處理更合適。

  雖是夏日,晚間卻涼風(fēng)習(xí)習(xí)。剛出殿門,風(fēng)一吹,后背的冷汗便入了骨,密密麻麻如針一般刺入,欲罷不能。

  慕遠(yuǎn)和慕華行了禮,便連忙扶住宸貴妃。他們雖未進(jìn)殿內(nèi),但卻聽了個十成十,二人皆是起了一身的冷汗。

  宸貴妃深呼吸了好幾下,才漸漸緩過神來,朝著趙謹(jǐn)淵扯出一抹笑容,“今日之事,本宮多謝你?!?p>  趙謹(jǐn)淵抿了抿唇,“其實(shí)我沒做什么,都是羲和的主意,從一開始她就從未懷疑過宸母妃?!?p>  宸貴妃眼中滿是柔情,心中異常熨貼,“本宮知道?!?p>  羲和是個好孩子,誰用心對她,她便會以雙倍回之。

  她給了一塊玉令,這孩子便護(hù)著徐家。

  從聽到貢宣開始,宸貴妃心里就想起了當(dāng)時冷宮中的神光。

  羲和聞不得貢宣,她便命人換了,陰差陽錯之下竟然救了徐家。

  “羲和真的是本宮的小福寶?!?p>  無論是上次的中毒事件,還是這次的驚馬,都躲了過去。唯物了多年的宸貴妃突然也開始信奉神靈了。

  或許羲和真的是上天賜給她的福寶。

  趙謹(jǐn)淵唇角微微勾起,拱手告退,朝著賢妃的寢宮而去。

  元陽殿鬧得天翻地覆,國學(xué)院依舊是一片歡聲笑語。

  羲和坐在旁邊的石凳上給大皇子當(dāng)氣氛組,“大哥哥最棒!大哥哥最膩害!”

  大皇子一聽見妹妹的歡呼聲,尾巴差點(diǎn)翹飛了,手中的弓箭愈發(fā)穩(wěn)了。

  一箭飛過,正中紅心。

  “哥哥厲害!”羲和扶著云薈,爬到了桌子上,扭著屁股,裙擺搖曳。

  剛一出成績,大皇子便卸了弓箭,沖過去一把把妹妹抱進(jìn)懷里,捏了捏她軟軟的小臉蛋,“哥哥是不是最厲害的?”

  大皇子美滋滋地等著妹妹的夸贊,豈料小姑娘沉思了一會兒,認(rèn)真道:“不對,二皇兄更厲害,大哥哥排第二!”

  她要做個誠實(shí)的小寶貝。

  趙謹(jǐn)淵那一手箭追箭直接讓人看呆了。

  趙成寧:“……”行吧,輸給謹(jǐn)淵,他服。

  羲和百無聊賴,便開始欺負(fù)旁邊的花花草草,想編一個花冠,奈何手藝太差,一部分花朵身先士卒當(dāng)了小白鼠。

  直到最后羲和幾乎把這片花叢的花朵拔光了,才堪堪做出一個花環(huán)來。

  “哥哥,戴~”

  大皇子低頭看見了妹妹遞過來的花環(huán),想都沒想,直接帶上了,“還是妹妹貼心?!?p>  唯此一個的花環(huán),妹妹親手做的,大皇子覺得自己簡直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哥哥。

  抱著羲和又是一頓親。

  羲和咯咯地笑了起來,一轉(zhuǎn)頭對上了蕭明瑄微微瞇起的雙眸,羲和的笑意頓時凝固,眨巴眨巴眼睛。

  腫么啦?她沒惹大灰狼啊。

  蕭明瑄只看了一眼便移開了目光,進(jìn)場取箭了。

  羲和待在大皇子懷里,眼眸卻掃過場上眾人。

  “大哥哥,為什么沒看見三皇兄和五皇兄啊?”

  景元帝的子嗣中只有這兩位一直未出現(xiàn)過。

  “老三應(yīng)該……”大皇子沉吟一瞬,絞盡腦汁換個合適的詞,“應(yīng)該在哪個會館聽曲兒吧?!?p>  三皇子的母妃早逝,他也無人管束,剛滿十三歲就已經(jīng)是青樓楚館的??土?。

  景元帝不管,大皇子說了兩次,見他不停也放棄了。

  只要不出格,喜歡聽曲兒就去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兒。

  “那五皇兄呢?”羲和問道。

  大皇子端茶的手頓了一下,神色間帶了些許痛色,“老五身體不好,一直病著,所以沒有出來?!?p>  五皇子趙子哲,今年七歲,柳昭儀懷著他的時候受奸人所害,柳昭儀沒了,五皇子雖然活了下來,但腿卻出了問題,自此不良于行,整個人愈發(fā)陰郁不愛見人。

  羲和暗暗記了下來,沒有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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