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脫光衣服?打架?
息臣看著華胥背著醉醺醺的云渺回來,驚的一趔趄,忍不住擦了擦眼睛,怕是自己眼花了。
第二日醒來,云渺看著自己懷里的靈犀蟈蟈罐,才相信這次不是自己醉酒后的一場夢。
帝尊真的以哥哥的身份陪自己去人間玩了一趟,給她買吃的玩的,還救了她帶她看折子戲,想到這里,云渺忍不住用被子捂著腦袋傻笑。
“云渺仙子,東隅上神傳你去臨水亭?!币粋€(gè)仙娥推門喚道。
“知道了,我這就去?!币宦爾|隅上神來了,云渺趕緊從床上爬起來。
臨水亭內(nèi),東隅上神正用小勺子舀了一點(diǎn)糖蜜逗著糖糖,每次糖糖伸出舌頭要舔時(shí),東隅就將糖蜜收回,氣的小家伙叉著腰大眼睛瞪得圓圓的,索性將口水噴了東隅一臉,這才樂的捂著肚子在石桌上打滾。
“東隅上神?!痹泼煨χ鴨镜馈?p> “小丫頭來了。”東隅一邊擦著臉上的口水一邊打招呼。
“你個(gè)小搗蛋鬼?!痹泼齑亮舜撂翘堑男∧樀靶Φ?。
“你傷恢復(fù)的如何了?”東隅將倒好的茶遞給云渺關(guān)切的問道。
“好的差不多了,就腳還有點(diǎn)疼。”云渺接過茶笑著說道。
“來,給我瞧瞧?!睎|隅放下手中的茶,抬起云渺的腳,解開繃帶看了看。
“這蜈蚣妖獠牙上的毒性強(qiáng),你腳上這敷的藥,雖也是解毒良藥,但藥效太慢,我這有新煉好的仙藥,你拿去內(nèi)服外敷,保證不去三日這腳就能恢復(fù)如初了?!?p> 云渺感激的接過東隅遞過來的藥瓶,甜甜的說道:“東隅上神,你不但博學(xué)還很慈愛,我好崇拜你啊。”
“哈哈,小丫頭嘴真甜,不過我喜歡?!?p> 東隅笑的很開懷,這丫頭跟他極投緣,若不是華胥不愿,他還真想帶回百草林,
“聽息臣說,昨日華胥帶你去凡間過生辰了,這可真是稀奇事,你怎么讓他答應(yīng)的啊?”
云渺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也納悶?zāi)?,到現(xiàn)在我都覺得跟做夢似的?!?p> 說到此處,云渺忽然想起心中一件不解之事,便開口問道:“東隅上神,你說兩人打架為什么要脫光衣服???”
“?。渴裁匆馑??”東隅上神一時(shí)沒聽明白。
“就是昨日我去一家服務(wù)極好酒樓吃飯,兩個(gè)長的蠻好看的哥哥陪我喝酒,然后我喝多了就不小心走進(jìn)一個(gè)房間,見一胖女人將一個(gè)小哥哥壓在身下,打的難解難分,以前我也常挨打,但不曾像他們那樣脫光衣服,難道這樣打架更暢快些嗎?”云渺皺著眉頭說道。
東隅聽到此處,一口茶噴的老遠(yuǎn),面色古怪的說道:“華胥居然帶你去那種地方過生辰,這可真是太聳人聽聞了?!?p> 云渺見東隅如此說,更好奇了,便追著問:“那種地方是什么地方啊?那酒樓服務(wù)可好了,下次再去凡間我還要去玩,也去試試那樣打架?!?p> 聽到此話,東隅的手一抖,杯里的茶全倒了出來,他忙尷尬的說道:“你可千萬別再去了,那地方是······”
“東隅?!比A胥不知什么時(shí)候出現(xiàn)在亭中,冷聲打斷了東隅。
“哥哥!”云渺忙起身,笑著喚道。
“稱我帝尊。”華胥皺眉沉聲提醒道。
云渺的笑容凝固在臉上,慢慢低下頭,是啦,他只是自己一日的親人,現(xiàn)在他是帝尊,自己怎么還沒從美好中醒來。
“帝尊?!痹泼旃Ь吹男辛艘欢Y喚道。
“下去吧,我讓息臣放了些術(shù)法典籍在你房中,三日內(nèi)必須全部背熟。”華胥淡淡說道。
“是?!痹泼煊行┦涞碾x開,這樣嚴(yán)肅的帝尊總歸是有些距離感。
見云渺離開,東隅忙湊過來,揶揄道:
“看來你們昨日玩的很開心嘛,連男倌樓你都帶她去,可憐這小丫頭在西延山那種蠻荒之地住了百來年,一點(diǎn)人事情欲都不懂,居然把男女床第之歡當(dāng)成了打架,哈哈,這太尷尬了。”
東隅笑咧的嘴里忽然被塞入了一塊糕點(diǎn),“我沒帶她去那里,是她自己去的?!比A胥擦了擦手里的糕點(diǎn)碎屑,皺眉說道。
東隅咀嚼著嘴里的糕點(diǎn),促狹道:“我那珍藏了些歡喜佛的秘事典籍,要不要借給那丫頭看看,也好通些人事,免得真的跟人脫光衣服打架去了?!?p> “不用,心無雜念才是修煉的正道,你以后離云渺遠(yuǎn)些,免得她盡學(xué)些不正經(jīng)的東西?!比A胥將糖糖揣進(jìn)袖內(nèi)轉(zhuǎn)身就走了。
“你個(gè)老處男神仙裝什么假正經(jīng),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也拜讀過歡喜佛的密籍,還······”話還未說完,華胥衣袖一揮,一道閃電直直朝東隅劈了過去。
東隅險(xiǎn)險(xiǎn)的避過,心道這老處男神仙的火氣真大,以后還是離他遠(yuǎn)點(diǎn),免得誤傷。
云渺垂頭喪氣的拿著一本心法典籍坐在廊下發(fā)呆,若絮悄悄走近,趁她不注意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云渺嚇了一跳,手里的書落在地上。
“你嚇?biāo)牢伊?。”云渺一邊撿書一邊說道。
“想什么呢,這么入神?!比粜踝谒赃厗柕?。
“沒想什么,只是心法背的無聊,發(fā)會(huì)呆罷了。”
其實(shí)云渺在想生辰日那天的華胥,想他說話的模樣,救自己的模樣,背自己的模樣,這兩日不知為何總想起這些,都不能靜下心來背心法了。
“我明日一早就要隨師父去百方凡世游歷了,短時(shí)間內(nèi)我們恐怕見不到了?!比粜跬熘泼斓氖直劭粗簝?nèi)盛開的菩提花說道。
“怎么這么突然?”云渺驚訝的問道。
若絮面上有些擔(dān)憂,說道:
“昨晚師父把我叫到房中,說他剛才推算出我飛升上仙的日子就在一百年后,但以我現(xiàn)在修為增長的速度,若不抓緊時(shí)間苦修,到時(shí)候定受不住雷劫,所以他準(zhǔn)備帶我盡快去百方凡世中歷練修行。”
“即便是渡劫飛升,那也是一百年后,歷練修行也不在乎這一天兩天的,做什么這么趕啊,我都來不及好好跟你道別?!痹泼燧p摟著若絮的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