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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嬌公主手段高,禁欲太子追著寵

第三十章 義父進京

  “沒有。奴婢做事謹慎,大公主不曾懷疑?!?p>  柳芽面色發(fā)白,“小福子是哪里出了問題……不行,此人不能再留?!?p>  她已經(jīng)聽說了小福子被打得皮開肉綻,剩了幾板子說等傷好了再打。

  萬一小福子說出什么對她不利的事情,可怎么好。

  “你這段日子不要來我宮里了,省得被懷疑。”

  流煙問,“那奴婢怎么配合公主的計劃?”

  “壽宴前幾日,我再找你。

  下去罷?!?p>  流煙便不再多問。

  只等她走了,柳芽才重重放下手上金光燦燦但細小到如螞蟻的珠子。

  珠子上微弱的孔,上好的金絲也難穿。

  把她眼睛都要穿瞎了!

  這么難做的活,她是瘋了才答應(yīng)!

  砰一聲,她全甩在地上。

  銀桃心疼地趕緊撿起來,“公主不要生氣了,眼看著就要到茂妃給的時間了,咱們得抓緊。

  奴婢今夜也串珠子,總歸能穿完的?!?p>  柳芽伏在案頭哭了,茂妃這不是欺負人嗎?

  ……

  流煙回了云英殿,一五一十說了。

  上首的公主斜靠在紫檀木美人榻上。

  侍衛(wèi)在她身邊捧著紫玉葡萄。

  “炫我嘴里?!?p>  鋒利的下頜線勾勒出俊美的面龐,修長的手指骨節(jié)分明,微微抬眼間貴氣得不像是個仆人。

  公主嗓音軟軟的,真真是金玉堆砌出的風(fēng)姿。

  “記住了,本公主要你的命很容易,且去罷?!?p>  流煙哪里還敢有異心。

  三公主覺得小福子無用了便要打死,大公主也是說打真打的人,自己現(xiàn)在只能依靠大公主了……

  “公主覺得,三公主還信她嗎?”

  “不信她,柳芽也沒辦法了呀?!?p>  柳嬌嬌輕輕一笑,“而且我會讓柳芽必須信她。”

  沈闕撫了撫她的柔發(fā),“公主現(xiàn)在說什么也不避諱卑職了呢?”

  “因為,我把你當成我的家人啊。”

  “假如有一天,卑職短暫離開了公主呢?”

  “短暫?你要去哪里?”

  柳嬌嬌一骨碌從床榻上爬起來,眼里帶著濃濃的不安,難道沈闕要拋棄自己了嗎?

  沈闕搖搖頭,笑得很溫柔,“卑職說笑而已,不過公主要記得,就算是千山萬水,卑職也會再次來到你身邊?!?p>  他掐住她脖子上的一抹軟肉,像是要得到準備答案一般,一遍遍問她,“公主記住了嗎?”

  柳嬌嬌被逗弄得瘙癢難耐,趴在榻上打滾,一邊又一邊說自己記住了。

  轉(zhuǎn)眼間就到了壽宴三日前

  各地王侯將相均來朝拜,其中阮提督少不了一份心意。

  往年都是禮物到便好,省得皇帝疑心猜忌。

  不過今年,他人也來了。

  阮天在路上便想,“嬌嬌已過十五,怕是不少兔崽子都盯著我們嬌嬌。

  再不見她,便要成為大姑娘了?!?p>  策馬行至京城郊外二十里路時,便見嬌嬌在花團錦簇的亭子里坐著。

  “嬌嬌兒——”

  阮天大聲喊。

  果然見那小姑娘猛地回頭,眉眼彎彎間沖著山坡上沖下來的一群人大喊,

  “義父!”

  “哈哈長這么大了!”

  阮天下馬,試著像從前那樣把柳嬌嬌抱起來,轉(zhuǎn)了一圈后放下。

  “義父老了,都抱不動我們嬌嬌兒了。”

  “哪有,分明是嬌嬌胖了。”

  阮天瞇著眼打量她,“好像是有點胖——”

  “——義父!才沒有胖!”

  漫山遍野的山花中,柳嬌嬌一顰一笑簡直動人心弦,將阮天身后的一群小子們撓的心癢癢。

  他們低聲交談著,耳根走都泛紅。

  “那就是大公主嗎?”

  “是吧,長得這么好看,定是了?!?p>  “……不知道大公主有沒有選駙馬?!?p>  “……我也想試試。”

  但是,突然有一道凌厲的視線如刀子般從柳嬌嬌的身后傳過來,徑直落在了這些交談的少年們身上。

  那目光森寒冷徹,盯著他們相識看到了獵物。

  沈闕忽的勾唇一笑,竟是有些滲人的模樣。

  沒戲了!

  他已經(jīng)去信給凌國,要不了多久,他就會以太子身份求娶柳嬌嬌。

  “嬌嬌他是誰?”

  阮天自然也注意到了沈闕,他眼光一向毒辣,能看出這小子護食般的感覺。

  劍眉星目,薄唇挺鼻,皮相的每一分都恰到好處。

  無意間流露出的氣質(zhì),渾然天成,可不像是個普通侍衛(wèi)。

  “他是嬌嬌的貼身侍衛(wèi),武功高強,是嬌嬌親自選來保護自己的?!?p>  柳嬌嬌加重了“親自”語氣,希望義父能看出來她的心思,不要太為難沈闕吧。

  “哦,這樣啊?!?p>  阮天瞥了一眼,收回目光。

  武功高?能有多高?

  打不贏他就別提了,這種人保護不了嬌嬌。

  更別想肖想嬌嬌了。

  “走,咱們進城!”

  沈闕也能感受到阮天的不屑,他并不在意。

  他本身就是仰望明月,窺伺明月,只要明月愿意舍下一點光輝,他萬死足矣。

  待進了城,阮天感受到京城人中打量的目光,訕訕下了馬,上了柳嬌嬌的馬車。

  “義父?”

  “嬌嬌兒,你初來京城時可還習(xí)慣?”

  “不習(xí)慣,總是懷念在閩州時的情景,后來也就適應(yīng)了?!?p>  阮天摸了摸自己的大胡子,看了看自己壯實的身體,將車廂擠得狹小,頓時嘆道。

  “外面那些人總是盯著我看干甚,我又不是財神爺?!?p>  “義父這樣的叫做魁梧!

  是天地間的英雄!”

  柳嬌嬌崇拜,語氣真誠。

  她知道阮天在苦惱什么,興許是以前當水匪當慣了,又因閩州靠東南,阮天的長相與京城人大為不同。

  京城代表著規(guī)矩和束縛,阮天不喜歡。

  “義父不必拘束,您當初救下我養(yǎng)我長大,是恩人,是景國的大恩人?!?p>  “在京城里,您橫著走也沒問題?!?p>  阮天哈哈發(fā)笑,“還是你會哄人,我有件事還沒告訴你,我要留在京城了。”

  留在京城意味著閩州水師提督的職位便完全成了個虛銜,意味著阮天將會被困在京中,意味著他一手建立起來的十萬水軍,再不屬于他!

  和前世略有不同的是,阮天的職位變化。

  “怎么這么突然?提督的位置除了您,再也沒有別人能坐???”

  這時,阮天小聲說,“其實我是自愿的,有封神秘信告訴我,陛下猜忌忌憚閩州水軍。

  我只有自請留在京城,才能保住一條命?!?p>  柳嬌嬌愣住,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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