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許愿世界末日(楔子)
我不喜歡出去玩。
這個世界的天有些霧蒙蒙的。
藍天沒有記憶里那么清朗,沒有那一分明媚的色彩。
好奇怪呀。
我愣神地瞅著窗外,有幾分失神,視線很散,似乎跌跌撞撞了半晌也沒湊在一起,搭建出一個值得聚焦的線點上。
彌散的視線,是腦海中發(fā)散的思緒在外部那漫不經(jīng)心的延伸。
2024年1月31日,晴。
人際關(guān)系好復(fù)雜呀……
他輕握在手中的筆突然頓了頓,他不知道怎么寫下去了……
我:“我突然希望我醒不過來了?!?p> 我:“如果一切都是噩夢就好了?!?p> 我:“很希望一切都是虛驚一場?!?p> 我:“果然人際,”
我:“還有死別?!?p> 我:“我還是不太能接受?!?p> 我:“一想到前不久還聊過天。”
我:“然后……”
我:“突然就告訴我。”
我:“人沒了。”
我:“表情(困)”
對我說過“我永遠只是你不熟的朋友”的人:“看淡點?!?p> 她:“好得還知道對方去了哪里?!?p> 她:“有的人會無緣無故的再也不出現(xiàn)。(標(biāo)簽)”
我:“是這樣的。(回復(fù))”
我:“但我這里沒有?!?p> 我:“因為我基本上都鬧成了拉黑刪除。”
我:“表情(困)”
她:“那就別鬧。”
我:“我想你懂的?!?p> 我:“我們也有過?!?p> 她:“你知道怎么做是大多數(shù)的做法?!?p> 她:“你就是不愿意去裝。”
我:“是的?!?p> 她:“裝唄,也騙騙自己?!?p> 我:“我接受不了突然的疏遠。(標(biāo)簽)”
我:“所以每次都會鬧。”
我:“有的時候很難收場?!?p> 她:“不,有的人可能覺得本來就是只處于‘認識’的階段,沒有疏遠。(回復(fù))(標(biāo)簽)”
我:“是這樣吧。(回復(fù))”
…………
凌晨三點:我許愿世界末日。
姐受夠了。
表情(困)
夜晚。
關(guān)了一盞燈。
亮著一盞燈。(臺燈)
拉著遮光度拉滿的窗簾。
我瞪著一個死魚眼。
好好好。
今日通宵即將成功。
得了,睡了。
我許下了愿。
但想想又覺得少了點兒儀式感。
天冷。
反天時的我穿著一襲短袖。套著夏天的闊腿褲權(quán)且客串一下睡褲的角色(小丑版)。說得好聽一點就是此時的我挾著幾分慵懶隨著幾分睡意,倦怠地擠在被窩里。冬夜里的寒意絲絲縷縷地從并不嚴實的窗戶里滲透進來,彌散在被臺燈氤氳成白晝一般的逼仄房間里,清冷的節(jié)能燈燈光打著節(jié)能的名義做著不節(jié)能的事兒,雖然晚間電費便宜那么點兒。
書桌和床就緊挨著,雖說她倆關(guān)系沒達到“親密無縫”,但人想從那兒擠過去多多少少得借道床上,但是,即使她們顯得有點兒曖昧了,我也不會大晚上在被窩里打旋,然后和薩卡班甲魚一樣呆萌地慢搖過去。
雖然感覺我主可以給我拍拍胸脯保證:冬天雖然冷,但被子里恒溫恒氧,比得上大別墅,值得媽媽們對孩子們在床上做窩的極高夸贊。
但我不樂意。
呸。
作者:“你……你想干啥,別吐槽了。”
我暈乎乎地把頭探出被窩,臺燈驅(qū)散了一隅之地的夜幕,房間里散射的燈光的余暉。光芒灑落的目的地其實也是我腦海中目前的目的地。
英文報紙的桌布上鋪著寫了一半的日記。攤在那里,因為用一塊橡皮給它壓著。
我想了想。
我辣么大一個腦袋在床頭區(qū)域。
書桌抵著墻,挨著床腳。
快兩米了。
評價:咫尺天涯。
神評:你就是懶嘟。
我搖了搖腦袋,把目標(biāo)對準(zhǔn)了床頭柜。
忍著偏南方冬季的寒冷,顫顫巍巍地探出了手,一把逮住了我親愛的平板,把它拽了過來……
我熟稔地打開瀏覽器搜索Death Note壁紙,反手換上。
摳出了電容筆在電子備忘錄上寫下:“我許愿,立刻給我世界末日?。?!”
作者:“好好好好好好,記電子筆記,做賽博死神。咱立刻給姐你安排上?!?p> 我記不清了。我想我那時一定抱著平板沉沉地睡著了吧。
我在這天前,我的眼里只有黑色與白色,然后我漸漸明白了原來灰色才是更真實的原色,是世事的主基調(diào)。就好像在一天內(nèi)心理年齡拔高了好多歲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