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被拘留審訊!
涂山崔崔被拘留了。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辦案的警察叫姜白,精瘦黝黑,眼睛有神而犀利。
一看涂山崔崔的態(tài)度就十分篤定她有所隱瞞。
“說,你是怎么殺死那小孩的?”他低頭看了眼資料,“黃鶯。你為什么好端端的要殺死黃鶯?”
“我沒有殺她。她也沒有死。”
涂山崔崔說完這句話就再懶得搭理他了,自顧自在心里捋亂麻。
她首先考慮的,柳依依與黃媽媽咋辦?
醫(yī)生前頭說柳依依要觀察一晚才能確定是否度過危險期。
如今一夜過去,她怎么樣了?黃媽媽搶救了那么久是否轉危為安了?
“警官。”她抬起頭來直接提要求,“我想打個電話?!?p> 姜白沉吟片刻,盯著涂山崔崔的眼睛看了又看,問道:“你要找律師?”
“不。”涂山崔崔迎著他尖銳的目光說:“我是打給醫(yī)院。”
“打給醫(yī)院做什么?”
“我想知道我朋友和黃媽媽的病情。”
“黃媽媽?黃鶯的母親?”
“對?!?p>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管她們?是不是該想想自己?”
“自己?”涂山崔崔歪歪腦袋,像姜白提了個愚蠢的問題,“我自己有什么好想的?”
“想想是不是老實交代了好出去唄?!?p> “哦?!蓖可酱薮抟桓睙o所謂的樣子,聳聳肩說:“她們的病程沒確定好,我沒心思考慮自己。”
言下之意,她沒打上電話也就不會交代案情了。
姜白瞇縫起眼,似乎不相信,“她們的病情就這么牽動你?”
“是?!?p> “好吧?!苯缀仙腺Y料又問道:“既然你這么關心黃鶯的母親,為什么又要殺死黃鶯呢?”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殺她了?”涂山崔崔一口回懟:“你還沒審訊完就給我定罪?合著我已經(jīng)是個殺人犯了?”
她側頭看了看審訊室里的監(jiān)控,指著說:“這段別給我掐掉。我要保留追究你誹謗我的權利?!?p> “行?!苯讻]想到涂山崔崔還挺“辣”,會心一笑。
涂山崔崔冷冷盯著他,任他輕蔑地笑,沒有言語。
姜白清了清嗓子,收起笑容說:“我這是正常審訊,可能會問些假設性問題,但我沒四處傳播,算不上誹謗?!?p> “謝謝普法?!蓖可酱薮蘩淅涞卣f:“不過是不是誹謗,構不構成名譽損害,若我告您了,您再上法庭和法官說去。”
“好?!苯捉又鴨柕溃骸八阅闶遣徽J罪,也不承認殺人咯?”
“沒做過的事,不存在的事我為何要認?”
“別忘了,你可是當場被捕的,”
“誤會罷了?!?p> “誤會?行,現(xiàn)在我給你機會,你可要好好把握了?!?p> “把握啥?”
“把握解開誤會的機會??!”姜白說只要她主動認罪,把過程交代清楚,就算她自首。
“自首?”涂山崔崔笑出聲來。
姜白覺得奇怪,“都這個時候了你還笑得出來?你笑什么呢?”
“沒什么沒什么?!蓖可酱薮迶[了擺手,等情緒穩(wěn)定不笑場了,她一字一頓地說:
“一,黃鶯沒死。二,我沒有殺死她的動機。三,我沒做任何殺她的動作和行為。綜上所述,我沒殺人,也就不存在什么自首情節(jié)。”
“黃鶯沒死?”姜白滿臉狐疑,“呼吸、脈搏、心跳都沒有了,醫(yī)生也宣布了她死亡?,F(xiàn)在尸首就在停尸房,你嘴硬沒用的?!?p> “我說她是‘假死’你信不信?”
“什么?!”姜白沒想到涂山崔崔這么離譜,“你編理由也編個靠譜點的。假死?虧你想得出來!”
“我說的是事實。信不信由你。”涂山崔崔懶得自辯,轉頭催姜白讓她打電話。
“你打也行?!蓖可酱薮拚f只要跟醫(yī)院確認她倆是平安的就行。
“不行?!苯坠麛嗑芙^,“你還沒好好我們的問題。記住,你現(xiàn)在是被拘留了,不是來度假的。”
姜白言下之意這兒不能隨心所欲。進入這個審訊室就意味著失去了作為自由人的部分權益。
“行。我記下來。”涂山崔崔抬眼瞅了瞅監(jiān)控,意思這也是姜白的“小錯處”。
“如有必要我會告訴我的律師??纯次疑頌楣竦臋嘁嬗袥]有被侵犯?!?p> “歡迎?!苯装T癟嘴又說:“我再給你個機會,只要你能證明黃鶯是假死的,我立馬就放了你。也不追究你手持管制刀具的責任。當然,那把刀得銷毀?!?p> “那是劍,上古十大寶劍的寒光劍?!?p> “既然是上古之劍,你哪里搞來的?”
“祖?zhèn)鞯摹!蓖可酱薮迯埧诰蛠怼?p> “祖?zhèn)鳎俊苯仔Φ溃骸皳?jù)我所知,你只有一個爺爺,靠捕魚為生。哪里來的這樣的祖?zhèn)鲗殑???p> “咋地?歧視勞動人民???漁民的祖上是武狀元,所以有這些東西不行嗎?”
“行?!苯装聪潞鈩Φ氖虏槐?,言歸正傳,“假死的事你還有什么要交代嗎?”
“沒有?!?p> “你可想清楚了,主動交代我算你自首。有自首情節(jié)判起來可輕得多?!?p> “我說了你又不信,還有什么好交代的?!?p> “好吧?!苯组L吁了一口氣,說:“最后問你一次,你如何證明黃鶯是假死?”
“我沒辦法證明,只有等她活過來?!?p> 聞言,姜白看涂山崔崔的眼神變得復雜了起來,“你是說她會復活?”
“對。”
“噗~!”姜白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
同樣發(fā)笑的還有在一旁做文字記錄的姜白徒弟——燕子。
燕子說:“你別想用精神障礙這招逃脫審訊。我們見多了?!?p> “謝謝提醒。”涂山崔崔迅速接話道,“如有必要,我會考慮要律師使用技術型的辯護方式。比如,精神問題導致沒有完全行為能力,比如需要保外就醫(yī)等等……”
“你……”燕子沒想到涂山崔崔一個年紀輕輕的姑娘,看上去純如白兔,卻比好些窮兇極惡的歹徒都“難對付”。
“還真是不怕流氓會打架,就怕流氓有文化啊。”燕子譏諷了一句。
結果涂山崔崔又指了指監(jiān)控說:“我只是嫌疑人,不是罪犯,就算是罪犯也沒人有資格侮辱她的人格。”
此話一出,燕子臉漲得通紅,想與涂山崔崔子再爭辯兩句,卻被師父姜白攔了下來。
“好了,我累了?!蓖可酱薮抻米钴浀恼Z氣說著最硬的話,“如果你們不告訴我黃媽媽她們的狀況,那你們就算刑訊逼供我都不會再說一個字?!?p> 她沒開玩笑,她說到做到。
猶豫片刻,姜白使了個眼色給燕子。燕子點點頭出去了。
此時審訊室里就剩姜白與涂山崔崔兩人了,氣氛仿佛凝固,有一絲絲尷尬在空氣中蔓延。
涂山崔崔雖然覺得窒息,可她硬撐著,告訴自己不能認慫,不然之后的審訊大概率會被姜白追著打。
“我說……”姜白醇厚的嗓音打破了平靜,嚇得涂山崔崔一跳,差點讓她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傲氣破功。
姜白捕捉到了涂山崔崔緊繃的情緒。
他取出一只紙杯,倒了一杯溫開水遞給了涂山崔崔。
“說了這么久了,潤潤喉吧?!?p> “謝謝?!蓖可酱薮抟豢陲嫳M,“警官,還有嗎?”
姜白又給她倒了一杯。
連續(xù)五杯之后,涂山崔崔緩過勁來。
“你會放我走嗎?”涂山崔崔問道。
姜白咧咧嘴說:“那就要看你交代得怎么樣了。”
吱呀~門響,燕子進來徑直在姜白耳旁嘟囔了兩句。
姜白點了點頭,眼神朝涂山崔崔瞟了過來。
“怎么樣了警官?她們還好嗎?”涂山崔崔肉眼可見的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