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依言面帶紅紗,坐在舞臺的中央,不知那一襲紅紗,金色流蘇牽動了多少人的心魂。
謝依言手一抹胡琴,觀眾的心也隨之一顫,謝依言最開始彈的輕松,又歡快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地方,她爸爸每天帶著她馳騁疆場,風(fēng)從自己耳邊呼呼而過像飛起來一樣。
聲音急轉(zhuǎn)而下,一個近雷聲一般的聲音,把人們直接震醒,是柳蕩,那個昏庸的皇帝每天只知道沉溺后宮,前朝之事從不過問,自己不求上進,卻寄希望于和親上,以為和親就是永葆國祚長盛不衰之法。各位聽眾,也被她的琴音震醒了,平時自己的自欺欺人,平時自己刻意掩藏的懦弱都被大家清晰的看到了。
琴音淅淅瀝瀝猶如小雨下到人的心上,平時的那些身不由己,迫不得已。因為責(zé)任,使命的無奈,也終于可以讓人傾訴,流出來。不必再掩飾,現(xiàn)在是真實的自己。
謝依言痛苦的麻木了,不愿在想了。琴音戛然而止。
人們從自己的心思中醒來,驚訝于她琴技的高超,不是多么高難度的手法,只是感同身受。人們陷入了短暫的驚愕。
謝依言有些緊張,剛剛準(zhǔn)備下臺,就聽到了雷鳴般的掌聲。花瓣,錢幣紛紛而下,謝依言轉(zhuǎn)身向大家鞠躬走下了臺階。
小廝們拿著盆子撿錢幣,整整撿了好幾盆子。
袖娘從帷幔之中走出,袖娘笑笑說:“妹妹彈的不錯,是南朝獨有的手法吧。”
謝依言點點頭。其實,華朝人一直覺得南朝人的音樂粗鄙不堪,不屑于學(xué)習(xí),但是南朝的音樂總是會有華朝人不懂和不會的。
謝依言原本想直接去找薛聰?shù)?,但是袖娘從后面叫住她:“妹妹先別走?!?p> 袖娘仿佛害怕她逃跑一般,上前一步拽住了她的胳膊:“妹妹,不急?!毙淠镉檬种噶酥赣颐?,謝依言發(fā)現(xiàn)了好幾個金燦燦的盆子。
謝依言開口到:“給我一盆即可?!鞭D(zhuǎn)身離去。到了門口,謝依言看到薛聰喝的爛醉,沉默的在后面跟著他。月亮西斜,薛聰,推開門看了看情況,發(fā)現(xiàn)沒人悄悄走進去。
謝依言踏進院子,躺倒床上,太累了,直接就睡著了。
通陵城門口
耿哲將謝依言放在縣衙門口,就連夜出城,在城外找了一處偏僻的地方換了一套破舊衣服,臉上擦了點泥,看著黑不溜秋的,就向城門口走去。
天蒙蒙亮,守過夜的侍衛(wèi),打著哈欠在站崗。突然看見一個黑頭土臉,在一群光鮮亮麗的人中極為顯眼的人,侍衛(wèi)們拿起武器,將耿哲弄到一邊:“喂,就你們這種平頭百姓也配進城來人,將他押走。”
就在這時,那些侍衛(wèi),后面來了一大群人,排列的井然有序,明顯是一直衛(wèi)隊。薛明帶著自己的人走過來。薛明笑著說:“郡主你看是那個不長眼的將您攔在門外,不讓您進?”
謝依言大早晨在樓頂向外看,看到了耿哲的一舉一動。正巧,只是薛明說要處理一下外面那些沒眼力見的人。薛明暗地里是怕那些攔過路的人得罪了謝依言。謝依言就跟著薛明來了。
謝依言向前兩步看了看,看到一張黑色的臉,忍著笑,用手指著耿哲前面的幾個侍衛(wèi):“就是他們。”
薛明不管真假,聽也不聽侍衛(wèi)的辯解直接揍了上去。謝依言跟耿哲使眼色,告訴他,她在給他撐腰,耿哲也笑笑表示謝謝。
薛明在旁邊繼續(xù)教訓(xùn)到:“現(xiàn)在你們連貴人都認(rèn)不清了,我看是你們平日過的太安逸了,皮又癢癢了?!?p> 謝依言在旁邊繼續(xù)敲打:“縣令,我得提醒您一句,您沖撞了我沒關(guān)系,可這萬一那個沒頭沒腦的沖撞了皇帝,幾個腦袋也是不夠掉的?!?p> 薛明在旁邊彎著腰連聲說郡主教訓(xùn)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