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是個好人
溫蘭舟無辜地眨眨眼:“這不能怪我吧?!币婎欏\書似乎不高興了,也不逗她,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大致說的是讓他們辟謠,顧錦書這下放心了,看時間已經(jīng)差不多可以吃晚飯了,于是跟溫蘭舟說了一句,去外頭買粥。
接下來的時間,顧錦書和溫蘭舟都沒說什么話。
夜色漸濃,溫蘭舟嗓音微啞,應該是發(fā)燒導致的:“錦書,我難受?!甭曇糁袔е?。
顧錦書立馬起身用手背試了試溫蘭舟額頭的溫度,還沒退燒,于是她對此深信不疑,關心道:“哪里難受?要不要我叫醫(yī)生來看看?”
某人搖搖頭,然后一把把顧錦書抱進懷里,在她頸窩處蹭了蹭,依舊是委委屈屈的:“抱抱就行?!?p> 可眼里卻閃著狡黠的光。
不出所料,顧錦書任由溫蘭舟抱著,不再動彈,溫蘭舟肯定是燒糊涂了,而且他還是個病患,她的好朋友,她還是忍著點吧。
“錦書,我……”驀地,溫蘭舟抬起頭,要說什么話似的,唇卻“不小心”碰上了顧錦書的唇。
兩個人都愣住了,顧錦書大腦宕機,眨了眨眼,反應過來后遲疑了一下,又立馬退后幾步,臉色爆紅。
溫蘭舟是故意的嗎?還是說不小心的?要死,之前在拍戲的時候親過好多次,怎么這次就感覺臉燙得厲害,不會是她也發(fā)燒了吧?
某人見狀,抬手揉著太陽穴,嘟嘟囔囔:“頭好暈…我好困啊。”說著,還打了個哈欠,然后倒在床上沒了聲響。
但若是仔細看,他眼睛微睜著,眼里全是得逞的小得意。
顧錦書還真以為他睡著了,決定先不跟他追究這件事,畢竟他是要好好休息的,只不過想到剛剛的親密接觸,她又有些羞赧。
明明在劇組親了那么多次,連床戲都拍了,那會兒也只是有些羞澀,哪有現(xiàn)在這樣滿腦子都是這件事。
溫蘭舟就是上天派來霍霍她的吧。
接下來的幾天,溫蘭舟都挺安分,顧錦書也就沒有再介意這天晚上的事,萬一他真的是燒糊涂了呢?
顧錦書開車帶著溫蘭舟回家,某人是不可能安靜的:“錦書,我想吃你做的飯?!?p> 顧錦書看怪物一般看著溫蘭舟:“不做?!彼粫娴哪X子燒壞了吧?她不把廚房炸了就不錯了,而且做出來的那叫一個……
額,總結就是不是人吃的。
哪怕溫蘭舟一直糾纏她,顧錦書都沒有給他做飯的打算,他算是初愈,應該吃清淡點兒,還不如點外賣。
顧錦書本以為拒絕了溫蘭舟幾次他會放棄,可誰知她剛在沙發(fā)上坐下,溫蘭舟就又黏了上來。
“錦書,我是你老板吧?老板的話必須聽知道嗎?”某人一本正經(jīng)地“教育”顧錦書。
顧錦書睨了他一眼,無奈中帶著一絲絲不情愿:“給你做行了吧,大老板。”這可是他要求的,到時候就是難吃也得給她吃了。
某人滿意地點點頭,儼然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顧錦書都不知道作何評價了,他不僅變態(tài)還不太正常吧。
就是她也不太樂意吃自己做的飯菜,他卻是糾纏著她硬要她做。果然畢業(yè)后釋放天性了嗎?
坐了會兒,顧錦書進了廚房,氣勢與那日同刀疤男準備干架的氣勢無二。
“原來真的有人能把食材做得失去了它原本的樣子?!?p> 看著端上來的炒得有些糊了的青菜以及那一盤不知道是什么的東西,溫蘭舟幽幽的道,眼里含著笑意,顯然是在調侃顧錦書。
顧錦書把飯碗放到溫蘭舟面前,碗里的米飯黏黏糊糊的,一看就是水放多了。
聽了某人調侃的話,顧錦書握緊拳頭,咬牙切齒的,卻罕見的沒有選擇開罵:“嫌棄的話你點外賣去?!?p> 因為她是有自知之明的,她廚藝怎樣她還能不知道嗎?所以還是不為難溫蘭舟的好,她自己吃了就行。
“錦書親手做的我肯定會吃。”溫蘭舟卻是沒有離開的打算,夾了一筷子青菜,含糊不清道。
顧錦書目中愕然,抬眸看向溫蘭舟,他微垂著頭吃著飯菜,這樣看還挺乖巧的。
不對,她在想什么?。?!她怎么會覺得溫蘭舟乖巧,他跟這個詞沾邊嗎?
溫蘭舟直到把那塊有些黑的東西夾起來看才知道是雞翅,又瞄了眼慢騰騰吃飯的顧錦書。
她平時都是怎么照顧自己的呢?是每天自己做飯還是點外賣,對身體不好的吧。
兩人之間一直是沉默不語的,顧錦書吃完飯進了房間,而溫蘭舟則是很自覺地去洗碗。
平常的生活,他夢寐以求的生活。當然,前提是能把“溫光娛樂”還給他老爹,關于這哥公司怎么形容呢?
總結就是兩個字:麻煩。
溫蘭舟沒有回房,他坐在客廳,又點了根煙,叼著煙靠著沙發(fā),煙霧縷縷上升,模糊了他的視野,但沒模糊他的決心。
不知道是不是實在太閑,溫蘭舟回房開始彈吉他,薄唇輕啟,口中喃喃著歌詞,倒是比平時多了些許高雅。
彈著彈著,他抬眸看向門口,顧錦書正靠在門框上看著他,察覺到他看過來,心虛地移開視線。
他懶散地瞇著眼,把吉他擺在一邊,靠著床頭,側過頭:“錦書,看著我。”
顧錦書又朝他看過去,輕咳一聲,自顧自的解釋道:“我就是看你彈得不錯,聽聽而已?!?p> “我不僅彈得不錯,人也不錯?!蹦橙舜笱圆粦M道。窗外的鳥似乎也覺得無語,嘰嘰喳喳的叫著。
“嗯,你是個好人?!鳖欏\書只以為溫蘭舟說的話是自戀,沒有去想他為什么說句話,只是點頭附和。
某人的心碎了一地。
夏風中凌亂
不行,要再寫就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