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妹妹?原主的記憶里只是忽然閃過這一個詞。
看那身影似乎磕絆了一下,轉(zhuǎn)身消失在拐角處的竹林里,似乎是對這里很熟悉。
我在原主的記憶里檢索有關(guān)妹妹的內(nèi)容,但那些記憶就像巖漿一樣滾燙,又像牢籠一樣黑暗,扭曲著我的意識,我只好回過神來,把這個疑惑留在自己心底。
“大夫人,大老爺在里面等您。”
“好。”我微微點頭,抬步跨入。
這間屋子不大,陳設(shè)講究,滿墻的古畫古字,應(yīng)該是文老爺?shù)臅俊?p> 要在書房講的事,想必也不算小事了。
“文筱?!蔽睦蠣斚乳_口叫了我一句。
我應(yīng)聲,“老爺?!?p> “唉呀,果然還是生疏了,你小時候可是阿爹阿爹地叫呢?!蔽睦蠣敽鋈蛔灶欁缘匦α似饋怼?p> 我木訥地看著他自娛自樂,半晌,他才從莫名其妙的喜悅中回過神來,仍舊笑瞇瞇地吩咐了一句小人,一旁的老嬤嬤點頭,轉(zhuǎn)身出去了。
“王少爺最近還好吧?你們王家的倒是好了,都是封了誥命嘍。”文老爺問。
“嗯?!蔽乙粫r想不出可以說的話,只好敷衍回道。
“彩兒是我看著長大的,這么幾個月來,這孩子又乖又聰明,也是托你王大夫人的福氣了。”問老爺繼續(xù)道,臉上的笑意不減。
這時,剛剛的老嬤嬤帶著彩兒回來了。
目光瞥過老嬤嬤,我見到一個小嬰兒赤身裸體地被放在一個榆木盤子里,清清楚楚是個女孩。
要我抱養(yǎng)一個女孩?
但是她居然渾身未著寸縷,像個物品一樣被放置在桌子上。
前幾天剛剛下過一場大雪,現(xiàn)在屋檐上都還有些雪未融完,可是一個三個月大的小嬰兒竟然沒穿任何衣服,直接被放在一塊冰冷冷的榆木盤子上,像一個沒有生命的商品一樣隨意處置。
看見她通紅的小手,我?guī)缀跏窍乱庾R地要去抱住凍得發(fā)抖的她,卻被一旁的嬤嬤攔住,“夫人,這是儀式。彩兒要進王家的門,必須要您親手給她穿上這件入府服,以求福啊?!?p> 我像是瞬間被潑了一盆涼水,從頭涼到腳趾尖。封建迷信害死人,我第一次有這么真切的感受。
我強忍住眼淚,顫顫巍巍地接過“入府服”,盡可能快地給她穿好。
出乎我意料的是,她全程都沒有哭,只是好奇地看著我,一雙大眼睛水靈靈的。她仿佛知道自己悲慘都命運,知道自己不能哭。
在文府里,時間都是壓抑的,糜爛的。
我?guī)е蕛海掖页赃^午飯,又被老夫人叫走。
在這途中,我細細思索了一下,原主現(xiàn)在是母家施壓抱孩子,夫家娶妾不敢問,這可實在算不上什么好日子,更別說享受了!
然而,每次我感到心情不佳時,都能體會到原主的深深的絕望,這也許就是穿越的原因吧,她想要一個人來幫幫她。
既來之則安之,我不忍原主的遭遇,暗下決心要幫她一把。
接下來的路,每一步,我都要走好走穩(wěn)。
“祖母,我想帶幾個丫鬟過去照顧彩兒?!币娏宋睦戏蛉?,我主動開口問道。
“好,我給你選了個奶娘,你貼身帶著。其他的丫鬟你從我這選幾個走就行,都是伶俐的?!蔽睦戏蛉嘶氐馈?p> 我想起在王府里我沒有貼身的丫鬟,只有一個看護我的高嬤嬤?,F(xiàn)在又要再加幾個文老夫人的心腹,我還是有點不放心。
“我想了想還是算了吧,一個奶娘就夠了,相公他不喜歡人多了。”我裝出一個溫婉的笑容。
文老夫人點點頭,和我交代了幾句孩子的事便告別了。
貼身丫鬟,我要自己去找。
向春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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