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勝負已定
“聽說,你是從一級場一把不輸贏上去的?!?p> 齊衡遠說話的時候轉(zhuǎn)動著食指上翡綠色的戒指。
聞言林檎玉笑了聲:“運氣好罷了。”
她指了指賭桌上的位置:“我能坐了嗎?”
“當(dāng)然。”齊衡遠的笑意更深。
從前不是沒有人贏得太多的人被叫上來,但那些人通常不過兩種情緒。
不知天高地厚的叫囂亦或巴結(jié)討好。
眼前這個女人給了一種新的反應(yīng)。
林檎玉剛坐下,外頭就有人抬著箱子走了進來。
恭敬的和齊衡遠打過招呼后,侍從才把箱子打開,里面全部都是面值十萬的碼幣。
只是掃一眼便能知道這里絕對不下三百萬。
同種的箱子被抬進來了十個。
林檎玉有點興致缺缺。
無聊的轉(zhuǎn)動著碼幣,在桌上敲了敲:“開始吧?!?p> 穿著正常的荷官看了眼齊衡遠,見他點頭后才開始展示自己手里的牌是否存在作弊。
這又是個漫長的過程。
“我相信遠少的為人,發(fā)牌吧?!?p> 齊衡遠聞言便笑出聲:“你這樣,我倒有些直接想把碼幣送給你了?!?p> 荷官給林檎玉發(fā)了一張牌。
看了眼上面的數(shù)字,面具下女人的臉上閃過一絲無奈,運氣好的時候果然攔不住。
這場的輸贏對她而言沒有多大的作用。
原本是打算來鬧事的。
畢竟齊家老二是個易怒的蠢貨,如果是他,自己這把一旦贏了場面就會相當(dāng)精彩。
這樣想著,林檎玉把自己的籌碼全部推了出去。
見她只有一張牌也敢這樣大膽,齊衡遠示意侍從抬上來一個箱子。
碼幣全部倒入在桌上,林檎玉的那些看起來就變得不值一提了。
看著手里的第二張牌,齊衡遠望著面前的女人。
戴著面具就是這點壞處,看不清對象的表情,比得就是心理戰(zhàn)術(shù)了。
后背微微靠在椅子上,齊衡遠笑著問:“李小姐要撤些嗎?”
林檎玉反問:“遠少——想撤嗎?”
齊衡遠用實際行動回答了她。
又是一箱籌碼被推到了桌上。
三張牌發(fā)完后,齊衡遠又跟了兩箱籌碼。
林檎玉看著都快要溢出來的碼幣,嘖了聲:“早知道這樣,剛剛應(yīng)該在下面多贏些。”
齊衡遠依舊帶著溫和的笑容:“李小姐,你還有最后一次撤些籌碼的機會?!?p> 這次林檎玉沒有立刻說話,她捏著撲克牌,突然問了句:“不如賭點別的吧?”
一旁看著的李成西聽到這話立刻就朝著林檎玉走:“你這是打算賴賬了?”
“成西。”齊衡遠叫住他,“不如聽聽李小姐想賭什么?”
“你的戒指?!弊兟暺髦卸纪嘎冻鰜砹送嫖丁?p> 齊衡遠有些意外她的答案。
又覺得這個女人出其不意才正常。
“這只是不值錢的小玩意?!彼f得隨便,話落的時候已經(jīng)把戒指一起丟在了桌上,“算是我的加碼?!?p> 幾乎是戒指落到桌上的那一瞬間,林檎玉就攤開了一張牌。
黑桃A。
齊衡遠愣了瞬,他此刻愈發(fā)想知道面具下的表情是什么。
他也打開了一張牌。
紅桃A。
“看來這張是我更勝一籌?!?p> 林檎玉笑著把第二張牌攤開。
黑桃K。
齊衡遠臉上的神情收斂了些許,將手中的紅桃Q放了下來。
往往一句定勝負,定的都是最后一張牌。
但從方才的情況來看,齊衡遠明白自己小瞧了眼前的這個女人。
他瞇著眼睛的看向林檎玉最后的那張牌。
黑桃Q。
勝負已定。
桌上的籌碼對齊衡遠來說不過是小數(shù)目。
他把手里的紅桃3放在桌面上:“你贏了?!?p> “運氣好罷了?!绷珠沼裥χ鹕?。
可與此同時屋外站出來了不少的保鏢,全部都森然的看著林檎玉。
林檎玉視若無睹的走到了賭桌的中間。
拿起那枚戒指自從的放進口袋。
“既然說了賭戒指那就是戒指?!?p> 說完就朝著門口走,保鏢直接將林檎玉圍住了。
見狀,她只是側(cè)頭,面具臉朝著齊衡遠:“不過是幾十萬的碼幣,遠少不必讓這么多人護送。”
屋內(nèi)所有人都覺得林檎玉已經(jīng)死到臨頭了。
偏偏齊衡遠揮了揮手:“愿賭服輸,桌上的碼幣也都歸你?!?p> “那我便笑納了。”
林檎玉沒有再和他客氣。
其他人聽到這話卻有些吃驚。
以往只要進了這個房間的賭徒就沒有活著離開過的,今天遠少居然破了這個例?
李成西反應(yīng)得最快,他喊著沒回過神來的侍從:“還不趕緊帶著李小姐去換錢!”
侍從這才反應(yīng)過來,剛走過去的時候林檎玉又開口:“明天晚上我來取現(xiàn)金,可以嗎?”
齊衡遠沒想到會聽到這個答案。
“自然可以?!?p> 想起來,今天他從這個女人身上感覺到的意外已經(jīng)夠多了。
林檎玉離開賭場的時候已經(jīng)成了賭界的風(fēng)云人物了,紛紛在猜測兔子面具下是哪位大佬。
林檎玉上了車之后并沒有取下面具。
直到過了兩個紅綠燈才把面具丟在了副駕駛。
煩人的尾巴。
“遠少,我們被那個女人甩開了?!?p> 齊衡遠聽到下屬的匯報,淡定的點頭。
要是被跟上,那才是自己看走眼了。
下屬見齊衡遠沒有發(fā)怒,松了口氣的同時又跟著說了句:“但是那個女人開的車是輛銀色的西爾貝,車牌號我已經(jīng)記下來了,應(yīng)該可以查到它掛在誰的名下?!?p> 聽到車子的描述,齊衡遠挑了挑眉。
他印象中有銀色西爾貝的只有一位。
林檎玉回到司家的時候已經(jīng)深夜了。
竹園也是一片漆黑,開燈后便發(fā)現(xiàn)客廳整潔了不少,想來是司璽丞找傭人打掃過了。
她沒放在心上,把車鑰匙丟在了茶幾上就回了客房。
客房比她剛看到的時候多了不少東西。
洗漱用品一應(yīng)俱全。
就連被子都換上了高奢定制款。
林檎玉把面具放到抽屜里,像是想到了什么,打開了衣柜。
果然,里面已經(jīng)放滿了各式各樣的女裝。
小到貼身的衣服。
林檎玉捏著衣柜門把手的力度緊了緊。
他吩咐人去買這些的時候最好沒有說得這么精確。
調(diào)整好情緒后林檎玉給陸遠發(fā)去信息。
“之前的那個冤大頭呢?”
“齊衡遠的戒指我拿到手了,問問那個人還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