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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嬌軟,作成奸臣白月光

第006章你為什么要私自做主

  玉枝聞言,手上的梳子當(dāng)即頓住,連神色都跟著停滯了一瞬,她小心翼翼的抬眸,看向鏡中的林墨婉。

  從前,她從來不曾問過,因為她也大概知道,那應(yīng)該就是傳說中沈微遠(yuǎn)愛而不得的薄命紅顏。

  但是就在昨晚,他明明那么生氣,明明是對她的懲罰,可他還是叫著“戎兒”,他說:“戎兒,你乖一點?!?p>  那一刻,她第一次產(chǎn)生了一種自己就是“戎兒”的錯覺,想來也挺荒謬的,她自認(rèn)為自己對沈微遠(yuǎn)是沒有任何感情的,當(dāng)她生出這種念頭來時候,連自己都覺得可笑。

  面對林墨婉的疑問,玉枝頓時有些手足無措,幾番想開口,可似乎又不知道該怎么說。

  看出她的為難,林墨婉也沒繼續(xù)追問,只是淡漠的垂下眼簾,道:“沒關(guān)系,我就是隨口問問,你不用放在心上?!?p>  玉枝看著她,眼底閃過一絲心疼,末了還是道:“奴婢也沒見過她,但曾聽府上的老人說過,是二爺年少時撿回去的,似乎是喚做花戎,后來不知出于什么緣故失蹤了,但更多人說是害了病,死了?!?p>  原來如此,難怪沈微遠(yuǎn)對她這么念念不忘。

  林墨婉了然但卻并未作聲,玉枝語氣微頓,又寬慰道:“不過,姑娘倒也不必介懷,依我看,人估摸著是已經(jīng)不在了,倒也礙不著咱們什么。”

  林墨婉垂著眸,依舊沒有說話,她心里很清楚,人往往都是這樣的,活在心里的人永遠(yuǎn)比活在眼前的人更有分量。

  主仆倆正說著,外頭又傳來一陣敲門聲,林墨婉疑惑,這都快晌午了,怎么還有人來?

  她回頭,示意玉枝去開門。

  玉枝轉(zhuǎn)頭出去,再進(jìn)來時,林墨婉已經(jīng)收拾整好,她微微欠了欠身:“姑娘,是江大人?!?p>  與此同時,北定侯府。

  沈微遠(yuǎn)到侯府時,天色已然完全亮開了,他翻身下馬,將手中的韁繩扔給一旁的管事,快步進(jìn)了門。

  到了書房,還未走近,便見房門開著,顯然書有人進(jìn)去了,他腳步微頓,不自覺的輕皺眉頭,卻并未多做逗留,稍加思索邁步進(jìn)了屋內(nèi)。

  屋內(nèi)的男人坐在輪椅上,背對著門口,聽到動靜才轉(zhuǎn)身,看向剛進(jìn)門的沈微遠(yuǎn)。

  “大哥?!鄙蛭⑦h(yuǎn)輕輕點頭。

  不同于沈微遠(yuǎn)滿身生人勿近的戾氣,男人一身白衣,雕云玉冠束發(fā),同沈微遠(yuǎn)五分像的精致五官,眉宇間卻都透著春風(fēng)般的柔和,雖然雙腿殘廢,但也絲毫沒影響他出塵若仙的氣質(zhì)。

  他是沈家長公子,沈君池,雖和沈微遠(yuǎn)并非同母所出,但兄弟兩人關(guān)系一直很好,可以說是相互扶持走到如今。

  他將隨意的將手里的書合上放在一旁的案桌上,像是松了口氣般,道:“不是去江家吃飯嗎,怎么這么晚才回?還以為你遇到什么事了?!?p>  沈微遠(yuǎn)垂下眼簾,掩飾眼底的心虛,沒立刻回話,只是緩步走到一旁的桌前坐下,長舒了口氣,才道:“嗯,順便處理了一下別的事,所以晚了些?!?p>  他沒說具體是什么事,沈君池不問,但心里明白,自沈君池雙腿殘疾,父親離世,沈家?guī)缀蹙涂可蛭⑦h(yuǎn)一個人支撐。

  當(dāng)時因為兩兄弟尚且年幼,多少人盼著他們早死,想吃絕戶的人多了去了,尤其是那些個王親貴族,一點油水都不會放過,更何況是像沈家這種曾經(jīng)風(fēng)光無限的大世家。

  如果不是沈微遠(yuǎn)日夜不休的鞏固沈家的地位,憑借雷霆手段,游走在各種權(quán)勢之間,沈家恐怕早就被分食殆盡。

  因此,不管沈微遠(yuǎn)做什么事情,只要不危乎沈家榮耀,沈君池從來都不過問,也向來都是沈君池主內(nèi),沈微遠(yuǎn)主外。

  猶豫半晌,沈君池心里跟明鏡兒似的,沈微遠(yuǎn)晚歸肯定和林墨婉那個外室有關(guān),幾番猶豫,才說:“你要是實在喜歡,就將她帶回來吧?!?p>  手上的杯子微頓,也明白他口中的“她”指的是誰,沈君池沒見過林墨婉,但多少是聽過些的。

  沈微遠(yuǎn)知沈君池不喜他沉迷美色,自從在外有了林墨婉,但凡關(guān)于林墨婉的事,他都從不細(xì)說。

  眼波流轉(zhuǎn),他聽出沈君池語氣間的試探,卻還是強裝鎮(zhèn)定的將手中的茶水一飲而盡,才佯裝不在意的道:“一個上不了臺面的外室而已,養(yǎng)她在外頭便是了,帶回來做什么?!?p>  他的語氣那般風(fēng)輕云淡,好像林墨婉只是他可有可無的一件物品。

  沈君池沒再說什么,只是看他的眼神略有些復(fù)雜,他心里明白,沈微遠(yuǎn)二十六還未娶妻也不納妾,都是在為那個叫花戎的姑娘耿耿于懷,好不容易等他終于有了一個稍微心儀的姑娘,卻還是不愿意帶回來。

  想著,沈君池隱隱有些愧疚,說到底,當(dāng)初也是因為他極力反對兩人的事,才導(dǎo)致如今兩人陰陽相隔,原因無他,沈家講求門當(dāng)戶對,花戎出身不好,配不上沈微遠(yuǎn)。

  當(dāng)初他將人送走后,沈微遠(yuǎn)找他理論過,可終究也是無功而返,后來雖然嘴上不說,可心里大抵還是有些責(zé)怪的。

  如今,沈微遠(yuǎn)只是垂著眸看手上的公文,一副沒有要再繼續(xù)說下去的意思,沈君池卻終究沒再說什么。

  一旁伺候的小廝推著輪椅,離開了書房,直到沈君池離開再看不見身影,沈微遠(yuǎn)才抬眸,憂心忡忡的看了一眼沈君池離開的方向……

  江府,西廂房,翡青閣。

  林墨婉走出內(nèi)屋時,江文清已經(jīng)站在了廳內(nèi),他背對著她,看不見他的臉,卻單從那焦急的背影也能知道他此刻的臉色定然不好看。

  林墨婉勾了勾唇,并未作聲,只是洋裝不適,捏著手里的帕子掩面輕咳一聲,成功的引起了江文清的注意。

  他迅速轉(zhuǎn)頭,皺著眉頭看向林墨婉的眼神中竟還帶著一絲警惕,不等他說話,林墨婉便率先笑盈盈的道:“勞煩父親得知我病了,特意來看我,我這里實在沒有什么好的東西招待,您隨意吃點茶吧。”

  說話見,玉枝已經(jīng)扶著她走到一旁的位置上坐下了,江文清見此,緊皺的眉頭越發(fā)深重了些。

  他一甩袖子,有些不滿和怒意,倒也坐了下來,抬手就屏退了左右伺候的奴仆,林墨婉自也知道他的意思,便也示意玉枝先出去了。

  房門被輕輕合上,一時間,屋內(nèi)就只身下父女倆了,江文清重重的喘了口氣怒氣:“你來這里做什么?這里是你該來的嗎?你知不知你這樣會讓我有多難做?”

  這一上來就是想要壓人一頭的三連問,林墨婉似是早有預(yù)料,只輕靠在椅背上,悠閑地用手里茶蓋刮著茶碗里的茶水浮沫,繼而微微一笑,依舊是那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

  她戲謔開口:“瞧父親說的這話,多生分啊,再則,我能入貴府,還得多謝沈二爺,這話您實在不該問我?!?p>  江文清的臉色越發(fā)難看,他左右看看,似在確定四下無人,才又壓低聲音,狠敲桌面:“我不是讓你好好待在那小院子里的嗎?你為什么要私自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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