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太后傳召
年世蘭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只是點點頭。
“頌芝,明天你去給王爺和福晉回話,就說我最近身體不適,就不去請安了,另外如果有人來拜訪一律不見,至于怎么做,就看你們了。”
現(xiàn)在送過來的吃食,年世蘭所用的所有東西都是在方冀檢查后她才會使用,想來這樣就不會有什么問題了。
大雪覆蓋了整個京城,齊月賓閑來無事在屋內秀著花樣,一個丫鬟小跑著進到里屋來。
“側福晉,德妃娘娘說請您進宮一趟。”
德妃?齊月賓心中疑惑,雖然德妃是王爺的生母,可她與德妃從來都沒有什么交集。
“可有說是為了什么事?”
丫鬟低著頭回答:“聽說是德妃娘娘聽說您刺繡秀的好,想請您進宮給皇上秀一份壽禮?!?p> 齊月賓心中疑惑,可還是匆忙的進宮,到了德妃的宮里,齊月賓只覺得氣氛詭異,貴為妃位居然連個伺候的宮女都沒留在宮里。
“臣妾給德妃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
德妃親熱的拉起齊月賓的手,看起來二人像是感情很好的婆媳一般。
“大冷的天叫你進宮真是難為你了?!?p> 向來好好在上的德妃突然對他這樣溫聲細語,齊月賓一時還不習慣。
“娘娘言重了,您是王爺的額娘,也就是臣妾的額娘,對您盡孝是臣妾的本分?!?p> 德妃身邊的宮女竹息端上來一杯茶后又匆匆的退了下去。
“本宮知道,你進王府后受了委屈,不過本宮和王爺心里一直都是惦記著你的。”
齊月賓雖出身將門,但從小到大被父母教的知書達理,她立刻給德妃跪下回話。
“娘娘言重了,自進王府以來,王爺覆蓋臣妾極高,臣妾不覺得委屈?!?p> 德妃滿意的點了點頭。
“此次找你來,主要是想問一下你關于年福晉懷孕的事。”
齊月賓以為是德妃關心年世蘭的身體,便一五一十的告知了德妃。
“你說的這些我早都知道了?!?p> 德妃的語氣有些清冷,她不知道德妃這是什么意思。
“那娘娘的意思是?”
德妃端起桌子上的熱茶抿了抿,笑著順。
“本宮和王爺都覺得現(xiàn)在年福晉的身體,不適合生孩子?!?p> 德妃的聲音極其的輕巧,仿佛只是在聊晚膳吃什么一樣簡單。
“娘娘的意思是?”
齊月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即便是德妃說的如此明白,她還是忍不住想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這是太醫(yī)給我的藥,不會對身子有任何的損傷,我們這樣也是為了她的身體考慮。”
坐在德妃對面的齊月賓顫顫巍巍的拿過那一包藥,就聽到德妃繼續(xù)說。
“聽說你父親還在邊關,還有你的兄弟,到時候我會讓王爺開口,告訴皇上你父親年事已高,讓她回京養(yǎng)老?!?p> 聰明如齊月賓,怎么會聽不出來這是德妃在威脅她,如果不按照她的話去做,只怕會連累自己的父親和兄弟。
回到王府后齊月賓只呆呆的坐著,一句話也不說,伺候她的丫鬟看著齊月賓這個樣子,只覺得害怕。
“側福晉,您這是?”
齊月賓并沒有搭理她,反而冷冷地問。
“王爺回來了嗎?”
丫鬟只是搖搖頭,不料齊月賓直接跑出了自己的院子,來到了年世蘭院子門口,她也只是呆呆的站著,并沒有任何的動作。
“王爺回府了嗎?”
吉祥仍舊回答“沒有,聽說王爺有要事,去了李大忍府中,要晚點才會回來?!?p> 在年世蘭門口找了足足有兩個時辰左右齊月賓才離開。
吉祥不知道齊月賓究竟怎么了,一向不喜歡爭寵的齊月賓入府這么多年第一次如此關心皇上的行程。
“側福晉,剛剛我派去門房盯著的人說王爺回來了?!?p> 坐在凳子上發(fā)愣的齊月賓眼睛忽然亮了起來,好似抓住一個救命稻草一般。
“快,告訴王爺,我有事找他,請他過來?!?p> 入王府這么多年,齊月賓從來都是不爭不搶的性子,白天又被德妃宣入宮中,所以吉祥去請雍親王的時候他并不是很詫異。
來到齊月賓院子里的時候齊月賓正在房門口焦急地踱步。
一看到雍親王小跑過去跪在雍親王面前,吉祥看二人似有話說,帶著下人站在院子門口,院內只留了一個蘇培盛伺候。
雍親王知道齊月賓想要說什么,院子里確實不是一個說話的好地方,他伸手將齊月賓拉了起來。
“地上這也涼,快快起來,有什么話我們進屋再說?!?p> 年世蘭慵懶的躺在火盆旁烤著火,頌芝匆匆從門口走了進來,附在年世蘭的耳邊輕聲說著派去盯著齊月賓的人帶回來的話。
聽到齊月賓被德妃宣入宮后,年世蘭激動的坐了起來,他知道這一刻終于還是要來了。
“我讓你給哥哥送的信哥哥可回話了?”
頌芝點點頭道“年大人回了,說是會辦好一切,讓您放心安胎。”
雍親王和齊月賓剛進了屋子,齊月賓又跪下,還未開始說話眼淚便開始往下掉。
“今兒德妃娘娘宣我入宮,交給我一個東西,她說您和她覺得年福晉現(xiàn)在不宜生孩子,可是真的?”
本想將齊月賓扶起來的雍親王聽到齊月賓的質問,便直接自顧自的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見雍親王不搭話,齊月賓便知道這不僅僅是德妃娘娘的意思,更是雍親王的意思。
“王爺,年福晉雖然脾氣不好,可入府一年多,從未干過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情,更何況稚子無辜,您為何非要這樣做呢?”
面對齊月賓的質問,雍親王只覺得有些心虛,他也知道年世蘭本性并不壞,可年羹堯在朝中已經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他不得不防。
“我又何嘗不知道稚子無辜,你以為我想這樣嗎?那也是本王的孩子,本王又何嘗不痛心呢。”
齊月賓看事情向來透徹,她知道雍親王和德妃這樣不過是為了權衡朝廷用人,年世蘭如果生下皇子,年羹堯怕是也不會得到皇上的重用。
一旦雍親王登基,怕是逼宮這樣的事情會發(fā)生在自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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