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噠。
門又被打開了,這次進來的,是周姐、老熟人還有那名壯漢。
周姐倒是看不出任何情緒,只是老熟人帶著按耐不住的興奮和迫不及待,壯漢老李倒是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微表情里面有些許不贊成。
我倚靠著墻壁,眼睛不由自主的望向他們一行人。
我心中思索,這群人看的真嚴,不到四個小時,一行人來巡查兩次,還加上監(jiān)控視頻。
這還真是連只蚊子都難以飛出去啊。
一行人卻在我不知不覺中走到了我面前。
老熟人迫不及待的伸出手來抓我肩膀,我來不及躲閃就被抓住了肩膀。
我張了張嘴,環(huán)顧周邊人的表情,想要問的話,又咽了回去。
我并未掙扎,順著男人的力道站了起來。
男人的眼睛中閃過一絲驚訝,男人手剛剛離開,我身體就控制不住的向地上倒去。
男人剛收回去的手立馬又放了回來,只是將動作換成了攙扶。
我順勢將大半個身子的重量壓在他的手臂上。
男人身軀一顫,強行固定住身形,攙扶著我緩慢前行。
周姐有些不耐,朝一旁看好戲的壯漢遞了個眼神。
壯漢這才不情不愿的上前一把將我整個人打橫抱起。
我身體突然騰空,忍不住驚呼出聲。
老熟人卻在無人注意時偷偷松了口氣,小幅度的甩了甩手臂。
周姐一馬當先走向房門,而老熟人也緊跟其后,抱著我的壯漢稍微落后于老熟人,走在最后。
一行四人不一會便出了房間。
出房間門,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個大大的顯示屏,顯示屏上正播放著房間里面的一舉一動。
放置著顯示屏的是一個半舊的實木紅色餐桌,除開放置著鍵盤和顯示屏的地方,餐桌上其余地方都堆放著滿滿的外賣袋,其中一個外賣袋赫然是我最喜歡吃的那家燒烤。
桌子上還七零八落的散落著一些食物的殘渣。
令我意外的是,這一群人并未在客廳停留,而是直接走向大門。
仿佛就打算這么大喇喇的抱著我打算出門,不做一點遮擋,就一點都不擔心有人看見。
只是顯然是我多想了,一群人走到離門大概有五十厘米的地方,停了下來,周姐從她的口袋里面摸出一個白色的醫(yī)用口罩,戴到了我臉上遮擋住了大部分面容。
人也跟著站到了一旁,用著看似關心,實際上是壓制的姿勢看住了我。
走出門,老舊發(fā)黃的墻壁,靠近窗戶的地方,因為長年雨水的浸泡導致起皮掉落。
樓道的扶手因長年累月的使用已經銹跡斑斑,水泥地已經黝黑發(fā)亮,看不出原本的顏色。
空蕩蕩的樓道中寂靜無聲,只有我們一行人的腳步聲。
原本寄希望于樓道中能遇見人能夠求助的希望完全破滅。
我們開始下樓了,難道是要出小區(qū)?
那豈不是求救的機會就越大?
然而還是令我失望了,一行人只是走到下面一樓。
隱晦的朝門上看去,只見墻壁上赫然印著平安小區(qū)開鎖師傅XXX電話XXXXXXXXXXX。
而門牌上寫著501-1,看來我們現(xiàn)在來到了五樓。
看來之前所在樓層為六樓。
周姐掏出鑰匙,鑰匙上赫然掛著一個令我無比眼熟的鑰匙掛鏈,掛鏈用簡單幾筆勾勒出了幾座小山,底下赫然印著一行紅色的小字,只是距離過遠,并不能看清是幾個什么字。
還不待我仔細觀察,周姐已經打開門將鑰匙收了口袋里面。
周姐率先進入門內,剩余的兩個人也緊隨其后,跟著進入了房間。
令我想不到的是,屋內同樓上的完全不同,干凈整潔,布滿生活痕跡。
在客廳的茶幾上,擺放著一著一張合照,合照上是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婦女和六歲左右的女童。
照片里面的婦人微笑著盯著女孩,眼里滿是寵溺,婦人與周姐有些許相似,只是周姐要年老許多,小女孩雖然年歲較小,但是眼睛卻同周姐一模一樣,甚至眼角的一顆痣的位置都一模一樣。
周姐順著我的視線看去,走到茶幾附近,將照片給蓋了下來。
壯漢彎下腰,將我放在了客廳的棕色沙發(fā)上,沙發(fā)大多數(shù)地方已經掉皮脫落,露出了里面白色的纖維,在一些角落處甚至已經露出了黃色的海綿。
我坐到沙發(fā)上,這時注意到原本應該放電視機的地方,卻被放上了一尊我從未見過的神像。
神像造型奇特,首部為人腦的,半瞇著眼睛,眼神向下仿佛在凝視面前之人;微微上揚的嘴角,似笑非笑;頭部以下部位是五爪金龍,龍身盤旋在一根柱子上,頭所在高度正好與柱子同高。
神像前面放置著一碗未曾煮過的糯米,一碟子的蘋果,一整只雞和一只香爐,香爐邊上凈是白色的灰燼。
而地上則放置著蒲團,蒲團中間顏色明顯比周圍要淡上許多,一看就是有人常年跪拜所致。
周姐已經點燃了三根香,朝蒲扇跪了下去,三拜之后,將香插在香爐中。
壯漢緊隨其后,同周姐一樣拜了神像。
緊跟著的是老熟人,同樣拜了拜佛像。
只是老熟人在卻在周姐注意不到的時候,不屑地撇了撇嘴角,神情中盡是不屑,但當周姐看過來時,臉上的表情卻變得無比虔誠。
周姐從冰箱中拿出了幾個饅頭丟給了我,我并未動作。
周姐看出了我的顧忌,帶著些許不屑的說。
“吃吧,這饅頭可沒有下藥。”
聽此,我也并未有任何動作。
周姐見我無動于衷,瞬間不耐煩起來,走到身邊,撿起沙發(fā)上的饅頭,不管不顧,捏著我的嘴巴就往里面塞。
很快,我的嘴里面被塞滿了饅頭,只是我固執(zhí)的并不往下咽,更是在周姐動作放慢時將嘴里面的饅頭往外頂。
周姐手上很快掉落了許多白色的饅頭屑,周姐的眼神兇狠起來。
周姐將手下的饅頭狠狠的往沙發(fā)上一砸,巴掌高高揚起,卻一直未能落下。
神情也越發(fā)猙獰,掙扎良久,終是放在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