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為砍不擇手段
“你說什么?你要單挑所有魔教子弟?是我耳朵出毛病了,還是你頭腦出毛病了?”
不歸宗長老樂葉華手下一抖,一碗茶水直直倒在自己身上,任憑茶葉站在白色的胡須上,樂葉華猛然起身站在花愉月的身前。
“我的小祖宗啊,你不會是受刺激了吧,身受重傷這才剛醒就嚷嚷著要去單挑所有魔教子弟!你可饒了我吧?!?p> “你知不知道,如果能現(xiàn)在就能回到從前的話,我一定一巴掌打死那個同意你去戰(zhàn)場的我!”
“你身受重傷昏迷幾日,我就被掌門叫去訓(xùn)斥了幾日,如今好不容易被罰跪大堂回來,剛要喝口水,你又說要去單挑!我的小姑奶奶,要是你真去了,落個尸骨無存,特么的掌門肯定會要我殉葬??!”
“如果你還把我當(dāng)師父的話,你就不要去,若你堅定要去,只有兩個選擇,一,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二,求你換個師父吧,我真的擔(dān)不了這個責(zé)任?!?p> “可是…”
花愉月微微蹙眉,師父已經(jīng)說到了這份上,她又怎么能堅持地下去。
她自小無父無母被師父撫養(yǎng)長大,如今她怎么能…怎么能換個師父!
現(xiàn)在也只能另想辦法求砍了…
花愉月摩挲下巴,細(xì)細(xì)思索著:若是不歸宗內(nèi)找不到機會,換個地方得機會不就行了?聽三師兄說過,山下經(jīng)常有所謂的賣藝人活動,什么胸口碎大石,口吞寶劍樣樣都行,若是能加入他們,日日表演,豈不是躺著就能收一百兩!
如此甚好啊!
“師父,我不愿讓你為難,此事你就當(dāng)我沒說過吧?!?p> 花愉月假做懊悔嘆了一口氣,倒是讓樂葉華瞬間眉笑顏開,恨不得高歌一曲,但似是想到了什么,樂葉華又將表情收斂了住。
“月兒,你這肩胛處才剛上了藥,如今不顧休息跑來…”
樂葉華的話瞬間引起了花愉月的注意:是啊,當(dāng)初她被那面具男一劍穿透肩胛,血飆得那叫一個猛,疼痛似是萬箭穿心,現(xiàn)在竟然一點都不痛了!不僅不痛甚至覺得傷口已經(jīng)愈合。
難道…這就是系統(tǒng)的力量!
上天給我賜予廢柴身體就是為了讓我成為系統(tǒng)的容器嗎?
果真是天生我材必有用!廢柴也有出頭路!
眼下傷口既然已經(jīng)愈合,銀兩也得提上日程,不如…
“啊!”
花愉月捂著自己的肩膀,裝作一副痛徹心扉的樣子,“師父,我好疼,我的肩膀好疼!”
樂葉華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手也不知道該怎么放,“這可怎么辦?難道是那魔族劍上涂了毒?要不然你那沒受傷的肩膀怎么也疼了!”
花愉月瞬間一愣,瞥了一眼捂住的肩膀:敲!居然真捂錯了!沒辦法,現(xiàn)在也只能演下去了。
“那魔族狡猾得很,劍上抹毒也并不奇怪,師父,你是我親師父,你得救我啊!”
“如今藥王長老今早便下山采藥,只怕深夜才能回到不歸宗,要不…”
眼看樂葉華急得團團轉(zhuǎn),花愉月暗中嘴角一揚:這不就拿捏這個小老頭了嗎?下山,即刻讓我下山治療!
“要不,為師親自為你治療吧!其實為師當(dāng)初乃是棄醫(yī)從武,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記得當(dāng)初所學(xué)?!?p> 花愉月瞬間呆滯,在樂葉華動手之時,花愉月及時出言提醒,“師父不是經(jīng)常到山下就醫(yī)嗎?師父還稱那位為神醫(yī),甚至說每次治療之后不受疼痛困擾,吃嘛嘛香,可否下山讓那位神醫(yī)為弟子治療?”
“此人不適合你?!?p> 樂葉華的表情瞬間扭曲不自然,倒是讓花愉月覺得有些奇怪。
“師父怎知不適合?如此神醫(yī)您怎能遮遮掩掩,師父還當(dāng)我是你的徒弟嗎?”
“正是因為你是我的徒弟,所以我才說不適合你!”
“師父這是偏心!我就知道師父私下也討厭我,嫌棄我是個廢柴!既然師父不把我當(dāng)徒弟,那我就下山算了。”
面對花愉月如此胡攪蠻纏的行為,樂葉華只能將事實披露,“什么我不把你當(dāng)徒弟!那個人特么世代治痔瘡!你師父我表面健康帥氣,私下里被痔瘡困擾!你讓我如何說得出口!”
“所以,你之前說的不受疼痛困擾,吃嘛嘛香是因為…”
花愉月頗有些無語,怪不得他從不向我們介紹那神醫(yī),原來是因為他患有…
“那痔瘡疼起來可真要命,為師一痔瘡發(fā)痛便以閉關(guān)之名捂腚哀嚎,茶飯不思,連夜下山讓神醫(yī)診治。”
“治好了可不就不受疼痛困擾,吃嘛嘛香了嗎?”
“我…”
花愉月覺得一口氣上不來差點沒被樂葉華氣倒。
“我警告你,這件事你若是敢透露給別人的話,我就…我就不讓你下山了。”
“這可不行!”
花愉月說完之后瞬間想到了什么轉(zhuǎn)而追問樂葉華,“等等,師父,你怎么知道我想下山。”
“那你現(xiàn)在肩膀怎么就不疼了呢?”
樂葉華環(huán)著手,臉上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你費盡心思演這么一出,不就是為了下山嗎?雖說不知道你為何要下山,但只要你保證不把我的秘密說出去,不踏足青木崖一步,我就答應(yīng)你!”
“成交!”
花愉月果斷打個了響指。
“既然如此,便讓沈訣陪你去吧,你這個丫頭機靈的很,我終究還是信不過你。”
“沈師兄若是知道我下山治病,一定會…”
“一定會安全將你送到醫(yī)館,師妹再堅持一下?!?p> 花愉月趴在沈訣的背上悲傷逆流成河,自從沈師兄接到了師父的命令之后便堅持背我下山,如今還讓我如何執(zhí)行計劃?
如果真的下山就醫(yī),我這痊愈的傷口又該如何解釋?
花愉月失去夢想漫無目的的看向四周,只見東側(cè)一妙齡女子正被魔教子弟刺殺,地上躺著數(shù)具尸體可見之前現(xiàn)場多么慘烈。
“師兄!快看!”
花愉月眼眸瞬間閃著亮光:機會這不就來了?
“公子,救救我!”
那女子似是也看到了沈訣,連忙快步跑了過來。
“尊重個人命運和因果,小師妹,眼下你的傷最為重要。”
眼見沈訣腳下步伐越來越快,身后那女子已然摔倒在地,刀光劍影,下一秒即將被斬殺在地。
“可我做不到!”
花愉月猛地推開沈訣,朝著那女子奔去,在千鈞一發(fā)之地。
只聽見一聲刺入皮肉的聲音。
花愉月心滿意足倒地。
終于…被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