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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她是心癮成災

第7章:你是土匪嗎???

入夜,她是心癮成災 浠蕪 2006 2024-03-17 10:16:22

  “她喝多了。你這件西裝,我會按原價的兩倍賠給你?!?p>  沒有過多的解釋,也沒有表示歉意的話語,主家卻自行閉了嘴,不敢再追究。

  顧澤不認得沈晏禮,但從對方的氣場談吐來看,定不是等閑之輩,斟酌再三,壓下心頭怒火,道:“你是誰?面生得很。”

  主家哪邊都得罪不起,趕忙上前打圓場,“這位是沈先生。”

  姓沈?

  顧澤面色有一瞬間的凝重,想想又覺得不可能,放松下來。

  京海沈家,名門望族,哪能瞧上白笙?

 ?。?p>  沈晏禮比白笙早到十來分鐘,楚銘招呼他上二樓。

  兩人在珠簾遮擋的隔間內,只需稍稍側眸,便可將大廳發(fā)生的一切盡收眼中。

  侍者泡好茶,不敢多留,掀開珠簾退了出去。

  說實話,沈晏禮能來參加這場晚宴,委實在楚銘意料之外。

  他和沈晏禮是發(fā)小,深知這位爺?shù)钠⑿?。這么多年,除非沈老爺子勒令他一定要去,否則沈晏禮能找出一萬個理由,待在君山別院閉門謝客。

  楚銘恰好相反,他性格爽朗,愛熱鬧,喜社交,無論對方背景如何,有無權勢,只要請了他,必然到場。

  “這家主人跟你有交情?”

  “不認識?!?p>  “那你來這做什么?”

  “我不能來這?”

  “……也不是?!背懜麛偱疲八自捳f,事出反常必有妖。你那么喜歡宅在家里的一個人,肯定不會平白無故到這來?!?p>  被他說中了,沈晏禮確實打著小算盤。

  楚銘端著瓷杯,余光不經意往樓下一瞥,看見熟人了,“欸?這不是你的心肝寶貝兒嗎?”

  語落,他轉向沈晏禮,笑容多了股揶揄的意味,“沈教授,平日里藏著掖著,都不肯帶出來給我們見見。今兒這么大方,有貓膩啊?!?p>  沈晏禮喝了口茶,沒有回答。額前一縷碎發(fā)劃過眉骨,他微微轉頭,看向大廳角落那抹紅色的身影。

  從顧澤一直站在白笙跟前,楚銘便意識到不對勁了。再往后,白笙大廳廣眾下,把酒潑到顧澤臉上。楚銘真真切切嚇了一跳。

  他不止一次地催促沈晏禮,讓他下去幫白笙撐撐場子。然而,沈晏禮始終無動于衷,冷眼旁觀,就好像這件事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結合他來此赴宴的反常行為,楚銘心中隱隱有了猜測,“沈教授,你有點過分了?!?p>  沈晏禮不以為意,“是嗎?”

  楚銘點頭,“她是你的女人,不是你在生意場上的對手,你的手段跟城府不該用在她身上。即便有什么矛盾,把話說開就好了。別做太絕,給彼此留點轉圜的余地,免得日后后悔……”

  “后悔?”沈晏禮揚眉,大概是覺得這兩個字用在自己身上太過荒謬。

  他現(xiàn)在怎么也不會想到,后來是白笙心灰意冷,先拋棄了他。

  人真的走了,他才后知后覺,肝腸寸斷。楚銘一語成讖,他們分別的那幾年,沈晏禮這輩子都無法釋懷。

  一樓的鬧劇愈演愈烈,沈晏禮戲看夠了,出面替白笙解圍。

  事情發(fā)展到這個地步,兩人不可能相安無事,晚宴也沒必要繼續(xù)參加了。

  白笙提著裙擺,走得很快,把沈晏禮甩在了后面。

  司機站在車邊等候,白笙卻沒有要上這輛車的意思。

  沈晏禮拉住她的胳膊,把人拽回來,“你去哪?”

  他力氣很大,白笙被他拽疼了。積壓在胸腔的情緒全面爆發(fā),她用力將胳膊抽出,音量拔高了很多,“要你管!”

  她轉過來,沈晏禮才看見她紅了一圈的眼眶。于是,想要再去拉她的手放下了,眼神也變得有點復雜。

  司機默默走遠了些,他可沒有亂聽老板八卦的習慣。

  白笙到這里已經繃不住了,“你明知道我跟顧澤的恩怨,為什么要帶我來這!”

  “你從來不應酬,卻突然帶我參加什么晚宴。你早就知道顧澤也在,你是故意的!故意帶我來,好讓我被他羞辱一頓!”

  沈晏禮沒什么反應,靜靜看著她宣泄情緒。

  以往白笙為了討好他,總是表現(xiàn)得乖巧又聽話。眼下一改先前的乖順,沖他發(fā)脾氣,沈晏禮有點不適應。

  但他不否認,他確實想給白笙難堪。

  “先回家?!?p>  司機很有眼色地打開后座車門。

  白笙不想跟沈晏禮走了,他太過分了。會所燈火輝煌,抬頭看,烏云遮住了月亮,星星少得幾不可見。這個夜晚也糟糕透了。

  她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管,就這樣吧,她不跟沈晏禮好了。

  白笙這樣想著,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

  沈晏禮兩步過去,伸手一撈,攬著她的腰,單手把人扛了起來。

  白笙打他,“放開我!沈晏禮,你是土匪嗎?。俊?p>  “隨便?!?p>  沈晏禮把她塞進車里,扣上安全帶,自己也坐進去,鳳眸清寂,對前面的司機說:“開車?!?p>  車子發(fā)動了。

  白笙不干,拔掉安全帶,拍駕駛位的靠背,“停車!我要下去!你們這是綁架!”

  司機不敢說話,面無表情地升起了擋板。

  白笙又喊了他幾聲,見司機沒反應,眼淚都出來了,被這倆氣的。她抹了把臉,拿出手機就要報警。

  沈晏禮偏頭,看她憋得臉頰通紅,氣憤地在屏幕上戳著110。

  白笙只要按下?lián)芡ń?,電話就打過去了。偏在這時,一只白皙修長的手映入眼簾。她只看到眼前白影一晃,手機沒了。

  “還給我!”

  白笙去搶他手里的手機,沈晏禮順勢把她抱到腿上,用安全帶將兩人扣在一起。

  然后,一個吻壓下來。

  白笙整個身子被他鎖在懷里,好不容易掙得喘息的機會,全用來罵他了,“狗男人!你屬狗的啊!你混蛋!等下了車我就去告你!”

  沈晏禮不驚不怒,似乎還挺樂意看她朝自己齜牙咧嘴的,伸手摸摸她唇瓣,“告我什么?”

  白笙一邊跟他較勁兒,一邊心念急轉,非法圈禁?沒有。用強?她好像是自愿的。

  “你趕緊把我放了,不然我告你劫持!讓你后半輩子都踩縫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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