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甘寧攜勝歸來時,王沖正躺在帳中休憩。
軍中響起陣陣歡呼聲,被驚醒的王沖就知道甘寧此次出征除了擾敵之外,恐怕還另有收獲。
打開系統(tǒng)一看,好家伙,一下子就增加了兩千多的經(jīng)驗。
此戰(zhàn)錦帆殺敵近兩千,俘敵兩千余,自身損失則不足三百,可謂大獲全勝。
當從甘寧處得知此戰(zhàn)經(jīng)過……好吧,王沖也算是徹底服了陸勉。
原本王沖讓王雙與呂綺玲率領騎兵營隨甘寧一起出征,不過是為了以防萬一,可誰想那陸勉竟真忍不住追出了城來,當然,這還只是其次,主要是陸勉這家伙到底需要多蠢才會如此輕易被甘寧引至騎兵的設伏地點?
在這烏漆墨黑,伸手不見五指的夜里,不僅敢急行軍,過程中竟還絲毫察覺不到半點異常,難道他不覺得甘寧撤軍時的那一聲大喊就很突兀嗎?難道他不覺得自己一群疲憊之師還能拉近與錦帆之間的距離就很令人起疑嗎?這么多反常之處,但凡陸勉這人還有點腦子,就絕不會這么貿貿然的追來。
不過對錦帆而言,能碰上這么一個愚不可及的敵軍統(tǒng)率,自然是天大的好事。
第二日,陸勉領著兩萬五千大軍氣勢洶洶的殺奔錦帆而來,王沖則留下三千士卒看守大營,攜一萬兩千兵馬出戰(zhàn)陸勉。
雙方在一處寬闊的平原上拉開陣勢,間隔約三百步。
雖然廬江軍的人數(shù)足有錦帆的兩倍,但有了以逸待勞技能50%的士氣加層,錦帆在聲勢上卻反而穩(wěn)壓了對方一頭。
錦帆這邊,一個個精神狀態(tài)都異常的飽滿,眼中俱都燃燒著熊熊的戰(zhàn)意,似乎已迫不及待想沖上前去跟對方廝殺;而反觀廬江軍那邊,大多無精打采,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王沖甚至還看到有個別士卒拄著兵器,直接在戰(zhàn)場上打起了瞌睡,這讓他險些忍不住大笑出聲。
以逸待勞技能的強大在這一刻被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王沖覺得哪怕雙方不論及排兵布陣,就這么彼此發(fā)起沖鋒,錦帆也完全有能力將這支兩倍于己卻并不在狀態(tài)的廬江軍擊敗,不過這么一來,錦帆的損失也定不會小,這可不是王沖所希望看到的。
王沖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王雙,淡淡說道:“子全,且上前去挫挫敵方的士氣!”
王雙聞言精神一震,應道:“諾!”
隨后,便立即策馬沖出軍陣,在抵達中間位置時一拉韁繩,戰(zhàn)馬揚起前蹄,發(fā)出一聲長嘯。
王雙大刀遙指敵方陣營,沉聲吼道:“錦帆王雙在此,哪個敢來送死???”
廬江軍中緊跟著殺出一將:“敵將休要張狂,某廬江甑遜前來會你??!”
“真遜?”王沖有些無語,“就這名字還想贏嗎?”
“納命來??!”王雙大喝一聲,拍馬相迎,手中大刀化作一道殘影,橫向劈出。
甑遜臉色一變,提槍擋在胸前,打算先扛過這一招再伺機反擊。
只可惜,甑遜實在是小看了王雙的力量。
鐺!
一陣刺耳的金鐵交戈之聲,火星四濺。
在一雙雙驚駭?shù)哪抗庾⒁曄?,王雙竟只用了一招便直接磕飛了甑遜手中的武器。
“死吧??!”王雙臉上爬起一抹嗜血的猙獰,得勢不饒人,完全沒給甑遜任何的反應機會,第二刀便已然緊跟著劈落。
噗嗤!
血紅的液體噴濺,甑遜甚至連慘叫都來不及發(fā)出,便已經(jīng)被王雙連人帶馬一起砍翻在地。
見狀,王沖無言的笑了,果然人如其名,甑遜是真的很遜啊。
砍殺了甑遜,王雙仰天狂吼,一臉傲然的盯著遠處陣營中的陸勉,喊罵道:“陸勉小兒,可敢與你王雙爺爺大戰(zhàn)三百回合?。俊?p> 王雙倒是干脆,竟然直接挑釁起對方的主將,此話一出,眾人的目光皆齊刷刷的看向陸勉。
陸勉一臉的冷笑,自己作為一軍統(tǒng)率,雖然不懼王雙,可如果就這么貿然上前與人斗將,大軍又該交由誰來指揮?黃猗嗎?開什么玩笑?而且陸勉也有自己的驕傲,需知對方不過錦帆麾下一員小卒,有什么資格與自己交手?讓王沖跟甘寧來還差不多。
陸勉的視線在周圍諸將中掃視一圈,冷聲道:“誰愿出戰(zhàn)替本將砍了那狂徒的首級?”
現(xiàn)場一陣沉默,片刻之后,一名八尺大漢拍馬出列,手提大斧抱拳道:“末將愿往!”
“好!”見終于有人出戰(zhàn),陸勉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大喜過望道,“只要你能取下王雙小兒的狗頭,本將當親自上奏主公,擢升你為校尉!”
“多謝將軍!”大漢眼中射出一道精光,整個人的精氣神瞬間高漲了許多。
富貴險中求,這句話還真是沒有說錯,看對方似乎也跟自己一樣同屬力量型,大漢覺得自己并非沒有取勝之機。
“兀那錦帆賊寇,想與我家將軍交手,且贏過某手中這桿大斧!”
大漢驅馬出陣,殺氣騰騰的沖向王雙。
“來得好!”王雙怡然不懼,立即上前與大漢廝殺在一起。
大漢的武藝要比之前那個甑遜高出不少,且每一擊都勢大力沉,王雙也來了興致,他本就天生神力,最不怕的就是別人跟他比拼力量,除了之前在許都碰上的那個變態(tài)許褚,還鮮有人能在力量上壓他一籌,哪怕是王沖跟甘寧也不例外。
既然對方想跟自己硬碰硬,王雙自然也沒有拒絕的道理,于是……
砰!砰!砰!
一次又一次猛烈的碰撞震的人心神狂顫,王雙的攻擊猶如驚濤拍岸,一浪高過一浪,大漢被壓制的節(jié)節(jié)敗退,臉上更是已爬起一抹病態(tài)的暈紅。
大漢顯然沒想到王雙的力量會大到如此程度,現(xiàn)在的他已然騎虎難下,如果再這么下去,不出十招,他就會一敗涂地,而且連逃跑的余地都沒有。
“??!”大漢怒吼一聲,提斧迎向王雙,幾乎用上了吃奶的勁。
嘭!
噗嗤!
劇烈的震蕩使得體內早已如火般沸騰的氣血直沖喉嚨,大漢口中猛的噴出一道血箭,眼中神色頓時黯淡了不少。
大漢受傷不輕,可王雙胯下的戰(zhàn)馬也被他全力的一擊震退了數(shù)步。
無力再戰(zhàn)的大漢乘機調轉馬頭,迅速逃往陣中。
“著!”王雙反應極快,掌中閃電般飛出一枚流星錘,正中大漢后心。
毫無防備的大漢慘叫一聲掉下馬來,只見其口吐血泡,儼然已經(jīng)死透。
王雙大吼一聲,再次發(fā)出野獸般的咆哮:“陸勉小兒,還不快快前來領死???”
一時間,場面一片死寂,隨即……
“好!”
“好!”
“好?。 ?p> 王雙的霸道看的錦帆上下熱血沸騰,士氣大漲,那齊聲的吶喊就仿佛一柄無形的利劍,直接將天上的云層都捅了個窟窿;反之,廬江軍中則一個個被王雙所展現(xiàn)出來的勇猛震懾的臉色蒼白,如喪考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