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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被渣至死后我重生了

第006章 委屈

八零:被渣至死后我重生了 簫九六 2119 2024-05-22 18:48:56

  從孟家愿意讓女兒復(fù)讀再考大學,就可以看出,孟書蘭生在一個幸福家庭。

  這種幸福無關(guān)財富,是來自家庭成員之間的團結(jié)與友愛。

  孟書蘭她爸媽都是地道的農(nóng)民,沒什么特別,種著幾畝地養(yǎng)活全家那種。

  孟家三個孩子,一男兩女,最大的是哥哥孟成功,今年二十八了,已經(jīng)當兵十二年。因為有本事,年年都能拿獎,又立過大功,長得也周正,被領(lǐng)導(dǎo)看上,成了團長女婿,剛結(jié)婚兩年,有個不滿一歲的兒子。

  老二是姐姐孟常麗,二十六歲,結(jié)婚五年了,嫁的是隔壁村子村支書的兒子,膝下兩個女兒,一個四歲,一個兩歲。

  最小的就是孟書蘭,剛滿十八。

  孟書蘭跟上面的哥哥姐姐年齡相差有些大,也算是孟家夫妻倆的老來女,自小全家人就疼得緊。

  那個年代,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孟家上有老下有小,日子特別緊巴,可孟書蘭的吃穿卻沒缺過。

  當然也不是說吃得有多少,穿得有多美,而是有一口飽飯,到了冬天有一雙棉鞋,而不是像別的小姑娘,餓著肚子干活不說,還得赤著腳。

  上面的哥哥姐姐也都護著她,家里的活兒干得也少。

  雖然全家寵,不過孟書蘭的性子也沒養(yǎng)嬌,倒是很乖巧聽話,到了上學的年紀,成績一直都不錯。

  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加上高考的恢復(fù),孟家對她的期望一直很大。

  孟書蘭自己也很努力,上半年臨近高考那兩個月,她每天晚上幾乎只睡四到五個小時,有時甚至背書刷題一個通宵。

  前兩年高考剛恢復(fù),幾百萬人競爭,二三十萬的錄取率,想要考上何其困難。

  而且孟書蘭還想考個本科,不想上大專,不拿命去拼根本不行。

  只可惜她拼過頭了,考試那幾天把自己給熬出問題來了,雖說考試是參加了,可發(fā)著高燒呢,人都不清醒,自然沒考上。

  好在,家里人都是理解的,鼓勵她走出來,再重新復(fù)讀一年。

  上一世,孟書蘭在復(fù)讀一年后順利考上了,雖說專業(yè)很一般,但好歹鐵飯碗是捧上了,加之她與韓寧的婚姻,倒是讓周圍的人羨慕過幾年。

  只是這種羨慕并沒有持續(xù)多久,隨著哥哥傷退歸家,自己查出癌癥,好好的家瞬間就垮了。

  后面的事情自是不必多說,雖說她沒有跟韓寧離婚,治病的經(jīng)濟壓力沒有落到娘家頭上,但全家人的笑容沒了,見面不是哭就是愁。

  姐姐原本要離婚的,因為這些事也不敢說,怕給家里添麻煩,繼續(xù)被婆家搓磨著。

  從不喝酒的哥哥也開始借酒消愁了,曾經(jīng)的意氣風發(fā)一去不復(fù)返。

  每每想起上一世的種種,孟書蘭那眼淚就止不住,巴噠巴噠直往下掉。

  前方,顧寒松見到她不停地抹眼睛,唇角抿得緊緊的,好一會,他輕聲說:“你別哭了。”

  他的聲音跟蚊子差不了太多,孟書蘭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根本沒聽見。

  不過孟書蘭也沒一直哭下去,怕一會眼睛腫得像桃子,回到去不好解釋,自己將那些情緒壓下去了。

  顧寒松一直注意著后方的情況,見她的肩膀不抖了,僵直的后背才慢慢松卸下去。

  剛剛,他是有些過分了。

  騾車走了半個多小時的樣子,堰塘村到了。

  堰塘村,因為村子里的一個大水庫而得名。

  孟家就在水庫上方,穿過一條堤壩,往上走個兩三分鐘就到了。

  騾車行駛在大堤壩上,孟書蘭扶著車沿站起,便能看到自家的幾間瓦房頂跟黃泥混石塊的院墻了。

  院墻是哥哥還未當兵之時跟父親一起砌的,父子倆忙了小半年才弄好,如今十二年過去,院墻上那些石塊都變成青黑色的了,石縫中也有綠植冒出。

  孟書蘭記得,她參加工作的第二年,家鄉(xiāng)有一場暴雨,自家這院墻就垮了。

  那時她還想著給家里的院子翻一下,像別人家一樣,弄個水泥墻什么的。

  爸媽聽了都不愿意,說是有那個錢就留著到時多備點嫁妝,家里這房子,也就他們老兩口住,隨便弄弄就行了。

  后面這院墻沒有重新弄,父親自己修了。

  只是沒有哥哥的幫忙,父親腳又不便,砌得肯定不好看,一些地方還有缺口。

  如今,那院墻好好地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還要是最初的模樣,孟書蘭這心再也按耐不住,直接跳車了。

  前方,顧寒松見到她下去,立即拉直了韁繩。

  騾車雖說不快,可這么跳下去也危險啊!

  顧寒松面色微冷,緊抿著薄唇看過去,張嘴正要訓(xùn)她,沒想到孟書蘭先他一步,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

  顧寒松:“……”

  有這么委屈么,哭了一路都沒哭夠。

  顧寒松以為孟書蘭還在為先前的事情生氣難過,可事實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孟書蘭看到母親何金秋了,背著一個竹簍出了院門,看樣子是要去地里干活。

  上輩子滿面愁容,髻角已經(jīng)泛白的母親重新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還要是年輕又鮮活的模樣,孟書蘭哪忍得住啊,哇哇哭著就往家那邊跑。

  何金秋正在鎖院門呢,聽見這哭聲就覺得奇怪,怎么跟女兒有些像。

  等她回頭看去,嚇了一跳。

  “書蘭,你怎么回來了!”

  何金秋放下背簍也奔了過來,還邊跑邊說:“你這咋回事?身上咋這么多泥呢?摔了??!”

  唉啊,這么冷的天還赤著腳呢。

  何金秋心疼得都揪起來了。

  孟書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話都說不出來。

  何金秋也不嫌她身上臟,趕緊將女兒護在懷里安慰。

  這人怎么回事,是摔著了還是身體不舒服?。?p>  還沒到放學時間呢,怎么就回來了?

  何金秋往大路上看了眼,也見到顧寒松了,看樣子女兒應(yīng)該是坐他的騾車回來的,本來想問問,可顧寒松那張臉太冷了,又不好開口。

  孟書蘭的哭聲很快就將周圍的幾戶人家驚動了,不少人都跑出來看情況。

  有人就問何金秋,咋回事,哭得這么厲害。

  何金秋哪知道,就說可能是路上摔著了,弄了一身泥,這心里不好受。

  十八歲的大姑娘了,這點委屈都受不住。

  有人翻起了白眼,沒眼看了。

  也就老孟家,把個要出嫁的閨女當寶貝,換上別人,早一巴掌呼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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