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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有劍

三四章:師兄身世

青云有劍 盛唐無夜 2156 2024-03-29 08:00:00

  許映真知曉何為來往,此此酒樓宴請已打定主意,宋寒枝也拗不過她去。

  待以符箓傳訊,兩人即乘綾紗去往坊市。

  “師妹,我怎么瞧你都沒去過坊市幾次啊?入門不久的弟子都極喜歡去往坊市,便是手中拮據,瞧瞧熱鬧也是好的?!?p>  宋寒枝突而發(fā)問,她自己一月少說去上三四次,曾多次相邀,但許映真大多婉言相拒,要么溫書誦卷,要么在洗麟池中修行,參悟那《日月不滅經》。

  因勤勉如此,許映真修為已達第一重巔峰,有晉升征兆,不過怕塾考時面臨第二重境的傀人,她便有意壓制。

  而聽聞師姐問詢,許映真眨了眨眼,不假思索地答道。

  “我沒這習慣。以往在家都是各行掌柜將畫冊送入府中,我隨心挑選便是?!?p>  “若要在坊市上耗費時間,我更愿意拿來打坐。而且參丸還沒用完一半呢,也沒什么需要購買的?!?p>  許映真又轉念一想,笑道:“我之前買了本《寶箓大全》,都熟讀牢記了。但哪怕是繪黃階下品的符箓也需中三重修為,所以我只需用尋常筆墨練習即刻,沒必要花冤枉錢?!?p>  修行四藝中,屬符道消耗最少。

  許映真曾仔細思量過,她其實對修行者最開始的印象便是‘道士繪黃符’,確對此有些興趣。而自己靈根精純,兼之過目不忘,亦是此道的上佳資質。

  至于繪符所需的那玄之又玄的‘悟性’,待晉升第四重泥胎時再去驗證有無,若確實缺乏,那許映真也并不介意棄之,畢竟并無多少沉沒成本。

  宋寒枝聞言嘆氣,哎呀一聲。

  “總想叫你去幫幫殺殺價,但也不好打擾你修行。今日可得好好幫我?!?p>  許映真白她一眼,但又試探地問道:“倒沒見過你給那顧少宴買些什么呢?”

  師姐妹已相處三月有余,從生疏走向親昵,此等問題并不冒昧。

  宋寒枝面上一紅,如夏日粉桃,眸中含著羞意,但還是答道。

  “為什么要買?靈石怎么會打動他呢?”

  許映真眼角微挑,那可說不準。當然自己不曾見過師姐那雖有婚約,但未合籍的道侶,也就不多評論,只估摸著回頭將《人間至味是白粥》和《寶釧傳之野菜的一百零八種吃法大賞》這兩本話本子找出來,送給師姐品鑒一二。

  兩女說說笑笑,不覺間便已至山門外,臨坊市。

  宋寒枝腰間有張黃紙符箓閃爍微光,她取下驅以法力,從中傳出師兄之音:“我已到翡翠樓前,你們呢?”

  她匆忙回了句“就來”,便拉起師妹直奔而去。

  正值傍晚,寒風微洌,晚霞將云團染作橙紅,亦叫枝上堆雪也平白添些暖色。

  左拐右轉,終抵竹林所在,許映真笑著招手:“大師兄!”

  樓前的藍衣男子回首,身如青竹,容似白玉,笑道:“師妹,你們總算來了,我已定好包廂?!?p>  “走!”

  許映真一馬當先,從侍從手中取來薄冊,她已對師兄師姐足有了解,喜愛或是忌口皆了然于心,挑挑選選,最后點上十道靈膳,圖個好彩。

  楚今朝正想交付靈石,卻被許映真搶先一步,結清了四百三十七枚下品靈石。

  待入廂中,她起了話頭,說道:“師兄要去南鯤海域沿岸,聽聞有邪修出沒,可要小心?!?p>  許映真抿了抿唇,又道:“我讀典籍,說邪修之術血腥毒辣,雖有駁‘大道貴生’之念,但晉升極快,怕的便是他步入后三重?!?p>  楚今朝含笑安撫道:“師兄我攻有風雷吟,御有坤一元鼎。雖平日專修丹術,但若斗起法來,在后三重泥胎境的修士中也算得上游?!?p>  “我可不會丟了咱們天懸的臉面,就算那賊子晉升后三重,一力鎮(zhèn)壓便是!”

  許映真面上憂色褪去,轉為笑容,斟倒一杯桌上的青櫻酒,執(zhí)起說:“那便提前恭祝師兄凱旋了。”

  宋寒枝則似全不擔憂變故,容上盡是靈動笑顏。

  “師兄,我聽聞那南鯤海域之所以有此名,便是因海中棲息靈鯤一族。此族雖數目稀少,但卻懷有傳說中上古大妖鯤鵬的一絲血脈,可謂潛力非凡。”

  “說不得你交上好運,偶得一尾靈鯤,那豈不是賺大發(fā)了!”

  人族與天下妖族同為萬靈,經歲月磨合,便誕生結契之術,修士可與妖族結下契約,互助修行。

  楚今朝同小師妹碰杯飲罷,看向宋寒枝,搖頭道:“哪有那般運氣?”

  許映真但笑不語,她這幾月也算是聞了師兄的幾樁事跡,例如那坤一元鼎便是撿漏所得,竟是在坊市上當作添頭被老板贈出的。

  楚今朝屬實強運,就如她讀過的啟點話本中典型的傲天人設,靈根未顯時雖受些欺凌,但一朝得勢便同鯉躍龍門般,氣運昌隆,機緣自來。

  保不定真如同師姐所言,屆時師兄帶尾靈鯤回來,自己也可開開眼界。

  約莫半個時辰,廂中談笑漸歇,三人俱有些腹中飽脹。許映真先前為寶珠點了油燜銀蝦和醬燒青魚,此刻剛烹制完畢,便趁熱氣存入白墟鐲,以中品法器的效用留住其鮮滋味。

  如今天懸峰上大陣皆是寶珠一貓維持,為了確保閉關的李秀安危,她不得離開天懸宮,許映真當然不會將她忘了去。

  師兄妹間目光交接,均心滿意足地站起身來,整理儀容,抬步走出翡翠樓,要馭空返回天懸。

  而剛出樓,迎面便走來一行人,楚今朝面色微變,一言不發(fā),正要邁過。

  那為首的威嚴男子卻掀唇出聲,音如震雷,隱含威懾。

  “楚今朝,如今見了你父,便是這般姿態(tài)?”

  許映真眸生惑色,而宋寒枝眉眼轉厲,上前一步開口:“張師兄好大的威勢,你雖為道臺境修士,可尚未入第三大境而得長老位?,F下大家均為真?zhèn)鳎且谀忝媲白龀龊蔚裙е斪藨B(tài)不成?”

  而張幀又見楚今朝身旁那青衣少女也接過話頭,說道:“那自然不是,師姐莫非忘了我們師父乃源嬰修士,同四脈脈主平起平坐。身為她座下真?zhèn)鳎雾毾蚱渌茏痈┦坠ы???p>  張幀瞧著年近四十,皮相出色,自生威嚴,此刻神色漸漸難看起來。

  楚今朝上前一步將兩位師妹護在身后,唇勾譏笑。

  “我父?我隨母姓,先是跌爬滾打的乞兒楚狗蛋,后是拜入天懸門下的楚今朝,哪里來的不知死活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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