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天空飛來的橫禍,墨染心中冷笑,不閃不避,手中之劍緩緩出鞘,劍尖正對‘橫禍’。
“臥槽!”
冰冷的劍尖嚇得乾太多亡魂皆冒,千斤墜施展,身體猛地下沉,竟在離那劍尖一公分處停了下來。
手中長劍一扔,墨染燦爛笑容瞬間洋溢,道:“這一場贏的漂亮,簡直如摧枯拉朽!”
“少給小爺岔開話題,這藥為什么是黑的?”
手中一抹眼角的藥膏,亮給墨染看。
“黑的嗎?”
墨染有些認真的道:“我是黑白色盲!”
黑白色盲?
黑白你大爺!乾太多心中怒罵,色盲并不稀奇,他家中的一名仆人就是色盲,但黑白色盲是什么鬼,你是在欺負老子沒文化嗎!
周圍哄笑聲不斷,乾太多也知道此藥實屬珍品,敷在眼部清清爽爽的感覺也讓他頗為舒服,索性雙眼一閉,眼不見為靜!
看到這一幕,墨染眉頭一挑,高,實在是高!這活脫脫一個將腦袋埋在沙子里的鴕鳥啊,而且還是超大號的!
分擂臺挑戰(zhàn)賽已經(jīng)漸近尾聲,各大擂臺幾乎都已經(jīng)決出前兩名,三號擂臺,墨染自然當仁不讓!憑借他的名聲,硬生生的嚇倒了萬千騷男騷女,除了第一戰(zhàn)外竟然再無一人出手與之敵對,順利晉級。
黑色擂臺除了他之外,還有一名聚氣三重的好運到逆天的少年!
眾人都對這名好運到逆天的少年投去了艷羨的目光,這個名額就跟白撿的一樣。
之所以說他好運到逆天,則是因為每次對戰(zhàn),聚氣四重的人都對上了墨染,反觀他的對手大都是與他相差無幾的存在。
少年有些靦腆,但誰都能看出他心情十分激動。
內(nèi)院!成千上萬人,一年只錄取四十人,這是什么概念?
進入內(nèi)院的每一個人都是大乾學(xué)院的佼佼者,更是大乾王朝的頂尖天才。一些聚氣四重的存在都無緣進入,這聚氣三重的小子何德何能?
乾太多也有些無語的看著那少年,苦逼的他還需要進行一場戰(zhàn)斗。
“黃三對黃五!”
老者的聲音再次響起,預(yù)示著乾太多的最后一場分擂臺賽降臨。
“最后一場了,你的運氣也不錯,去戰(zhàn)斗吧,騷年!”
拍了拍乾太多的肩膀,墨染對其激勵道。
“還好,沒有碰到朱強堅!”
乾太多松了一口氣,黑著的臉終于浮現(xiàn)出一抹喜色。遙望著遠處咬牙切齒的朱強堅,乾太多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哼!”
朱強堅冷哼一聲,手中的黃一顯得有些刺目。
乾太多如此好運,讓朱強堅有些難以接受。這場戰(zhàn)斗若是勝利,乾太多便會以小組前兩名的成績出線!
“廢了他!”
朱強堅對著身側(cè)的青年輕聲說了一句。
那青年點頭,腳下一踏,便飛上擂臺,他便是黃五,也是朱家的子弟。此人實力也頗為不凡,已經(jīng)達到聚氣四重,想比乾太多的聚氣三重而言,差距還是不小。
聚氣四重與聚氣三重想比,那是一個分水嶺,其實力也有著極大的差別。
“乾太多,刀劍無眼,你可別見怪!”
進入內(nèi)院的名額近在咫尺,青年渾身一熱,只要能進入內(nèi)院,那他在家族中的地位就會水漲船高,前途無量了!
“還請師兄讓我?guī)渍?!?p> 乾太多嘴角一咧,毫無尊嚴的道。
“好……”
那青年口中答應(yīng)一聲,可他本人猛地一聲大吼,揮舞著手中的長劍,用盡所有的力量和真氣,朝乾太多沖去!
“言而無信的小人!”
那如泰山壓頂般的氣勢攜著狂暴的真氣席卷而來,讓乾太多嘶聲大吼,顧不得臉面,腳下一滑就是一個驢打滾,險險的躲開那一劍。
可還沒等乾太多起身,那青年手中長劍一翻,直沖乾太多胯下而來。
“小子,你這是要我的子孫根吶!”
乾太多胯間一涼,手中不知何時竟出現(xiàn)一柄長劍,古樸而又眼熟的長劍讓墨染眼睛一縮,天殺的乾太多,那是小爺?shù)膭Γ?p> 當男子長劍離乾太多胯間下身還有一寸之時,乾太多手中長劍猛的刺出,直奔男子手腕而去。
這快如鬼魅的一劍,竟后發(fā)先至當先一步刺穿男子的手腕,手中之劍更在此時脫手,繼續(xù)向前飛去。
乾太多肥胖的身子如同陀螺,旋轉(zhuǎn)之時與那長劍擦身而過,左手伸出一把將對方長劍握入手中,輕輕一劃!
“嗤……”
劍光一閃,血光迸現(xiàn)!
“啊……”
一聲慘厲的嚎叫,半道人影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直接飛起,狠狠摔在地上,生死未卜,下半身倒地不起,被乾太多踩在腳下。
那青年竟是被乾太多一劍攔腰斬斷!
血腥,狂暴!
沒有人能夠想到,乾太多這人畜無害的小胖子竟然也會如此血性狂暴的劍法!
“小爺這旋風狂斬自打煉成之后還沒嘗試過,你算是嘗鮮啦!”乾太多看著遠處被腰斬的半個身影,冷笑道。
想要小爺?shù)拿樱蔷鸵斜恍斞鼣氐臏蕚洌?p>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果然,與惡魔呆久了,也會變得嗜血!墨大官人無辜躺槍!
“我的劍!”
墨染咬牙切齒,乾太多這小胖子竟然連他的劍都敢偷,簡直膽大包天!
“劍挺好用,不錯!”
乾太多隨手將古樸長劍甩給墨染。
“嗯!”
墨染面色淡然,看不出喜怒。
這下乾太多不淡定了,怎么會如此平靜!這不像是墨大官人的風格啊。
“你就不想說點什么?”乾太多試探道。
“恭喜你順利晉級!”墨染面帶微笑。
“額……額!”
乾太多點頭應(yīng)是,內(nèi)心反而警惕了起來,這廝是要來陰的?。?p> 琢磨不定,墨大官人的心思就如同天馬行空,沒有絲毫的痕跡可尋!但乾太多知道,憑借墨大官人的性子,是絕對不會就這么輕易算了的。
一時間,乾太多隱隱有些惆悵,干嘛圖這一時的痛快,去拿這廝的劍。現(xiàn)在好了,騎虎難下,說不準什么時候厄運就要降臨啦!
想起墨大官人那些整人的手段,乾太多有些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