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惠正在幫周文俊脫衣服。
林小惠穿著絲質(zhì)的紅色吊帶睡衣,一雙頎長水潤的秀腿裸露著,就連雙腳也是赤著的。
她正阿微彎著腰,吊帶里面的酥胸半隱半現(xiàn),似有似無的香味陣陣傳來。
周文俊呆愣了一瞬,忽然抓著面前女人的手,用力將她拉了過來。
“?。 绷中』蒹@叫了一聲,被他拉倒趴在了他身上。
周文俊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神色迷亂。
林小惠手上的燙傷還沒完全好,碰了還會有些疼,但這疼卻讓她覺得無比快樂。
她沒有掙扎和反抗,而是主動摟住了身上男人的脖子,吻了上去。
此時的周文俊感覺整個人是飄著的,只是急切地想要發(fā)泄什么,證明什么。
他的身體似乎在云端漂浮,又似在火焰中燃燒……在痛苦和歡愉中,周文俊狂亂地釋放著自己。
第二天,周文俊在頭痛中掙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陌生的房間,而當(dāng)看到身旁還在熟睡的女人,他猛地坐起身。
昨晚的放縱一幕幕浮現(xiàn)在他的腦海,他懊惱地錘了錘自己的頭,慌忙下床找衣服。
地上散亂著他的外套和女人被撕裂的吊帶及內(nèi)衣,無一不在提醒著他昨晚的荒唐行為,他匆匆忙忙地穿著衣服,心中又懊惱又悔恨。
“阿俊,你起來了……”床上的林小惠睜開了眼。
周文俊沒有理她,自顧自地穿好衣服就往外走。
“阿俊,你站住!”林小惠用被子裹著身子坐起來,大聲叫道。
周文俊頓了頓,站住身,但是沒有回頭。
“你不能這樣對我!”林小惠看著他的背影,哽咽著說道。
“對不起!你……你都忘了吧?!敝芪目∪耘f背對著她,低低的出聲。
說完急匆匆走出了林小惠的家,不顧林小惠在身后的哭喊聲。
走出林小惠的公寓,周文俊揉著自己的頭發(fā),心中又一次悔恨不已。
這是他第二次酒后亂性。
第一次是在胡式微剛剛懷孕的時候,他有一次晚上和客戶喝完酒,回家的路上剛好碰到了林小惠。
林小惠約他去喝杯咖啡,他不知怎么就答應(yīng)了。結(jié)果喝完咖啡,林小惠又說她住的地方離這里很近,邀請他過去坐坐,他也沒有拒絕。
等上了樓,進(jìn)了公寓,坐在沙發(fā)上的時候,他才意識到這個行為很不妥。
他怎么能在晚上進(jìn)入一個單身女人的房間呢?而且這個女人還是妻子最好的朋友。
他站起身提出要走的時候,林小惠忽然從背后抱住了他。
林小惠不斷地訴說著對他的喜歡。說已經(jīng)喜歡他好多年了,從上中學(xué)的時候他眼里就只有胡式微,看不到她,可是,她一直偷偷喜歡著他,眼里也只有他。
那一刻,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周文俊沒有推開她。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第一次和林小惠發(fā)生了關(guān)系。
但那次之后,他就一直懊悔著,他知道自己最愛的人是妻子胡式微,對林小惠他認(rèn)為是酒后亂性。
后來林小惠多次聯(lián)系他,他都沒有理會。
可是昨天晚上,他又一次犯了同樣的錯誤,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妻子。
周文俊煩躁不安,他找到附近一家超市,買了一盒煙,坐在路邊的凳子上抽了起來。
他從前是不吸煙的,可自從去年開始,他有了煩心事就想抽幾口,似乎那些煩惱都能在吞云吐霧間煙消云散了。
正抽著煙,迎面一個頭發(fā)蓬亂的男人走過他身邊,手里好像還提著一大包吃的。
男人走過后,似乎停下了腳步,回頭望了他幾眼,又繼續(xù)朝前走去。
他沒有在意,繼續(xù)手中夾著一支煙,愁眉不展地吞吐著煙氣。
抽了兩支煙后,周文俊將煙頭踩滅了,扔進(jìn)垃圾桶,腳步踟躕著走到路邊打了輛的士回家。
他到家的時候,胡式微已經(jīng)去電腦城上班了,他趕忙進(jìn)衛(wèi)生間洗澡,洗完后將換下來的衣服統(tǒng)統(tǒng)扔到了盆里。
胡式微昨天晚上睡得很晚。
周文俊的電話一直沒有接通,她有些擔(dān)心丈夫,便坐在床頭看新買的書,一邊等著丈夫回家。
可到了十二點,丈夫還沒有回來,她便沒有再等,自己睡了。
從前有時候公司加班,周文俊也會有這樣的情況。
是不是公司有什么緊急業(yè)務(wù)?胡式微心中暗暗琢磨著。
胡式微也聽丈夫說過。
他們投行的工作節(jié)奏快,壓力大,加班對他們來說算是家常便飯。
有一次他加班到凌晨兩點多,也直接睡在公司沒有回來。
胡式微想到這里,決定等第二天再聯(lián)系他問問。
第二天一早,到了電腦城。
這周末的顧客似乎格外多,她一直忙活著幫顧客拿東西、介紹品牌和性能,還要自己一個人收錢,結(jié)果忘了給丈夫打電話。
正在忙活著,高個子老板晃晃悠悠穿過人群走了進(jìn)來,手里還提著一大袋子?xùn)|西。
他悠閑地走進(jìn)店里,隨手將袋子扔到柜臺旁,便坐到了一臺電腦旁,打開了電腦。
胡式微邊給他打了個招呼,邊繼續(xù)忙碌著。
等快十點多了,人才少了一些,胡式微終于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抽空喝了點水。
“你餓不餓?”一旁的男人忽然轉(zhuǎn)過頭,看著她問道。
“???”胡式微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這個時間,她應(yīng)該餓嗎?
“餓得話自己拿?!蹦腥宿D(zhuǎn)過臉下巴朝一旁的一大袋東西晃了晃,又繼續(xù)轉(zhuǎn)頭打起了電腦。
胡式微看向袋子,只見袋子上面寫著友誼超市。
胡式微猶豫著走過去打開袋子一看,里面竟然是各式的甜點和零食,還有幾杯香飄飄奶茶。
胡式微詫異地看向男人,男人沒有反應(yīng),繼續(xù)敲擊著電腦鍵盤。
這時,隔壁的鄒麗娟蹦蹦跳跳地走了進(jìn)來。
“阿微,忙完了嗎?”她的頭上戴著一個粉色蝴蝶發(fā)夾,手里還拿著一杯奶茶。
她一眼看到了胡式微面前的袋子,驚喜叫道:“呀,這么多好吃的!”
“阿微,是你買的?”
胡式微連忙搖手說道:“不是我,是狼哥買的。”
“他今天怎么這么好心?”鄒麗娟似乎有些不相信,轉(zhuǎn)頭瞥了男人一眼。
男人沒有說話,繼續(xù)面無表情地看著電腦。
“阿娟,你快來看看喜歡吃什么,一起吃吧?!焙轿⑿χ泻羲?,她挺眼前喜歡這個女孩,性格單純率真,和她相處輕松又愉快。
“好的啦,那我就不客氣啦!”鄒麗娟沒有客氣,開心地過去從包里面拿了幾包零食和甜點,還拿了一杯奶茶。
“阿微,你人真好!”鄒麗娟懷里抱著零食和奶茶,笑瞇瞇地說道。
胡式微連忙擺擺手:“沒有啦,都是狼哥帶過來的?!?p> 在電腦前面無表情打字符的男人,忽然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拿著零食的鄒麗娟,嘴角噙著笑,揚了揚眉說道:“你吃這么多,是嫌不夠胖嗎?”
“你——”鄒麗娟瞬間被他氣到了,嘴巴撅起來說道:“哼,我愿意,要你管!”
說完抱著零食氣呼呼地走了。
胡式微卻被兩人的話逗笑了。
她家老板的嘴還真挺毒,不過,鄒麗娟每次被他氣到,過一會兒就好,這好像已經(jīng)成了兩人的日常相處模式。
胡式微還在忍不住揚著嘴角,忽然男人轉(zhuǎn)頭朝他看過來,她趕忙抿起了嘴,有種偷笑被班主任抓包的感覺。
“你怎么不吃?”男人問道。
“啊…..好……”胡式微連忙低頭看了看里面的零食,從里面拿了一包冬蓉酥打開,細(xì)細(xì)咀嚼著。
“你丈夫在哪個公司上班?”男人忽然問道。
“哦,他在一家廣告公司,就在金融街那邊?!焙轿②s忙咽下嘴里的東西答道,心里卻有些納悶,他怎么問起這個來了?
金融街的公司?
那他為什么這么早衣衫不整地出現(xiàn)在那條街上?男人心中有些奇怪。
他剛剛的問題提醒了胡式微,她忽的想起來今天還沒給周文俊打電話呢。
她連忙放下手中的吃的,走出柜臺,找了個人少的角落,拿出手機(jī)撥通了周文俊的電話。
電話接通了好一會兒,才有人接聽。
“阿俊,昨天怎么沒回來,是公司有什么事情嗎?”電話接通后,胡式微問道。
“是阿微嗎?”對面忽然傳來林小惠的聲音。
胡式微心中一驚:“是小惠?阿俊的手機(jī)怎么在你那里?”
“對的,是我呀阿微。”電話那端的林小惠似乎心情很好,聲音都帶著笑意。
“昨天他把手機(jī)落在這里了,我等會給他送過去?!?p> “哦……好!”胡式微沒有再說什么就掛了電話。
昨晚他一晚上沒回來,手機(jī)在林小惠那里……夢中的那一幕,真的變成現(xiàn)實了嗎?
只是,她竟然覺得絲毫沒有憤怒的情緒,似乎在做了那個夢時,她對周文俊就已經(jīng)失望過了。
打完電話,她回到了柜臺。
男人看出了她的情緒變化,開口問道:“有事?”
胡式微低垂著眼輕輕搖搖頭。
忽然想到什么又抬起頭:“狼哥,我想早走一會兒,下午再過來,可以嗎?”
“嗯,好?!蹦腥松裆薨挡幻鞯乜聪蛩?,“你……”
男人想了半天,似乎想說什么,最后說了一句:“你去吧?!?p> 胡式微沒有注意他的話,腦中只有丈夫和林小惠可能已經(jīng)背叛她的想法,她拿起包,急匆匆地走出了電腦城。
回家的路上,她想了很多。
為了孩子的事情,丈夫受到了打擊,一時難以接受,她可以理解。
但是,出軌,背叛,卻是她的底線。
“你的手機(jī),為什么在小惠那里?昨晚你去哪兒了?”這是胡式微最想問出的話,可是,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想問出口,也感覺沒有必要再問,她的心一陣陣發(fā)冷。
她想給自己,給周文俊,留下最后的尊嚴(yán)。
她看到過一句話:遠(yuǎn)離,是對傷害最大的鄙視。
夢中的一切,正在以不同方式發(fā)生著,慢慢變成現(xiàn)實。
她給過他們機(jī)會,現(xiàn)在,她不想再去驗證那個可怕的結(jié)局。
如果接受了背叛,她是否像夢中那樣,付出生命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