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你阿媽?我的女兒,一直都是阿微。”曾婉音看著她,目光中透著嫌惡。
“上次你的公司的那套說辭,全是漏洞。我只是看你是個孕婦,沒有揭穿你罷了?!?p> “而且,我的女兒,身份早已經(jīng)確認過。你以為一把牙刷就能讓我相信?”曾婉音看小丑一般看向林小惠。
“你可能不知道吧,我有阿微剛出生時的胎發(fā),與她現(xiàn)在的頭發(fā)一比對就可以了。而你的那些小伎倆,根本瞞不過我的眼睛!”
林小惠聽了,不可置信地看著曾婉音。
“怎么會?為什么這么對我?我才是你的女兒啊......”她大叫著,有些魔怔了一般又要上前抓曾婉音的手,卻被旁邊的周文俊拉住了。
今天發(fā)生的事情,讓他一點臉面都沒有了。
他拉著林小惠打了輛車回家。
回到家里,林小惠發(fā)瘋一般地在客廳里摔打著東西,周文俊和徐家珍用力拉住她。
忽然,她大叫著肚子痛蹲在了地上。
“不好,你兒媳婦要生了!”一旁一直在偷偷觀察著的保姆劉秀蘭提醒他們。
“阿俊,你快出去打車?!毙旒艺浞愿纼鹤?,又和劉秀蘭一起把林小惠扶到床上。
“我從前接生過孩子,她現(xiàn)在羊水已經(jīng)破了?!眲⑿闾m看著林小惠在床上疼得打滾,讓徐家珍趕快去端盆溫水來。
她則麻利地給林小惠脫下褲子,準備擦拭身上的血跡。
可是,當她看到林小惠的大腿時,忽然愣住了。
只見她的大腿根有一塊明顯的胎記。
胎記是橢圓形,長在右腿外側(cè),大腿和臀部的連接處,與她曾經(jīng)拋棄的女兒身上的胎記一模一樣。
劉秀蘭看著床上還在哀嚎的林小惠,不禁簌簌落下眼淚。
怪不得她一直覺得她這么熟悉,原來,她竟然真的是她的女兒。
雖然她長得像她去世的父親,不像自己,但劉秀蘭還是認出了她。
“孩子,阿媽在這里,你別怕!”劉秀蘭邊哭著,邊給林小惠撫著肚子。
疼痛難忍的林小惠聽到了她的話,瞬間大叫道:“閉嘴!你怎么會是我阿媽?我阿媽是豪門!”
“我真的是你阿媽!你是我二十多年前丟在福利院的女兒!”劉秀蘭哭著說道,而徐家珍此時端著水盆剛進來,只聽“咣當”一聲,她手中的水盆掉落在地上。
她家的保姆,竟然是兒媳婦的親媽!
這時,周文俊帶著車來了,將林小惠送到了醫(yī)院,萬幸的是,孩子雖然早產(chǎn),但生命無礙,被放到了保溫箱中。
而林小惠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劉秀蘭在一旁細心地照顧她。
徐家珍則將兒子叫出病房,說出了剛才看到的一幕。
周文俊聽完也驚訝不已。
這段時間,胡式微設(shè)計了好幾件比較滿意的作品,經(jīng)過修改完善后,找公司做出了樣品,準備邀請秦羽等明星走秀。
而伍依依還在惦記著讓胡式微嫁給她哥哥的事情。
這一天,她給胡式微打來電話。
“阿微姐,上次是我不好,讓你受委屈了?!蔽橐酪涝陔娫捓镎嬲\地說道。
“你來我家好不好?我一定要當面向你賠禮道歉!”
胡式微本想拒絕,但伍依依在電話里低聲下氣地求她,“阿微姐,你要是不來,就是不想原諒我,我以后會一直內(nèi)疚的!”
胡式微最終心軟的答應(yīng)了。
不過,她這次留個了心眼,將自己要去伍依依家的消息,告訴了宋芒。
“狼哥,到時候你在門外等我,假如我一直不出來,你要進去找我?!焙轿㈦m然相信伍依依不會把她怎么樣,但是鑒于上次的事情,她這次不能再輕易相信她了。
宋芒和她一起來到伍家。
伍依依在大廳里等著胡式微,見到她高興極了,上前親熱地拉著她的手。
“阿微姐姐,你能來真好!”伍依依笑得開心,“走,我們上樓去吧,我還給你準備了一個禮物呢!”
胡式微跟著她來到樓上,伍依依將她帶到一間臥室。
胡式微剛走進去,便聞到一股奇怪的香味,“依依,你這是什么香水,好奇怪......”
她剛說著,伍依依忽然一把將她推倒,然后跑出了房門,反手在外面鎖上了。
胡式微越來越覺得身上沒有力氣,她上前用力拍打著房門,可根本沒有聽到。
伍依依在外面笑得得意。
胡式微在屋內(nèi)只覺得腿腳酸軟,身上莫名發(fā)熱,而且臉也開始燒。
她又驚又怕,看了一下房間,拿起一個水晶花瓶,用力拍打著窗戶。
可她的力氣小,窗戶又結(jié)識,根本沒打開。
這時,門外傳來開鎖的聲音,胡式微驚喜地看過去,可看到走進來的男人后,她的心漸漸沉下去。
進來的人是伍文琛。
他不懷好意的笑著,反手關(guān)上門,緩緩走向胡式微。
他等了好幾天,終于可以得到這個嬌軟美人了。
他急不可耐地上前摟住了已經(jīng)癱軟在地上女孩的腰肢,果然如他想象中一樣柔軟。
他將胡式微抱到床上,胡式微只覺得渾身熱的發(fā)燙,亟需做什么緩解這種感覺。
可是,面前的男人讓她害怕,也讓她厭惡。
她想用力推開他,可是纖細的手放在男人的胸前,卻毫無力氣,似乎是在撫摸一般。
伍文琛看著面前女孩一臉潮紅,眼睛水潤,楚楚可憐地望著他。
只覺得身下瞬間傳來一股電流一般,他將女孩壓在身下,將她的衣服用力扯開,吻上了她的脖頸。
胡式微用力躲閃著,但口中卻發(fā)出令男人更加興奮的嬌喘聲。
伍文琛將嘴移到她的胸前,正準備繼續(xù)時,傳來房門被人用力踹開的聲音。
只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闖了進來,后面還跟著妹妹伍依依和阿媽項珍珍。
“阿微!”宋芒看到這一幕,肝膽欲裂,一把將伍文琛從床上拉起來,用力揍了他的臉上一拳。
“狼哥......”此時,已經(jīng)有些神志不清的胡式微叫道,她模模糊糊地看著眼前的宋芒,伸出手。
宋芒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將她從床上抱起來,狠厲地目光看了伍文琛一眼,抱著胡式微下了樓。
而伍依依還在背后追上去,被項珍珍拉住了。
“你膽子還真不小,竟然和你哥算計曾家的女兒!”項珍珍怒氣沖沖地看著伍依依。
宋芒沒有管身后的伍家人,抱著胡式微走下樓。
這時,一個男人正從外面進來,看到了宋芒。
他目露驚訝,宋芒此時顧不得他,出去將胡式微抱到了車上。
此時的胡式微已經(jīng)意識模糊,她只覺得渾身燥熱,急切地需要緩解,可是,她又不知道該如何做,只是不停磨蹭著宋芒的胸膛。
宋芒讓司機將他們送到自己家。
她這個樣子,宋芒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包括曾家人。
他將她抱到樓上,進了家門。
一路上,胡式微難受,他忍得也很辛苦。
他將胡式微放到床上,用力吻住了她。
床上女孩似乎終于找到了清冷的源頭,回應(yīng)著他。
胡式微覺得自己就像大海中的一條魚,隨著波濤起伏,洶涌的波浪將她深深淹沒,陣陣海浪不斷將她推向岸邊,讓她戰(zhàn)栗著無法呼吸......
在半個小時之后,宋芒將胡式微帶到浴室,為她沖洗著身體。
她身上的迷藥已經(jīng)解開了。
伍家。
伍景巍正在審問眾人今天發(fā)生的事情。
“那個年輕人是曾家女兒的男朋友?”他似乎對宋芒特別感興趣。
在問清楚事情后,他將女兒和兒子訓斥了一通,并準備明天親自去找曾婉音道歉。
而宋芒在胡式微恢復(fù)清醒后,決定明天去曾家向她求婚。
第二天,曾家同時來了兩個男人。一個是宋芒,另一個則是伍景巍。
在曾府門前,伍景巍看著宋芒,從衣服里拿出那個從女兒那里拿來的木心。
“這個,是你丟的嗎?”他目光炯炯地看著眼前的宋芒。
宋芒驚訝地看著木心,“怎么在你那里?”他不是送給阿微了嗎?
“哦,是我女兒在家里撿到的?!蔽榫拔≌f著,又問道:“里面的照片,是你和你母親嗎?”
宋芒點點頭。
伍景巍激動地看著宋芒:“你母親現(xiàn)在在哪里?”
宋芒詫異地看著他的神色,“您認識她?”
伍景巍點點頭。
宋芒忽然想到了宋德貴的話,再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和自己有些相似的眉眼,似乎瞬間明白了什么。
在曾府,宋芒向曾婉音表達了對胡式微的愛慕之情,并提出要向她求婚。
曾婉音沒有說話,只是看著自己的女兒。
胡式微看著他連夜準備的鉆戒,忍不住點點頭。
伍景巍等他們說完了,也簡單說明了來意。
曾婉音沒想到還發(fā)生了這種事情,胡式微并沒有告訴她。
她是有些生氣,但既然伍家人都已經(jīng)上門道歉了,她也沒有再追究。
而伍景巍又看向宋芒,語出驚人:“孩子,我是你的親生父親?!?p> 宋芒淡淡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其他眾人則都驚訝地看著二人。
接下來,廣城世家圈子又發(fā)生了一件大事。
在繼曾家認回了女兒之后,伍家竟然也從外面認回了一個兒子。
據(jù)說,是伍家大少爺和一個女人的私生子。
這個私生子的年紀比他現(xiàn)在的兒子都要大,只能是在結(jié)婚前就有了。這時,又傳來傳言,原來,伍家大少爺伍景巍的花心是有原因的,都是為了那個曾經(jīng)的白月光。
當時,他愛上了一個女人,結(jié)果伍家老爺子不同意,非要逼他娶項家的女兒,并把那個女人趕走了。
自那時起,伍景巍便開始花天酒地,對家里的項珍珍也從來不聞不問。
這個兒子,一回來便受到了重視。
伍家的產(chǎn)業(yè)都交到了他的手上。
此時,胡式微準備的服裝走秀也如期舉行。
她邀請了秦羽等幾個大牌明星,同時還邀請了時尚買手、博主和報社的記者。
通過這場展示會,改變了不少人對香云紗原有的刻板印象,這場展示會非常成功。
而一位記者以《文化是民族的,也是世界的?!窞轭},對香云紗服飾給與了高度評價,胡式微推出的美麗的香云紗制品,是從我們的土壤生出來、走出去的東西啊,使香云紗的精神氣質(zhì),突破陳舊的想象,與時代和生活接軌,跑在大眾前方,褪去“老氣”的枷鎖,呈現(xiàn)它原來的“年輕”氣質(zhì)。
展示會的成功舉辦,讓公司的銷量快速上升。而胡式微也借著這次機會,成立了服飾品牌——微芒。
周家。
為了還清欠款,周文俊將那套新房子賣掉了。
林小惠進了瘋?cè)嗽?,整天瘋瘋癲癲地說她是豪門小姐。周文俊和徐家珍都已經(jīng)不管她,只有劉秀蘭每天去看她。
又是一個木棉花開的春天。
胡式微和宋芒舉行了婚禮。
而鄒麗娟接到了捧花,她笑容燦爛地看著身旁的陳召南,二人的手已經(jīng)牽在了一起。
兩年后,胡式微買的東郊那塊地價值快速升值,讓那些曾經(jīng)嘲諷她的人都沉默了。
而宋芒和胡式微看著剛出生的女兒,笑容甜蜜。
胡式微看向窗外,木棉花依舊在風中搖曳。
她的這場長達萬里的大夢,終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