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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腦爆改后,拜拜了總裁

戀愛腦爆改后,拜拜了總裁

都不許睡 著

  • 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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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03-05上架
  • 10116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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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總裁你哭啥

  19歲那年聞牧云發(fā)誓我們會幸福一輩子。

  29歲那年他摟著小學(xué)妹,將啤酒從我頭上淋下。

  他戲謔地著看我,眼里全是玩味。

  “蔣青青,你配用這么好的酒嗎?”

  配?我甩手一張結(jié)婚證,他看哭了。

  1.

  手機(jī)鈴聲響起,電話那頭傳來聞牧云朋友江川的聲音:

  “喂?來接云哥回家了,他喝醉了?!?p>  又是這樣,這個月已經(jīng)是第三次了。

  我的手隨意在圍裙上擦了擦,開車去了酒吧。

  大雪紛飛,漫天的白色被昏黃的路燈照耀著,眼睛有些刺痛,我不知道什么時候掉下了眼淚。

  從一開始的甜蜜,到后來無盡的厭倦,聞牧云從喜愛到嫌惡這個過程,竟然只用了三年。

  酒吧里煙霧繚繞,吵鬧的音樂不斷攻擊著我的耳膜。

  “喝!喝!喝!”

  我順著聲音望過去,是江川在一旁起哄,旁邊坐著對瓶吹的正是聞牧云,他懷里正抱著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

  我只覺得渾身冰冷,不自覺地裹緊身上的大衣,抬腳走了過去。

  “牧云,回家?!?p>  江川是第一個看到我的,他從沙發(fā)上跳下來,一把摟住我的肩膀,順勢往他懷里帶了帶。

  我咬牙沒說話。

  “云哥!你看看誰來了!?”江川鬧著推搡我,周圍人一雙雙眼睛虎視眈眈地盯著我看,嘴里發(fā)出意味不明的嘲笑聲。

  聞牧云停下灌酒的手,瞇著眼睛看向我,目光卻落在江川那只手上,許是喝了酒的緣故,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低沉:

  “把手拿開?!?p>  江川沒在意,還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的姿勢,又引起周圍人的一陣哄笑。

  我的身體還在一陣一陣發(fā)冷,只覺得我是那么格格不入,但還是顫抖著聲音開口:

  “牧云,跟我回家?!?p>  聞牧云看向懷里的小姑娘,又轉(zhuǎn)頭望向我。

  他暗黑色的眸子中看不出一點(diǎn)情緒。

  場子一瞬間冷了下來。

  江川帶著玩味的笑容送來一瓶酒,開口:

  “嫂子,來都來了,喝點(diǎn)?”

  2.

  我看著那瓶酒精濃度極高的威士忌,又看向漫不經(jīng)心的聞牧云,輕聲開口:

  “我喝完了你就走?”

  沒得到回應(yīng),我也作罷。拿起一瓶酒就往嘴里灌,我喝得又急又快,忍不住嗆咳了好久。

  但聞牧云好像從始至終沒看我一眼,只顧著和懷里人調(diào)情,好像他們才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兒。

  我一時間紅了眼眶。

  聞牧云隨手開了一瓶酒,站起身來,將罐裝啤酒微微傾斜,液體順著我的頭發(fā)緩緩滑落。

  他像是在欣賞藝術(shù)品一樣,任由帶著小麥味道的啤酒浸透我的皮膚。

  “蔣青青,你配用這么好的酒嗎?”

  我在困難中睜開眼睛,看向他手中的易拉罐。

  八塊錢。

  聞牧云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手指,好像碰了什么臟東西一樣。

  他又坐回了那個昏暗的位置,像是篤定了我就是賤骨頭,是趕不走罵不走的蟑螂。

  我只是再一次裹緊了濕答答的大衣,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走之前,我聽到江川笑嘻嘻地問:“云哥,真不去追?。俊?p>  聞牧云口齒不清,好像從接吻的空隙中擠出兩個字:“不去?!?p>  江川帶著好奇地說:“我記得你倆大學(xué)那陣挺要好的,現(xiàn)在怎么成這樣了?”

  我停下腳步,江川狀似無意的詢問,我卻忍了三年不敢說出口。

  沉默良久,只聽聞牧云說了兩個字:“膩了。”

  他的語氣就像是在談?wù)摻裉斓奶鞖庖话?,這兩個字像根刺一樣扎傷我。

  膩了,我十年如一日的欣喜與愛慕,對于他來說只覺得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在他的眼里,我可能還沒有他路邊撿來的狗一樣值得寵愛。

  回到家洗了個澡,我呆呆地望著眼前的離婚協(xié)議書,腦子里卻無端閃過十年前的畫面。

  19歲,大二的聞牧云坐兩個小時地鐵只為了給我送束花,他說這是實(shí)驗(yàn)室培育出的新品種,迫不及待要拿給我看。他花光用兼職賺的零花錢為我買了一枚素戒,他捧著我的臉不斷親吻著,向我發(fā)誓畢業(yè)就結(jié)婚。

  23歲,我們在教堂交換戒指,牧師欣慰地說:“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彼澏兜氖治矣肋h(yuǎn)都不會忘記。

  26歲,我為了支持他的工作,不再做設(shè)計(jì)師,成為了全職主婦,他賺得越來越多,我們的日子也越來越好。

  29歲,聞牧云對蔣青青說:“你配嗎?”

  有一句話怎么說的來著?

  原來年少情深,也能走到相看兩厭。

  我不斷擦拭著頻繁掉落的眼淚,終于在離婚協(xié)議書上簽了名字,拉黑了聞牧云的所有聯(lián)系方式,凌晨三點(diǎn),一個大雪紛飛的夜晚,我收拾好行李,輕輕地關(guān)上了門。

  手機(jī)鈴聲不適時地響起,耳邊傳來江川的聲音:

  “喂?云哥要回去了,你快來接?!?p>  “他能回就回,不回就死外面?!?p>  “哎?你怎么說話…?”

  掛了電話,像是懸在空中多年的大石頭終于落地,我頓感心情舒暢了不少。

  3.

  一夜的雪過后,天氣竟然出奇地轉(zhuǎn)晴。

  半夜打開招聘軟件投遞了幾份簡歷,一大早就收到了面試邀請。

  我沒敢懈怠,忙打開平板練手。

  幾年沒畫設(shè)計(jì)圖,還好沒忘了老本行。

  手機(jī)震動了一遍又一遍,我估摸著時間,應(yīng)該是聞牧云醒了。

  隨后內(nèi)心又發(fā)出一聲苦笑。

  看吧?人家回家倒頭就睡,根本沒發(fā)現(xiàn)你的離婚協(xié)議書。

  “喂?”

  聞牧云帶著宿醉的聲音,聽起來昏昏沉沉得打不起精神:“你在哪?”

  我畫設(shè)計(jì)圖的手沒停下,要是放以前,我恐怕要畢恭畢敬雙手拿著手機(jī),還要持續(xù)地露出傻笑。

  “離婚協(xié)議書在桌子上記得簽,”我頓了頓,繼續(xù)說“盡快,還有冷靜期要等?!?p>  我聽著電話那頭傳來有些沉重的呼吸聲,心一硬,看他早出晚歸熬夜喝酒抽煙,極度懷疑他是不是得了什么重病,越來越覺得早點(diǎn)離婚是個好事了。

  我在胡思亂想的時候,電話早被掛斷了。

  面試很順利,晴川工作室安排我下周入職。

  我看著遞交給我的工牌,上面赫然寫著:蔣青青-設(shè)計(jì)師。

  我打心底里覺得高興,一邊又默默吐槽這家店的老板是不是古裝劇看多了,還“晴川”,我還“甄嬛”呢!

  剛出大門,看到江川往里走。

  他臉上帶著笑,像是剛中了幾百萬彩票一樣,看起來積極又陽光:

  “蔣青青!”

  他很少會直呼我的大名,大多時候會單叫一個“喂”,我皺皺眉裝聽不見,誰知道他一把抓住我:

  “你是不是要離婚?

  太好了,我終于可以正大光明地追你了!”

  我:“?”

  4.

  “你神經(jīng)病吧?”我用力抽回手,看著他有些發(fā)亮的眼神,這種炙熱一下子把我震懾到了。

  我大腦中飛快閃過無數(shù)個場景,生怕這又是一場惡搞。

  江川聽了我的話有點(diǎn)受傷,也自知平常在我面前的形象是何等地令人討厭,他囁嚅著說:“我會向你證明的!”

  江川比我小兩歲,我望著胳膊上被他抓出來的指痕,一時間有些怔愣。

  這是什么?有錢人的游戲?我是play中的一環(huán)?

  江川的惡劣我歷歷在目,我不可能相信短短一天他就會變好,這個想法產(chǎn)生的瞬間就讓我想逃走。

  他穿著白色衛(wèi)衣,腳下踩了一雙板鞋,眼睛里似乎有大學(xué)生清澈的愚蠢,但里面又藏著狡詐的詭計(jì)。

  我知道自己被耍了。

  鈴聲響起,是聞牧云:“我們談?wù)?。?p>  江川自然聽到了,他咧嘴一笑,露出一顆虎牙。

  我:“有病。”

  聞牧云:“?”

  我忙回神,提出下午五點(diǎn)在街角咖啡店見面。

  江川委屈著臉:“我能陪你去嗎?”

  店里就我們兩個人,我不知道他做戲給誰看,我清了清嗓子說:

  “江川你鬧夠了沒?你比我和聞牧云小兩屆,你是看著我們一點(diǎn)一點(diǎn)走過來的。

  你惡人做夠了,現(xiàn)在扭頭就要做好人,你覺得正常人會相信嗎?

  我告訴你我還沒離婚,就算我離婚了,也絕對不可能和你這種人在一起!”

  江川確實(shí)是有點(diǎn)姿色在身上的,他低著腦袋,又在不經(jīng)意間委屈巴巴地露出濕漉漉的狗狗眼,好像真的被我的話狠狠傷害到了。

  我止住滔滔不絕的責(zé)備,思考著江川的所作所為。

  若說江川真的做了什么錯事嗎?倒也不是,他最多只是在聞牧云喝醉的時候負(fù)責(zé)打電話,在聞牧云生氣的時候負(fù)責(zé)遞酒罷了。

  我長嘆一口氣,還沒來得及說話,江川抬腳走了。

  轉(zhuǎn)眼到了五點(diǎn),我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咖啡廳,聞牧云姍姍來遲。

  他將那沓紙甩在我臉上,我感覺有溫?zé)岬囊后w從我眼角滑落,好像被紙割傷了。

  聞牧云一愣,好像沒料到他突如其來的脾氣會對我造成實(shí)質(zhì)性的傷害。

  “擦擦?!彼f過來一張手帕。

  是我送給他的,沒想到他還隨身帶著。

  我接過,說了句“謝謝。”手帕上還殘留著酒精的味道,我頓時覺得反感,象征性地擦了幾下就丟進(jìn)了垃圾桶。

  “我送的,我處理掉,沒問題吧?”

  聞牧云臉色有些難看。他皺著眉頭,暗黑色的眸子像一潭死水,這幾句話倒讓它泛起了漣漪。

  這不就是他希望的相敬如賓嗎?

  “對協(xié)議有什么問題嗎?如果沒問題的話就簽字吧?!?p>  “…你說什么呢?你來真的?”聞牧云有點(diǎn)輕蔑地看著我,但他微微顫抖的手臂出賣了他的真實(shí)想法。

  我懶得和他打感情牌,用咖啡潤了潤喉:“對,真的。我們不愛了,也就不必折磨彼此了?!?p>  咖啡里照常加了牛奶,但我嘗著卻是無邊的苦澀在口腔蔓延,心寒猶勝天寒大抵如此。

  一陣長久的沉默,久到我以為他不會再開口說話了。

  “青青…我承認(rèn)我…”聞牧云焦頭爛額之際,門口的風(fēng)鈴聲響起,是江川。

  他大咧咧地坐到我旁邊,臉色不虞地望著聞牧云。

  我:“?”

  聞牧云:“?”

  江川直勾勾地盯著聞牧云,但開口是在和我對話:“他簽字了沒?”

  我:“關(guān)你…”

  江川溫?zé)岬氖终瀑N上我的側(cè)腰,狀似不經(jīng)意間捏了下,好像在警告我小心說話,我推搡了半天,反而被他摟得更緊。

  咖啡桌低矮,我不確定這小動作有沒有被聞牧云看見。

  我吞下那兩個臟字,有些無語問蒼天之感:“還沒簽?!?p>  聞牧云突然笑了:“原來你早就準(zhǔn)備好下家了,我真沒看出來啊蔣青青,你當(dāng)面一套背后一套,合著是等我自己進(jìn)陷阱呢?”

  我被他不分黑白的話氣到,伸手就把咖啡全潑在他臉上,隨后微微一笑,說:

  “聞牧云,你配用這么好的咖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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