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我不會讓出這個位置的
上次陶庭相硬剛章菲菲,粉絲開了兩個號看兩邊的直播,有點為難只有一個手機的粉絲,這次同時面對四個平臺娛記,沒有五個手機,都已經(jīng)無法看全視角了。
——他們四個就是陶庭相從第19到第15超了的人,看著自己排名下降,都憋著一口氣,互相看一眼,鼓勁上來了。
陶庭相也愣了一下,她也沒想到,這事情能鬧到這么大,這都引起群毆了。
自己坐在前排,真觸犯了什么天條了嗎?
“排行更靠前的人都沒說往前坐,你憑什么這么狂?”
“看著這位教授的量級,才有資格靠前。”
“剛剛那男的是你同事?你看人家多識趣,你多不識相?!?p> “吳妍旁邊那個女的是你同學吧,你的位置該是那里?!?p> 陶庭相被氣笑了:“你們覺得位置不合適,自己上前就是了,前排還有位置呀,干嘛讓我換位置呢?”
她毫不畏懼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幾人,鼻孔出氣,發(fā)出一聲冷笑:“別是,自己膽怯不敢上前,只能來威脅一下我找找存在感吧?!?p> 四個人相互對視一眼。
都開著直播,努力表演出溫和優(yōu)雅的一面,誰像小陶這樣說話直接而不留情面。
“坐這兒有好處,那就過來坐,別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吃不到葡萄還不讓別人吃葡萄,別到最后,就剩下一地葡萄皮,你們只能舔葡萄渣渣?!碧胀ハ嗬淠馈?p> 陶庭相的嘴皮子很順溜,以一敵四,四個人都說不出來話。
“對了,葡萄有渣渣嗎?”陶庭相念叨了一句,“葡萄有干干?!?p> 直播間的氛圍對陶庭相也很友好,四個主播的粉絲,以更快的速度加入了【娛記小陶】的直播間。
【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p> 【繞口令,哈哈?!?p> 【很標準的主持素養(yǎng)了,葡萄渣渣,葡萄干干?!?p> 【說了,惹誰別惹小陶。】
【我也很討厭論資排輩的規(guī)矩——雖然在現(xiàn)實中還要遵守。】
【沒規(guī)矩就是沒規(guī)矩,我就討厭這樣作秀的人,惡心?!?p> “真是目無尊長的小丫頭?!焙畹蔓惒挥傻谜f道。
陶庭相懟順口了,冒出來一句:“為老不尊的老東西?!?p> 話說出口,陶庭相才意識到自己罵的是老師,又連忙一咬舌頭:“侯老師,我說的不是你,抱歉?!?p> 侯德麗的表情是“我不信”,眼中的怒火都快噴出來了。
她顧慮著對外影響,有坐前排的資格,不再理會陶庭相,坐在了椅子上。
只是侯德麗怎么想怎么氣,自己當年是實習生的時候,受了多少冷眼,才好不容易混出頭來,能名正言順地坐前排了,這還有小姑娘來搶位置。
一想到這個,原本應(yīng)該讓她得意自豪的第一排,含金量瞬間縮水,侯德麗越想越氣,看陶庭相也越發(fā)地不順眼起來。
幸好,還有些人維護自己。
“只有侯老師那個資格的人才能坐在這里,你……”
陶庭相以不變應(yīng)萬變:“多嘴滾開?!?p> “這個人……”
“她就是沒素質(zhì)?!?p> 幾人只能低聲罵著。
【誰說小陶沒素質(zhì)?!?p> 【這活動本來也沒安排座位呀?!?p> 【你們不會不知道吧,郁影后親手給了小陶采訪提綱,就是默許她靠前坐?!?p> 【可不,自己被套在規(guī)矩的袋子里,就看不得別人好,是吧?】
正說著,郁喜珍來了,米色的半身裙搭外套,顯得人成熟優(yōu)雅。
便有人像是學生見了老師,開口喊住了郁喜珍:“郁影后,你看這人,她沒資格,卻占了前排的座位?!?p> 郁喜珍對搶位搶咖之類的事兒見多了,被人指名道姓地要求管管,卻還是第一次。
她看著年紀不小心智不高的小娛記,不由得笑了一下:“本來也沒說安排座位呀,隨便坐,大家不用拘束,都隨便坐就行?!?p> 郁喜珍這話是事實,旁人也指責不了。
四個人的關(guān)注點也隨即變了——陶庭相身邊還有最后一個第一排的位置。
而他們之前的中間部分位置,另外的人沒有幫他們看著,在那之后已經(jīng)被之后的人坐了,他們除了眼前這個位置,就只剩下最后一排了。
誰坐?
這可是絕佳的位置,坐上之后最起碼能保證自己直播間的粉絲不流失,沒準還能碾壓其他三人,順勢漲粉一波。
橫豎陶庭相已經(jīng)做了這個壞的表率了,直播間的人氣不降反增,那他們也這樣做,當然不會被罵。
原本呵斥陶庭相“不守規(guī)矩”的四人,此刻不約而同地拋棄了原來“遵紀守法”的原則,盯著僅剩的座位,看向身邊之人的眼神嚴肅起來,互相對峙著。
被罵的陶庭相成了看戲的人。
脆弱的聯(lián)盟土崩瓦解,原來友誼消逝只需要一瞬間。
四個人,一個位置,已不顧郁喜珍正在臺上,這就要爭吵起來了。
余桔此刻姍姍來遲。
“余桔前輩,這里,”陶庭相朝她招手,“前輩,這里還有個空位?!?p> 四個人的斗志瞬間瓦解了。
他們都剛不過余桔。
余桔雖然排名第7,流量一般,但資歷最老,在業(yè)內(nèi)是人人都要敬著的前輩。
沒人敢從余桔手里搶座位,他們只能暗罵一聲,轉(zhuǎn)頭走了。
他們只能到視野最差的最后一排坐著,出爾反爾的態(tài)度,也加速了他們粉絲的流失,似乎已經(jīng)注定,他們無法在這場直播排行中,再占有一席之地了。
“余桔記者依然這么有威望?!焙畹蔓惡陀嘟壅J識。
“侯老師也是好久不見,”余桔回以微笑,“時代發(fā)展真快,沒想到這么快,我們就都老了,長江后浪推前浪啊。”
這一句話的后一句有很多誤傳,比如什么“前浪死在沙灘上”“一浪更比一浪強”,而實際上的話是“浮事新人換舊人”。
雖然說法各異,但都是同一個意思,就是他們當前輩的不行了,要給后輩退位讓賢了。
余桔是笑著說的,聽在侯德麗心里,完全換了另一種滋味。
他們沒再說話,郁喜珍的聲明要開始了。
陶庭相低頭,看著視頻通話還沒有掛,敲了敲手機,希望周崇傅能看見。
“我今天站在這里,就最近對我的各種猜測予以正面回答,大家有什么想問的,盡可以開口,我將盡可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郁喜珍開口道。
開始有人舉手:“郁影后,請問您與您兒子的關(guān)系被一個實習生娛記爆料出來,是有意為之,還是被偷拍,之后不得已而為之?”
陶庭相心中無奈,怎么第一個問題,就這么刻薄而有針對性。
郁喜珍的眼神輕掃過陶庭相,因為人在第一排,很輕易地就對視上了。
在旁人眼里,更像是郁喜珍支持陶庭相。
陶庭相都不由得替郁喜珍緊張,這可是直播,萬一說錯了什么話,被人錄下來,惡意剪輯,傳播開來,那可就太糟糕了。
郁喜珍思考了一下,開口道:“我的主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