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云蕎這才斜靠在椅子上,打開那些信件。
第一封,光祿大夫陳平,寵妾滅妻,給妻子下慢性毒藥已有一月……
第二封,吏部侍郎蔣天書,妻妾無數,卻一直無子嗣。讓其弟與自己妻子茍合,延綿子嗣……
第三封,京城最大酒樓老板許良安,與太府少卿來往密切……
……
云蕎看得有些頭疼,半點沒有吃瓜的興趣,滿眼迷茫。首先,她不了解官職大小,第二,這些京官是獨聯體,還是背后靠著什么人,這些事又有沒有牽扯?看來,她要徹底了解,判斷哪些是大事,哪些是小事,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不過不怕,有幺雞,有冷霄,不懂就問唄!
于是,傳來冷霄,云蕎提出她的問題。而冷霄也知道直接將信交給云蕎太過草率,順便還帶了一本云國官職的記錄冊。
這本記錄冊不是出自于吏部,而是影衛(wèi)這邊自己編造的。上面不僅有姓名,官職,還有一些大事記錄。比如某某某,何年何月做了什么貢獻而升官,某某某,何年何月又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被貶職,被抄家??傊?,極為詳細。
看著比她全頭還要厚的一本,云蕎腦袋更痛了。要是都如幺雞這般,直接植入腦海就好了。
“宿主,你慢慢看吧,別指望我哦!我只有這本書的全部劇情,可沒有這么詳細的官職記錄冊給你!”幺雞自然知道云蕎在想什么,一盆冷水直接澆下。
“你就不能格式轉化一下,把這本書轉化成可以植入的?!痹剖w不死心的道。
“人家沒有這種功能!”幺雞郁悶了,老實道。
垃圾!
抱怨歸抱怨,云蕎還是認命開始看。好在幺雞也不算全無用處,雖然不能轉化,卻給了她一個技能,過目不忘。無論是當初練鞭法,還是這書,只一遍,她便能全部記住了。
就這樣,又過去半個月。這天一大早,司辰便來求見她。目的只有一個,他要出去采藥。云蕎也不問,直接將一塊自由出入的令牌的丟給他。
待他走后,一名隱藏在大殿的影衛(wèi)飛了出來。單膝跪地握拳道:“主子,可要跟蹤他?”
“不用!”
云蕎說完,那名影衛(wèi)這才悄然消失。
“幺雞,看著司辰!看他要干嘛?”云蕎抿了一口茶,這才在心里喊道。
“有免費的勞力你為啥不用,非要找我!”幺雞不滿。
“因為只有你,司辰才不會察覺呀!”云蕎含笑,當指揮官就是爽。
“不是吧!冷霄親自給你選的影衛(wèi),你竟然都不相信?”云蕎的那幾個親衛(wèi)還沒有畢業(yè),所以冷霄便親自挑了一批人保護云蕎。而能被選中的人,絕對是影衛(wèi)中的佼佼者。
“不是不相信!一個能在全身中毒的情況下,仍舊能跑到叢林深處,你不會以為他不會武功吧?”云蕎答道?!岸遥矎膩頉]有見過他用武功。那武功是高是低,鬼知道。若是發(fā)現有人跟蹤,萬一他本來要做什么事卻突然不做了,那豈不是打草驚蛇。
這防范之心,幺雞有些無語?!捌鋵嵥膊粫鍪裁?,就是去找一些劇毒的藥材而已!”
“你知道?”
“是呀!之前他為什么要去采黃玉草,不就因為那草有劇毒。當初司辰被同門下了十幾種毒,無藥可解。為了保命,他自己又服下了數種劇毒與之相合,這才活了下來,不然我也不會說他天賦極高了。只是,以后他要還想好好的活下去,就只能不停的服劇毒。這里的藥房哪有什么劇毒之物,他便只有出去尋了。不過,就算他用此法保住一條性命,也不可能活過二十歲的?!辩垭u答道,語氣還帶了一絲嘆息。
云蕎怔住,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還跟自己真像。不過是拖著一副殘軀,等待報仇的機會罷了。
拖到二十歲,也還有好幾年。就這種狠人來說,時間應該也夠了!